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从属关系04

    4、

    交新朋友是一件正常事情，但你说出后莫名有种背叛伊兹的感觉，毕竟之前你们统一战线与瑞蒂不对付。你观察着伊兹的神色，补充：“瑞蒂其实没有那么坏，他...”

    “我知道了。”伊兹没有听你讲完，站起身：“...我会安排。”

    他泄气般许下承诺，抬眼看向你的桌子，目光在桌面上散开的写作纸上停留一二，随后对你露出还算温和的笑意:“早点睡吧。”

    离开房间，外面四下安静，橙色壁灯堪堪照亮昏暗走廊，伊兹沉默前行，窗户落下的月色与灯色交织在他的周身。他忽地站住，捏紧拳回身看向已远离的房门，内心情绪翻涌，来前与父亲的对话浮现脑海中。

    “父亲为什么对瑞蒂的事情默许，他在抢走我唯一的朋友。我带她到主城区是希望她只有我——”

    “...伊兹，朋友永远没有唯一。人的一生会拥有许多不同身份的陪伴者，朋友是其中最不可能独占的身份。”

    “........”

    “你很聪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伊兹凝视着你的房门，不知名的情绪在心里一点点涨大。

    与伊兹交谈后的隔日，他突然告知为你安排了周末故事写作课。这是你从没想过的事情，你欣喜接受，此后在老师的教导下，更深入进入想象与创作的世界。

    而自你开始上私课，与瑞蒂相处的时间骤然减少。瑞蒂暗骂伊兹小心眼心思多，课程安排恰在周末伊兹出门后，完美杜绝他上门玩耍的可能。无奈之下，他转入你的班级并霸占你同桌的位置，在校每日热切与你交流，以防失去被你承认的朋友身份。

    忙碌的学习生活中，时间过得很快。随着末春与四月的离去，初夏与五月悄然而至，你迎来了期盼已久的生日。

    年初伊兹曾有承诺于你，生日前夜你便怀着雀跃与期待入睡，第二日醒来时，惊喜地发现母亲已出现在房里。你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做梦，高兴地坐起。母亲在你开口前坐到了床边：

    “你不应该喊我来这里。”她指责道：“我很忙，要照顾你弟弟。”

    “弟弟？”你捏着被角，面露茫然：“....父亲回来了？”你的父亲在5年前离开了家庭，杳无音讯，只留下你与母亲相守。

    “去年你走后没多久，我和你查伯叔叔结婚了。”母亲平静地说，视线极快打量了你一番：“你应该有好好听伊兹少爷的话吧？”

    “他前一周找人带我和你弟弟来主城区，说要等你生日再出现给你惊喜。看来他很喜欢你，这样我也放心了。”

    “……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无法接受母亲结婚的事情，抓住她的手臂情绪激动：“我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不是知道了么，不要这样，让伊兹少爷问起来我怎么交代？"她推开你的手。

    “.......”

    你不敢相信母亲居然会说这样的话，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情绪十分平静，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你在这样的视线下渐渐害怕不安，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你…不要我了吗？”你问。

    母亲沉默几秒，伸手摸了下你的脑袋，随后站起背过身：“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弟弟还在旅馆里————”

    她离开了房间，没多久伊兹走了进来，见你头发睡得乱七八糟，坐在床上神情错愕，他拿起桌上的梳子曲膝半跪床边，耐心梳理你打结的头发。

    “生日快乐。”他轻声说。

    头皮传来被梳齿温柔拨过的牵动，像是触碰了情绪的开关，你忽地鼻子发酸，眼睛也涩得难受，转身抱住他。

    “怎么会这样伊兹少爷，母亲和别人组建家庭，还有了宝宝...都没有告诉我.....”

    伊兹将梳子放在一旁，手掌温柔抚摸你的脑袋。

    “会不会……会不会查伯叔叔说了我的坏话？以前他就说我是个麻烦，一定是他说了什么，母亲向来很在乎我！”你无法克制自己恶意猜测的思绪，抓紧他的衣服，像是海难者遇上救命的浮木，身体发颤:“我要回去找她，我想要母亲——”

    “其实在那天带你离开的时候，她就有透露出要再婚的意向。”伊兹轻轻出声：“她说我带你走是件好事，至少她可以没有顾虑再次组建家庭。”

    他低头捧起你的脸颊，眼眸柔和注视着你，手指擦去你的眼泪：“你想要去问个清楚吗？还是想要加入那个家呢？”

    你眼眸微微睁大。

    ……母亲，很早便觉得你是累赘？

    因为伊兹从不骗你，你无条件相信他的话。被告知真相的这刻，被打击的沉重无法言喻。你揪着他衣服的手指发颤，失落汹涌吞没你向来不惧任何的勇气，你慢慢地低声：“……不，算了……”

    伊兹弯腰抱住你，在你看不到的角度眼眸闪烁：“不要难过，生日要开开心心。我和你的朋友会陪着你。”

    你靠在他并不宽厚的肩膀上，虽然疑惑伊兹这仿佛不是你朋友一样的奇怪表达，但这刻他带给你的安抚比过往每一次都强力深入。你“呜”的一声哭起来，眼泪打湿伊兹的衣服。

    这是个糟糕的生日，但不那么糟糕得是你还有伊兹……和瑞蒂？

    不知发生什么的瑞蒂见你出现时眼睛红肿，情绪低落，当下就要为你抱不平。情绪激动的他被伊兹叫到一旁弄清了状况，回身便拉住你的手，郑重起誓:“你不要难过，我发誓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说着他面色微红，从口袋中拿出礼盒:“祝你生日快乐！你打开看看……”

    你接过礼物拆开，里面是一条项链，挂坠是枚精致的金色笼子，笼子上端镶嵌着一颗红宝石。

    你有些惊讶，这条项链和你送伊兹的鸽子是同系列产品，只是项链价格昂贵，你买不起。

    “上次看到你只买了鸽子，我就把这条项链买下来啦。”瑞蒂一脸求夸的期盼。

    你看向他:“……你跟踪我？”

    你和瑞蒂关系好起来是在伊兹生日后，之前可不是朋友关系。闻言，瑞蒂脸上的期盼瞬间慌乱:“不不不……偶然遇到……我跟踪？不……没有，本少爷可不会……”

    你抿起嘴角，将盒子盖上，珍重放在胸前:“谢谢你，瑞蒂，我很喜欢！”

    “……”漂亮的脸飞速涨红，瑞蒂张了张嘴，手揪着衣摆，发出的声音又轻又小:“喜…喜欢就好。”

    一旁的伊兹眼眸微沉。

    在格劳家的第一个生日成了你最难忘的生日，他们陪你在外度过一整天，为了忘记难过，你将全部精力花在了玩耍中，以至于回家时趴在伊兹的身上睡了过去。

    在这之后你再也没有提起母亲的事，也没有回乡下庄园的勇气，每年假期就待在主城区靠朋友、阅读、写作打发时间。

    一晃数年而过，你们在时间的流逝中成长，在格劳家住下的第7个年末，你开始思考起下年将面临的人生重要选择——独居。

    国家平民凡满17岁即有独居资格，17岁前必须与父母或亲戚或其他关系监护者同居。再有半年不到，你将迈过17岁门槛，这些年你攒了一大笔钱，足以在主城区偏僻处购置一间小屋。

    你不禁计划着独居后的生活，虽然在格劳家衣食无忧，但近年与两位朋友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令你产生离开的想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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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改文深刻体验劳动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