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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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天生之术一经释放,带土的生命力几乎瞬间被抽空。他犹如溺水般大口呼吸着,再也没有力气动弹。 望着空中的月轮,照映出神树顶端的花苞,带土目光里只剩自嘲。 既然早就察觉了这一切不可靠,那么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还要坚持到这一步呢,或许早点收手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作为一个棋子,你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有能耐。”黑绝发现所有人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斑那边,又察觉到带土正渐渐消逝的意志,阴沉地笑了一声,“但可惜,你不是真正的传承者,只有他,才能达成我这几百年来的心愿。” 带土眸光微微一动,随即蹙眉。 几百年? 忽然想到了什么,带土一怔,慢慢睁大了眼,他用尽全力张口,却气若游丝:“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你其实很聪明,带土。”黑绝阴沉地笑了笑,“可惜,你输就输在,你觊觎了你绝不该觊觎的人。” 带土沉默下来。 黑绝幽幽道:“你有多久没去那块墓地了?其实,你早就放下了最初的执念和仇恨,却又一步踏进了另一个无底深渊。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是以什么目的在进行这个计划。斑是没有心的人,你要是看见过他怎么对待千手的,可能也就不会深陷至此。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停手,他怎么会亲自出手呢。” 带土目光越来越晦暗:“居然是你……你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知道么,我,是斑的意志。”黑绝拉低声音,语气幽深莫测,“可你和他都弄错了一件事,‘我是斑的意志’的意思是,他的意志,是我赋予的。月之眼,所有的计划,都是我一手引导他的,他竟然那么好骗,哈哈……” 带土咬了咬牙,眼中隐现怒意。 “不过事到如今,真相如何都不重要了。”黑绝沉下脸,“反正,你,你们所有人,还有他,都活不了了……” 带土死死攥着拳头,想要挣扎,可身体却无力麻木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黑绝不再说什么,直接抬手伸向带土左眼准备将轮回眼夺走。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无声从黑暗中走了过来,黑绝猛地停手转头看去,望着来人,阴恻恻道:“宇智波鼬?” 带土微微蹙眉:“除了你那个宝贝弟弟,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你跑到这里来。” “在你利用佐助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鼬冷然看了眼附在带土身上的黑绝,又看向带土没被覆盖的右半边脸,“不过如今看来,你也不过是别人的棋子而已。” “你应该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带土收回视线,继续望着神树。 鼬没再说话,黑眸过渡成血红的瞬间掠身至带土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支苦无,对准带土喉咙便直接刺过去。 但旁边却猛然飞踢来一条腿,十足的力道,顿时将鼬逼退开去。 鼬皱眉看向来人,有些讶异。 卡卡西将带土护在身后,呼吸因为极速的奔掠而有些急促,明显是从远处着急赶来。他冷眸盯着鼬,姿态防备,左眼中勾玉微微旋动:“宇智波鼬,你居然没死。” “倒是前辈你,”鼬淡淡道,“为何要救下挑起战争的敌人?” “貌似你的立场更令人怀疑吧。”卡卡西神色冷酷,“不过怎样都无所谓,这个人,你们谁也别想伤害他。” “虽然我也是在赶来的路上了解到他是前辈你的故人,可他作为联军大敌,你要包庇,知道后果吗。” “再严重的后果我也承担。”卡卡西顿了顿,目光探究地盯着鼬,“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就像佐助之于你,如果你掩藏的那些事是真的,那么你不惜背负一切罪名也要保护佐助的决心,正如我现在对带土一样。” 鼬沉默地盯着卡卡西,然后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带土,倒是没再出手。 黑绝本想趁机悄悄溜走,可刚离体一点天照的黑炎便附着上身,它又赶紧回到了带土身上,利用带土的身体去抵挡天照。 卡卡西回过头看见天照烧在带土身上,立刻便发动神威将黑炎吸收干净,随即不愉地看向鼬,正要说什么,带土开口打断了他。 “你是傻了吗?”带土冷然盯着卡卡西,“居然还敢跑到这来。” “我不来你就死了。”卡卡西回视带土,有些生气。从昏迷中清醒后他一刻也没犹豫就直接奔向这边,不顾一切跑来救对方,结果对方还说这种话。 “和你没关系。”带土冷冷道。 “有关系。”卡卡西语气中有愤怒,还有一丝不甘的嘲弄和心痛,“没有人比你更傻,以前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现在又为了一个利用你的男人,你什么时候能够聪明一些,真正爱你的你视而不见,难怪那么晚才开眼!” “什么?”带土原本死寂麻木的神情产生了波动,眼中浮现一丝恼怒,“你再说一遍?!” 卡卡西本就打算激怒他,想到他刚才一副以死解脱的样子就心痛又生气,既然苦心追求没用,那就换个方式,于是说起话来更加直戳心窝:“宇智波的人哪个像你这样傻,爱上的都是不爱你的人,结果琳死了,现在那个男人也抛弃了你,而你还在傻傻地等死不去挽救,你到底要傻到什么时候!” 带土憋红了脸瞪着卡卡西,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胸口急促起伏。 卡卡西盯着他,冷酷而审视的目光忽然柔和了下来,语气也没再那么尖锐:“他们都和你没关系了,现在你在这个世界上,只剩我了,你别不承认。” 带土心中发堵,却又无法反驳。他不得不承认卡卡西是对的,曾经自己一厢情愿地喜欢琳,对现实绝望后又被斑迷惑,直至现在踏入深渊,一直都在为别人而活,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更没想过要去挽救自己的人生,到头来失去了一切。如今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后剩下的羁绊,也只有卡卡西了。 看着卡卡西隐藏在冷锐之下灼热又苦涩的眼神,带土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心中的麻木悲凉却是淡了下去,颇有些悲极生乐的意味:自己也并不是悲催到底,好歹还有人真正在意自己。 只是被卡卡西毫不留情地说出自己悲催的过往,带土苦笑一下:“你非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见带土神色间有了松动,不再像之前那样生无可恋,卡卡西紧攥的双手终于松了一些,心中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只要对方没有心死,一切都还有希望。 “宇智波鼬,带土他与那边的敌人已经没有关系了。”卡卡西微微侧头,对默默站在一旁的鼬道,“黑绝的目的是要夺走带土的左眼,那是敌人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环,所以,只要不让敌人得到这只眼睛,那么他们的计划就无法达成。” 鼬收回望着神树另一边的战场的目光:“我并不是为了这个。” “带土没有伤害过佐助。”卡卡西缓缓道,“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我心存偏袒,但实际情况就是,佐助如果也在战场,他真正要面临的危险是那边的宇智波斑,之前那阵惊天动地的雷暴,你应该也看到了。” 鼬目光一动,再次朝另一边的战场看去。 卡卡西继续道:“以我目前为止收集到的所以信息来看,佐助来战场的目的,我想除了他自己的某些打算,他应该也会阻止斑的阴谋。斑太强了,虽然我们无法打败他,但只要破坏他的计划,战争也会结束。你肯定会觉得我是在帮带土开脱,可事实的确如此,我们的目的其实一样,都是为了保护最重要的那个人。” 鼬盯着神树的目光逐渐深冷,心中始终被一种莫名的不安笼罩。他回过头,盯着带土的左眼:“那就先毁掉那只眼睛,至于你的朋友,我可以放过,毕竟他的裁决,不是我能决定的。” 卡卡西这才稍微松气,转过身,冷冷盯着黑绝。 黑绝脸色阴沉迅速思考,这两人的攻击目标都是自己,而以自己缓慢的移动速度根本不可能逃脱,但卡卡西明显不愿让带土受伤,那么在斑过来之前,带土就是自己的挡箭牌。 看到斑被所有尾兽围攻仅仅才断了一截小臂,四尾有些暴躁:“这家伙太难缠了。” “但是他已经遍体鳞伤了。”二尾道。 鸣人左掌与右拳相击,定定道:“好,那就再加把劲!” 斑站在远处,冷然面向众人,完全没去管断掉的右手小臂,也不理会身上冒血的被沙砾穿透的伤口,只漠然等待着什么。 “我来晚了,斑大人。”白绝从左边地面冒出了半个身体。 “诶,那家伙,”鸣人皱了皱眉,“好像是什么绝?” “援军吗?就他一个人?”八尾疑惑道。 斑闭着眼,淡淡地对白绝道:“带来了吗?” “当然。”白绝抬起右手,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斑左手轻轻一挥,一个手刃将白绝右手砍下,接着抓住那只手对接到右手断口,白绝体本就是他用力量培植而出,此刻断口的细胞一经接触,瞬间毫无排斥地融合在了一起,不差分毫。 他活动了一下手臂,然后抬起,将手里握着的东西对准右眼缓缓嵌进去。几秒的适应后,他挪开手指,倏然睁开右眼,血液从眼眶溢出。 那是原本属于他的眼睛——轮回眼。 “这样能稍微有趣些吧。”他轻笑,却突然感受到身上的痛意,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身上满是被沙砾穿透的伤口,不停流着鲜血。 他低头舔了舔手上淌下的血,嘴角勾起,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血的味道,这疼痛,这才是他的身体。 他骤然敛下所以表情,抬起左手用沾了血的拇指在右手掌心划下血式,接着俯身按住地面。 “通灵之术!” 带土浑身一震猛地睁大了眼,接着就见十尾的素壳挣脱了人柱力躯体的束缚,涌出显现在空气里。 正打算采取行动的鼬蹙紧眉,停住了脚步。 “斑那边要开始了。”黑绝幽幽道。 卡卡西看到十尾从带土体内脱离,神情顿时无比阴沉。 一旦人柱力失去尾兽,等待人柱力的只有死亡。 绝不可以! 十尾巨大的躯体还未能完全从带土身上挣脱,神威的空间漩涡瞬间锁定了十尾,它整个身体扭曲到极致,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 高度的精神力消耗,卡卡西脸上都冒出了汗,却拼命咬牙坚持。 然而在通灵契约的强制召唤下,十尾最终还是被召唤而去,消失在空气里。 卡卡西脱力地跪倒下去,急促喘息着,视线因为过度消耗瞳术而开始模糊。他立刻抬眸看去,见带土已然面如死灰毫无生气,当即就要冲过去。 “别过来,”黑绝阴冷道,cao控着带土的手用苦无抵在他脖子上,“否则我立刻结束他的性命。” 卡卡西猛然一顿,双手死死攥紧,牙齿几乎被咬碎。 带土目光已经浑暗,呼吸更是微不可闻,根本无法阻止黑绝的任何行为。 黑绝冷笑道:“在你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就让我充分利用一下吧,反正你活不了了。” 卡卡西目光阴狠如狼,眼中布满血丝,双拳用力到颤抖。 “冷静下来,”鼬看了眼濒临爆发的卡卡西,“黑绝暂时逃不掉,不会对他怎样的。” 砰然一声,十尾巨大无比的身体出现在斑身后,狰狞的面目即使是尾兽们也感到极度不舒服。 但十尾明显受了伤,它的右半身缺失了一大部分,右臂像是被切掉一样,断口涌出大量砂流。 “受伤了么。”斑看到十尾的样子,却并不怎么在意,只冷笑一下,“看来那边也有不错的眼睛。” 他收回视线,抬眸看向众尾兽,眼神凛冽幽深:“接下来,就是你们。” “你都流血了,”白绝在一边道,“没问题吗?” “之前用秽土之躯战斗,难免欠缺一分优雅。”斑不甚在意,说着纵身跃到十尾头顶,写轮眼泛出冰冷的幽芒,“不过现在眼睛回来了,自然不需要用那种打法。” “外道魔像怎么出现在这里?”鸣人神色沉重,“斑那家伙要做什么?” “有种不好的预感……”八尾道。 封印空间里,九尾像是压抑着什么般十分烦躁,最终它下了决心抬起脑袋,对鸣人道:“鸣人,你让所有人快跑吧。” 鸣人一愣,见九尾终于肯说话,正要问它怎么回事,又忽然感应到别的什么,刚转过头,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无声出现在旁边。 “爸爸!”鸣人兴奋地喊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我还以为……” 话没说完,鸣人一下子止了声。 此刻的水门,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悲恸、绝望、愤怒,以及奋不顾身的决然气势,好似不惜拼上一切也要去做什么事。 鸣人被他的情绪震到,小心翼翼地道:“爸爸?你怎么了?” 水门没有回答,始终冰冷地盯着斑的方向,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仇恨嗜血这类阴暗的情绪。他缓缓闭上眼,下一刻,汹涌的金色查克拉从他体内涌出,他张开双掌,两边掌心同时浮现出一个奇异的血红色纹路,似是某种术式。在衣物的遮挡下,那些纹路从双掌一直蔓延至他的心脏,在胸口相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鸣人心中越来越不安,其实这种不安从刚才神树那边降下雷暴开始就出现了,只是身处战斗中他不得不强行压制,但此刻看到自家父亲这样子,他心中的不安和恐慌被瞬间放大,一下子令他心慌起来。 因为这种感觉以前也有过一次,就是那次在龟岛,佐助出现的时候。 佐助…… “鸣人。”水门终于开口,他的语气很轻,很平静,如同暴雨前的大海,死寂之下蕴藏着汹涌波涛,“一会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问,也不要插手阻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鸣人怔怔地道,“你要做什么?” 水门抬起脚,缓缓上前一步,他身上笼罩的耀眼的金色查克拉如同火焰燃烧生命一般,他温雅的面容在盛光里仿佛虚化到了极致,一种烈火燎原的惊心气魄震慑了所有人的心。 鸣人震撼之后更是万般心慌焦急,这时又突然看见一只巨型飞鸟从空中降落,一个人从鸟背上跃下。 紧接着我爱罗和宁次也从远处迅速赶过来。 迪达拉掠到水门面前,抬起通红的眼眸瞪着他。 “是你?”鸣人认出了他,之前就看见对方似乎总是跟在佐助身边,顿时皱紧了眉,“你来干什么?” 迪达拉谁都没理会,声音沙哑地朝水门道:“告诉我,谁干的。” 我爱罗冲过来,神情恐慌又不敢置信地看着迪达拉:“你把话说清楚,佐助他,他到底……” 宁次站在一旁,双手死死攥着,同样脸色苍白地等着迪达拉的回答。 鸣人本来被他们这莫名其妙的出场弄得困惑不已,突然听到佐助的名字,心中一跳,赶紧解除尾兽化奔下来,看了看盯着水门的迪达拉,又看了看我爱罗和宁次,焦急道:“佐助怎么了?!” 九尾突然大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