第18章 屠杀养育间,一个不留!战斗中关心阿斯代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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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斯代伦,你一定要随时随地拉着邪念满足你下流的rou欲吗?我们有事情要做的!外面的养育间,我的王还在等着我向他汇报!”看到两个人从远处跳回来,莱埃泽尔忍不住爆发了,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刚刚把他当成床伴意yin。 阿斯代伦刚刚和邪念谈话,气得不轻,看莱埃泽尔上来就对他大吼大叫,更加不快,阴阳怪气的拖着他甜美的声线说道:“亲爱的,你可是刚刚自己说的,星界的时间是停滞的,我们有无限的时间把问题说清楚的,放松点。” 莱埃泽尔恨不得一剑把这个衍体劈了。 他深呼吸了几下,转头问邪念:“所以,你刚刚在拱门里,有没有杀死王的敌人?” 邪念看莱埃泽尔实在是愚忠得可笑,也不再和他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你的王在撒谎。他没有神性,也不知道怎么抵抗夺心魔,净化仪式也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没有内鬼,莱埃泽尔,你的王骗了你,骗了你们所有的族人。” 莱埃泽尔又惊又怒,大喊道:“维拉基斯王不会对他的信徒撒谎!我们接受到杀死棱镜守护者的任务,而你三言两语就被他哄得倒戈!棱镜里的人才是撒谎的人,我不相信你的话——敞开你的大脑,我要自己看!” 邪念觉得在拱门里发生的事并不适宜向人展示。 于是试着用谈话的方式继续劝他:“审判官打算杀了你,你还被蒙在鼓里,信维拉基斯那个僭主什么晋升的的话。你等着吧,等我们一从这个星界里出去,养育间所有的人都会与我们为敌。他们现在正拿着巨剑,跃跃欲试的就等着我们出来呢!” 莱埃泽尔扯住他:“如果他们没有要杀我们,如果你才是被骗的那个人,你到时要我怎么觐见我的王?又怎么面对我的族人?” 邪念被他的固执气得有些上火,用精灵语骂了几句,说道:“那你自己看吧。”说完打开了大脑的屏障,把记忆对莱埃泽尔敞开。一阵微微的刺痛袭来,莱埃泽尔的意识进入了他的大脑。 思绪合一,莱埃泽尔翻阅着邪念的记忆,品味守护者说的每一句话,和他的面部表情、身体表现——是真话,君主说的句句为实,没有撒谎。 莱埃泽尔退出了他的脑子。 “呸,真是——下流,”莱埃泽尔面上先是扭曲了一下,然后又换了那副固执的表情,“变节者!其中一定有误会!维拉基斯王承担了图纳拉斯臂膀的全部力量,还有伟大吉斯母亲的盟约,我不相信他是僭主——我们走吧,去觐见维拉基斯王,去向审判官汇报,他们一定知道这个的变节者!以及解释清楚所有的误会!” 邪念按住了莱埃泽尔,这个固执的吉斯人怎么总是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先是急吼吼的问他有没有杀了君主,知晓了对话的全过程,又急吼吼的要跳出去。 “影心,先来个救援术;盖尔,把你的卷轴准备好;卡菈克,备好你的长矛;阿斯代伦,你是刺客,等下别正面吃伤害,披好我给你的隐形斗篷,有人仇恨在你身上就马上撤,剩下的队友应付得过来——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邪念指挥道,用手从剑尾到剑身擦了一下生离死别,那刻满金纹的长剑发出悠扬的剑吟。 外面都是穿着银甲,手持巨剑的吉斯人。这必定是场恶战——邪念感觉这是他们的旅程迄今为止会面临的最大一场挑战,外面的每个人可都是从同伴的尸体堆里杀出来的吉斯战士!他认真的做着战斗准备。 “我看没必要——”莱埃泽尔看着邪念如临大敌的样子,不赞同的说。 “莱埃泽尔!”邪念用很郑重的口气对他说,“我知道你还是没法相信,但是,你做好准备。我认真的,拿好,你的剑。都警觉起来,别被人打了先手!” 莱埃泽尔心里不赞成,但是看邪念用前所未有的郑重态度做着备战准备,整理了一下精金板甲,把碎魂者巨剑调整到一个最方便抽出来的角度,并且诚心的希望这是多此一举。 邪念看了一眼都把状态调整到最佳的队友,深吸一口气,通过了开到养育间的传送门。 圆厅里,果然如邪念所料,所有吉斯人都把巨剑握在手里,列好阵型等在他们面前。高处还站着几个弓弩手,满张的弩箭瞄着他们。 审判官说:“莱埃泽尔,你被冠上了叛徒之名。低头吧,我的剑已经准备好了!” 莱埃泽尔一看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慌了,一堆问题在脑子里打转。邪念说得果然是真的,那个守护者也不曾撒谎,维拉基斯王难道一开始就没想让他们活?而那净化仪式,那些传言,关于维拉基斯是僭主的传言,关于彗星王子的传言……到底什么才是真的?维拉基斯是自己出生以来就一直效忠和作为信仰的不朽之王,而他刚刚亲口答应了自己的晋升,转瞬间就给自己冠上了叛徒之名,他的王负了他?而维拉基斯王……或许真的如传言所说,是个没有神性、得位不正、与巫妖合作的……僭主? 他有生以来的信仰第一次动摇了。他到底应该相信什么? 问题像烟花一样在他脑子里爆炸,他一时怔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最终,他开口请求觐见:“审判官大人!请求你,召唤维拉基斯王,我们的不朽之王!我有好多问题——”如果他弄清了这些问题,一定就明白了。其中一定有误会,维拉基斯王怎么可能是那样的神祇呢? 审判官回绝了:“无关紧要!肮脏的食脑杂种!你已经被污染了!不朽之王已经发话——你被宣判死刑!” 他的王真的要杀了他?即使他为他的王做了那么多事? 等等——莱埃泽尔注意到,审判官甚至没有问他们击杀棱镜守护者任务的事。原来,不管任务结果如何,维拉基斯都没想过让他们活下来。 这就是他一直效忠的王,一直信仰的神祇吗? 几支弩箭向他们飞来,影心上了个护盾,挡开了所有的飞矢。 审判官挥着剑向莱埃泽尔劈下。莱埃泽尔搁下乱七八糟的思绪,保命要紧,拔出碎魂者巨剑架开了审判官的攻击。这时他才感激刚刚的邪念是多么有先见之明。 几个吉斯战士列着半圆的阵型向他们包抄过来,邪念敏捷的躲开了几柄巨剑的攻击,跳上一个吉斯人的后背,在没有被铠甲保护的脖颈给了他致命一击。 盖尔躲在后排,扔了几个火球术,又召了一道冰面,几个想冲过来攻击他们的吉斯人滑倒在上面。 卡菈克用迷踪步跳到高台上,先用巨斧终结了几个弓弩手,又在高台上往下掷矛,酒馆殴斗者的加成发挥了作用,几矛就掷死一个敌人。 威尔在没人能摸到的地方远程放着魔能爆,红色的魔能弹划出弧形的弹道,必中的力场伤害收割了不少人头。 影心站在队友中间,治疗术的圣光从这位牧师手上不断降临到队友身上,他又把一几个强力的护盾套在与敌人rou搏的前排战士身上。 阿斯代伦在敌人中间穿梭着,轻语匕首从背后一刀割喉,隐形斗篷触发了效果,他重新隐藏在黑暗中,又摸到下一个敌人身后,露出尖牙咬在那个吉斯人从铠甲和头盔露出的脆弱脖颈上。 邪念的长剑架不开巨剑巨斧这种重型攻击,他敏捷的在敌人拼尽全力的巨剑下劈中闪避着。趁着敌人巨剑砸下的硬直,反手摸到身后,从铠甲露出的缝隙里把剑插进去,然后狠狠一转,敌人流着血尖叫着倒下。 阿斯代伦在杀死敌人的间隙时不时看一眼邪念,为他在巨剑中穿梭的身影狠狠捏了把汗。巨型武器拼尽全力的下劈攻击,只要挨上一下……他在想,邪念是不是有些太自负了?他是唯一穿着轻甲,就敢跳到人堆里和人近身rou搏的人,甚至同时和三五个人展开战斗,他就那么自信自己的身手吗? 趁他分神这个时刻,一个吉斯人悄无声息的跳到他身后。 阿斯代伦刚刚清完了这个平台的敌人,所以精神稍微放松了些。但是吉斯人的种族天赋是有三倍跳跃的,一个敌人看准他的视觉死角,从门口直接跃了半个圆厅,飞身跃到他身后,银质的巨剑高高举起,巨形双手武器全力下劈,砸向他毫无防备的后背,破风声带着死亡的嚣响。 当阿斯代伦听到巨剑的破风声时,已经晚了。他用尽全力翻滚向一边,没有用,他依然在那巨剑的攻击范围之内。他坐在地上,看着巨剑反射着银光,劈面直向自己砸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间,随着一声魔法爆响,自己身子一轻,出现在一个高台上。 邪念抓着他开传送门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你战斗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邪念气喘吁吁,轻甲上、剑刃上不停的向下淌着血。他头发被汗水沾湿,打成几绺。表情因为厮杀变得格外狰狞,脸上溅着的几滴血更加剧了这份狰狞。 邪念放开他,说道:“你累了就站在这里射箭吧,我传送门的法术位就一个,你再去送,我可没法救你了!” 说完,一个大跳,从高台跳到圆厅中心,拿出鲁特琴弹了首曲子,队友皆是精神大振,更勇猛的与敌人厮杀起来。 阿斯代伦体力消耗得厉害,依言拿出轻弩瞄准敌人射击。普通的弩箭很容易被吉斯人人手一件的银质重甲弹开,他换了几根火焰箭,瞄准敌人,一击毙命,并且燃起一大片火,造成了一波范围伤害。 他乐得休息一会儿,用手弩射箭比摸到人身后割喉可轻松了不少,而且伤害可不低,他站在这个高台上还有高地加成。不用和敌人近战,不用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场,这让他又有空余的脑力胡思乱想起来。 刚刚可真是危险——他差点就死在那个吉斯人的剑下了!这些星际海盗可真是富得流油,人手一件的银甲银剑,也不知道从哪个位面抢来的,让他们战斗得这么艰辛。他刚刚在那个吉斯人剑下的时候真是危险万分,他又后怕起来,这是他最近几个月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 在卡扎多尔的地牢里,他曾想过寻死。但真正直面死亡时原来是这么可怕,这么恐怖,他又回想到那个庞大巨剑的阴影,心有余悸。可是当时他连恐惧这种心态都没有了,脑子是停止运作的空白。邪念——他是怎么救到自己的?他刚刚明明在战场的另一边,和他隔了大半个圆厅?除非他一直眼睛盯着自己,关心自己的安危? 阿斯代伦想到这唯一的可能性,心里一暖。但随即又被邪念恐怖的战斗力所震撼——他能同时和三个敌人缠斗,不落下风,还能反杀几个的同时,甚至有精力察看远在战场另一边的自己?还能在自己陷入危机的第一时间,飞过大半个圆厅,开个传送门救自己?那法术可是需要吟唱时间的,邪念就能在那么一瞬间,看到自己陷入危险,赶过来,吟唱咒语,选好落地点,开传送门,然后抓着自己瞬移?甚至邪念身上只有些轻微的擦伤——他记得邪念血液的味道,邪念身上沾着的全是敌人的血,邪念几乎是完好无损的在战场上穿梭着。 阿斯代伦越想越心惊。不过想到邪念之前在圆厅能正面抗住半神的心灵震慑,直接无效化九环的死亡祈愿术,这些似乎都算不得什么了。 幸亏邪念是他的队友,他的……爱人。阿斯代伦心里一软,脸上浮起笑容。而且,而且,这么厉害的邪念在性方面对他是那么顺从,那么百依百顺的取悦他。他想到可以随时任自己按在身下爆cao的邪念,在战场上是个以一敌三、心狠手辣的嗜血屠妇,那种反差的感觉让他更得意了。他甚至刚刚在星界棱镜里还把邪念剥了个精光,肆意的射在他脸上,并且命令他把那些液体吃掉……阿斯代伦手上射着弩箭,心里得意极了。 几串魔法飞弹从不同的角度射过来,封死了他所有撤退的角度。 阿斯代伦脸上一白,魔法飞弹这种法术极是刁钻,每一颗飞弹伤害不高,但力场伤害一旦锁定目标是必中的。他现在离法术系队友太远了,没有魔法护盾,这几发魔法飞弹只能硬吃了。他看着飞过来红成一片的光点,面色惨白。 下一刻,一声爆响又在耳边绽开,邪念出现在他身边,一层光膜出现在他们周围,几发飞弹打在魔法护盾上,被吸收掉。那护盾把伤害吃满,出现几道裂缝,最终爆裂开。 邪念捏个羽落术,带着他一个大跳跃到地面上。 “这次怪我,”邪念说,“光想着高台没敌人,但是两方交战最爱先打掉对方高地上的弓弩手了,我让你,离影心太远了。” “你不是没有四环法术位了吗?”阿斯代伦问。邪念刚刚是瞬移过来的,可不是跳上来的。 “我撕了个卷轴啊。”邪念说完,又跳进了战斗中心,舞着长剑和敌人周旋起来。 第二次,邪念第二次救他了。 阿斯代伦这次学乖了,紧紧站在影心旁边,cao着双弩轻盈的射击一个又一个敌人。平地也是有好处的,虽然射箭没有高地加成了,但至少离牧师站得近。 好在战斗接近了尾声,阿斯代伦看着一地的吉斯人尸体,怀疑他们的小队把整个养育间都屠光了。 门口再也没有支援进来了,只剩下六七个吉斯人与他们缠斗。 盖尔一个火球术砸在三个吉斯人身上,那三个人大叫着倒下,陷入燃烧状态。邪念跳过去,一剑一个收了人头。 影心捏个静谧赐福加在莱埃泽尔这个前排担当身上,莱埃泽尔本来有些疲惫的身体重新活力充沛起来,舞起碎魂者巨剑,旋风似的扫倒两人。 邪念又弹起琴来,带着光晕的诗人的激励落在莱埃泽尔身上——现在是战士的个人秀时间! 莱埃泽尔一个横劈,又打了一波伤害,然后巨剑直刺,碎魂者直接破开银甲,将一个敌人捅穿,他又舞着那个穿在巨剑上的敌人扔在另一个身上,一个全力的纵劈完成双杀。 威尔的法术位打空了,轻盈的刺剑对重甲毫无办法,于是召唤出一柄契约武器,拿着带有光耀伤害的长剑在战场边缘收割。 终于,莱埃泽尔一个重劈击杀了最后一个敌人。整个圆厅除了他们的小队,地上横七竖八一地尸体。 莱埃泽尔终于体力不支,支着巨剑半跪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鲜血从精金板甲上成串的流下来,在他身下汇成一滩鲜红。 “结束了。”邪念说。 所有队友都疲惫不堪,肌rou酸痛,精神涣散。 “我们该休息了,一个疲惫的法师是没有任何作用的。”盖尔说。他打空了所有的法术位,连续的使用魔法让他精神疲惫极了。 “我们是该休整一下,这真是场恶战。”威尔说。 邪念说:“走吧,到地面上去,这些天盯着神殿地下室的石壁真是看够了。” 一行人穿过养育间——果然,整个养育间的人都空荡荡的,被他们屠戮殆尽。看来刚刚审判官是叫了整个养育间的支援,想要将他们当场击杀。 路过之前的训练教室,邪念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瓦尔——那个之前因为拒绝和同学互相残杀,而被训练官教训的吉斯青年。 “跟我走吧。”邪念说,“你的族人想杀了我们,但是被我们杀光了。” 瓦尔先是愤怒的盯着他,然后长叹一口气:“好像我也没什么选择了,我现在也已经是一个变节者了。”加入了邪念的队伍。 他们从神殿的地下层出来,仰头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月光。 他们扎下营地,升起火来,今天的鏖战让他们的饥肠辘辘,纷纷拿出背包里的火腿、猪rou、面包、酒,就着营火吃起来。 真想来一口烤矮人腿……邪念戳了戳树枝上的蜜汁烤rou,怀念起烤矮人rou特别的香味来。 “啊,天呐,莱埃泽尔,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邪念看到莱埃泽尔拿着一盘紫色的筋络,筋络盘旋的末端是一颗黄白分明、被烤的有点焦的球体,看起来像极了眼珠,旁边还有佐餐的柠檬,看起来诡异极了。 “烤眼魔柄。”瓦尔说道,他也拿着同样的一盘食物,拿树枝叉着送进嘴里,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邪念看着那根像巨型蚯蚓一样的玩意儿,抽了抽嘴角:“你们当时是怎么敢说我吃烤矮人rou很恶心来着?” 莱埃泽尔说:“这是很美味的星湾食物!啊——你这没有品味的费伦人。”说完用吉斯话不知说了些什么,邪念觉得莱埃泽尔在骂他。 邪念说:“很好,至少你现在的通用语水平越来越好了。” 莱埃泽尔出乎意料的没理会他的嘲讽。实际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默默吃着食物,今天的战斗让他们太累了,都想早些休息。 看大家都没有什么谈话的欲望,邪念吃完东西离开的营火,爬上一块山体,靠在岩石上。盯着久违的月光,弹起一首曲子,自娱自乐起来。 鲁特琴响起婉转的音色,先是几段单独的节奏。邪念闭上眼睛,回忆起星界碎片里和君主的缠绵,阿斯代伦在流转的星河下居高临下的摸着自己的脸,还有养育间里艰苦的战斗,手指拨弄着琴弦,慢慢把曲子谱完整,又弹了几遍,和着编好的歌词轻轻唱起来。 月光洒在他身上,镀了一层皎洁的银白色。他睁开眼,看着半满的月亮,又想起那无垠的星河来,在曲调里加了几个高音,营造出一种梦幻的意境,像星空。 也许,这首曲子叫《月下战争》?或者《星河流转》? 邪念深思起来,又改了几个音调,最后满意的弹着完成的作品。 时候不早了,还要留出充足的冥想时间。他又靠在岩石上盯着月亮沉思了一会儿,爬下岩石,躺在营火边上进入了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