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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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好的。 只是有些分不清是谁先引诱了谁，谁又在享受谁。 她的脸侧埋在衾褥中，他的长发与她的长发缠绵地纠绕在一处，色泽泾渭自分。她甚至还失了一时的自由，手被他牢牢压在枕边，因着他略略疏狂的动作，双膝发软，覆了一层晶莹薄汗的细腰，一下下地晃，正承受着他凛冽鲜明的占有。 阿妱最不喜的就是这个姿势。 她以为自己会发出止不住的惊叫，出口的声息却是哽咽。 柔腻湿软的秘处被次次贯满，春情燃至半身，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骨都在颤栗。 淡赭瞳眸里水光碎碎，身下是经他入得靡艳的径口，如绸如缎般裹挟着玉刃，泷漉的情液淅沥落下，大部分却仍堆积在体内。她的小腹已酸涨酥麻得不行，偏被他尽数顶回，又抵在最深处研磨碾转。 那个看似温柔的人，一旦强势起来，比之她竟也不遑多让。 “……师……师尊……” 他好用力。 阿妱浑身发抖，快要跪不住，心里又委屈，他像是在惩罚她，可她不知他气从何来，他不让她抱他，吻他，还选了一个自己最讨厌的姿势。 “呜呜呜……”欢情来得太快，几近是被他强迫性地送上云巅，她眼角挂着残泪，全身无力，瘫软在床上，身后的人却伸手捏住她晕红的双颊，迫她转过头同他亲吻，先是一分一厘地吮过方寸柔滑，再不疾不徐地将她慢慢品尝。 他口中的一段幽馥雪香，教她神魂颠倒，也教她深深窒息。 阿妱脑海中星华乱爆，忽然掠过一个念头，就这样和他缠绵着死去，也好…… 但他到底发了些慈悲，不多时就放开了她。 只是那堪称危险的物什亦再次抵了上来。 阿妱身子一颤，方才左慈无声无息地压着她做了一回，就好似她在同另一人……这感觉实在太可怕，她不愿再经历。 思来想去，阿妱觉着还是撒娇最为妥帖，“师尊……师尊，你抱抱我……啊……别……” 离退一时的玉物重新入了进来，力度比之先前已小了许多，只浅浅顶进，并未强占。 左慈仍压扣着她的手，同她低语，“妱儿，似这般，你凡心爱，同任何人都无妨。”尤其是她的身份，她今后即便纳再多的侍君，他都无权过问。 “不，师尊……”她惊到了，这是哪跟哪啊？自己怎会和旁人做这种事！阿妱欲要驳他，他已不动声色地，寸寸送入，“师——嗯啊……” 他的侵进，她的容纳，彼此都在最深处感觉到对方。 “但内修之事，只能与吾。” “若添了旁人，必多生杂炁，折损己身。” 阿妱总算听明白了，敢情是她以后想选男人就得是凡人是罢！ 她喘息着，“我竟不知，原来师尊这样大度。”最后的语气已有几分咬牙切齿。 “那我和别的男人亲吻拥抱师尊也不介意么？”她将腰往后送，追逐他时即时离的深入，她的妙处密密缠裹着他，口中却说着诛他道心的话，“又或者是这样呢？师尊想我这样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么？嘶——” 被他紧扣住的手骤然生疼，阿妱忍着痛，知道他分明在意，又恼他总是说这种话来伤她的心。 当然，她也知道，照这人别扭的性子，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无妨。” 阿妱唇角一撇，接着，迅速压下自己暴烈的怒气，难得这会子出口的声音还算得上是哀婉，“可是我不想，我不想和师尊以外的人做这样的事，修炼也好，别的甚么也好，我只要你……呜呜呜……” “呜呜呜……若师尊有朝一日纳了别的女仙，妱儿便——” 左慈叹道：“吾不会。” 便宰了那些想近他身的人。 阿妱抽抽噎噎，“真……真的？” 她当然知道左慈不会，否则他当初做人间皇子的时候不就妻妾成群了？哎，也得亏他那会子身骨不大好，不然现在怎能容她近水摘月。 “是。” 有了十足底气的殿下重新提了要求，“师尊，抱抱妱儿。” 他自然是依着她的，一壁挥袖于帐内幻出一盏琉璃灯，瞧她的小脸已然哭花了，抬手施了清净术，又捏着她的下颌打量了一番，只眼眶和鼻尖还是红红的，教人看着心生怜爱。 他俯下脸逐一亲吻过去，再贴着她的唇与她慢慢交缠，缱绻又恣意，强制又温柔，以至于她的口壁软舌都是酥麻至极的欢喜。 “唔……” 左慈最后轻含了她的唇角，同她错开声息。 二人静了一时，她团在他怀里，将脸搁上他的肩，喃喃细语：“不管师尊怎么想，此生我只愿和师尊在一起……”除非他不要她了。 阿妱拉着他的手放于小腹，“而且妱儿若择了旁人，那才真是一脚踏进了棺材里。” 左慈抚着她软白的肚皮，“又在妄言。” “师尊应知晓凡间女子生产的不易。”阿妱幽幽道，“轻则终身病痛，重则一尸两命，师尊舍得我冒此大险给别人生子么？” 左慈眉目生寒，凛然如冰，“断断不可。” 阿妱甜蜜地笑了笑，“嗯，所以我要好好陪着师尊，病殃殃的就罢了，一不小心连命也丢了岂非不值。” 自然不值，谁都不堪换取他的娇儿。 “是吾之过，吾以为……你会同凡人女子一般渴求后嗣。” ……不，她渴求的就只有他而已。 “吾之元阳无法长存子息，仅用以补养，妱儿不必忧心。”左慈又道。 “……” 他这样细致地摸着她又认真地说着这样的话，再是厚颜的广陵王也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如果是他和她的孩子，她倒是，挺愿意的…… 阿妱悄声问他：“师尊，你喜欢孩子么？” 左慈沉吟了一会，却也没说喜不喜欢，只道： “嗯，若再养个同你一般的，确然棘手。” 阿妱立刻不想给他摸肚皮了，“我明白了，师尊只嫌我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