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文学?】袁基你or你陈登（上）
“一定要走吗？为什么？” 你在聊天框踌躇打下一行字，等着对面的正在输入中。 “对不起，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了伤心的。但是我实在不得已，希望你能原谅我。放心，我还会回来。” 对话打了很久才发完，这时聊天界面顶上才露出袁基二字。 你打出一个不字犹豫不决很久又迅速删掉，叹了口气才发出好好保重四字，利落的关掉了界面。 到底又变回袁基没出现过的生活。 刚走出学生会办公室就已经是日落了，放学已久的校园少了很多在路上嬉戏打闹的人，也许是这样的冷清，让你没有来漫上一股孤独感，失去了平时的活力和热情。 从相遇相知相处到现在，你没想过会有分别的一天，也没想过袁基会休学。 回想起来你和袁基是在乐理课上认识的， 如果不是选课的缘分，或许你与他就错过了。 那时候很意外被分坐在一桌，他穿浅绿色假两件和白裤坐你旁边，漂亮狭长的眼睛下是一点泪痣，露出很温润的笑意，你很少见到这么好看又温文尔雅的男生。 兴许是他总给你平易近人的感觉，你不免下意识搭话几句拉近距离。 大概是心里嘀咕太在意这种微妙的氛围了，你连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没有书的事情都忘记，尬在原地脑子飞速运转。 袁基将自己的书往你桌上推，修长白净的手指了指答案那行，你感激看他一眼马上回答。 “可以啊，说对了……诶，旁边那个男生怎么没带书啊？” 你想把书给推回去，袁基按住你的手，微微摇头。 手心凉凉的搭在你手背上，在热天还有些出人意料的舒服，能把你的手整个盖住。 “老师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门急忘记带了，下次一定不会。”他故作懊恼解释。 那女老师估计也瞧他长得好看，没太为难他，警告性地说了几句便继续讲课。 他回眸发现你正注意他的手，于是把手收回来。 你捂嘴假咳，小声对他道谢：“谢谢你呀袁基，下课请你喝奶茶。” 袁基眉眼带笑，不以为意般：“没关系，奶茶就不用了，会长大人的奶茶还是挺贵的吧。” “好吧，那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需要我一定帮你。” 袁基只是略微点头，笑而不语。 你还是挺好奇他这样的人，看起来了解很多出乎你意料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是学生会的啊？” 他似乎意外你会这么问：“会长漂亮又优秀，照片都贴遍学校的宣传栏了，自然是会被注意到。” 话里话外认真诚恳，完全不见作假。 你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照片被学校贴出来表彰很久，不过走路上也没见有多少人会认得出来。 漂亮话你也听过不少，只有袁基倒是不那么让你排斥，不过比起你来，貌似袁基更为出众夺目。 这不仅仅是因为课上若有似无投向你身旁的目光，还有就是袁基在钢琴上灵动而富有技巧的指法，手指跃过琴键流出婉转悦耳的乐曲，顷刻间吸引住所有人。 袁基生的太好看了，坐在那的姿态就像一个世家公子，骨子里便自带举止文雅的感觉。 小小的才艺展示就已经给他打上了耀眼的聚光灯。 不仅仅是钢琴，长笛他同样吹得极好，那瞬间眼前清风拂面竹叶翻动，好似幻视有个青衫男子，淡棕色长发高束于顶，拱手为你奉上茶杯唤了声‘殿下’。 “会长，会长？还好吗，怎么了？” 眼前晃动的手影把你召回来，你才发现袁基已经从台上下来坐回位置，正担忧望向你。 “…啊。”你回神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可是现代，怎么会想象出古代的画面。 你感觉自己看袁基看魔怔了。 “好厉害啊，你怎么什么都会。” 袁基倒是淡笑，被人夸赞习惯了一般。 “没有，只是学艺不精勉强算拿的出手，我听说会长也会弹钢琴，也许比我弹得更好。” 你听完愣片刻，心里不免惊讶。 除了在学生会很熟的朋友，几乎没有人知道你会弹琴，这也是你为数不多的私下爱好，怕被人关注从没有拿出来展示。 但是袁基是怎么知道的？ 讨论声沸沸扬扬，他没有看你，目光只是盯着放映屏幕上的分组表，勾人心弦的眼睛里划过几抹色彩。 “你看，我们分到一组了，嗯，以后要是我做的不好还需要多多包涵，会长。” 复杂繁琐的小组作业好像也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兴许是因为有了袁基这样的朋友，原本枯燥无味的生活多了很多乐趣，甚至不知不觉在只有两人相处的时间里你陷入一种舒适到割舍不下的状态。 如果说是上瘾，那袁基就像你未见过的蛇，艳丽却温驯，在你不知好奇之时尾尾缠上讨你欢喜，只等关系亲密再快速咬破颈rou里的血管，缓慢注入迷乱神智的毒液。 你无法控制毒素的蔓延，就像无法拒绝袁基的靠近。 很奇怪原来不曾一起上课的时候，校园的任何地方也都能看见他。 有时候是在某个校园活动的队伍里，有时候是在图书馆，有时候是在下课的路上。 每次碰到他都会主动走向你，唇角勾起笑问：“会长，好巧，可以一起走吗？” 你起初还不知道这种关系合不合适，后来时间一长甚至不用等他问下意识就答应了。 “一起吧。” 他点点头：“好。” 正巧下课你准备约阿婵去食堂吃个饭先，既然碰上袁基那便先约他好了。 路上你忿忿不平刚刚上课的作业要求，于是嘴里不停跟袁基吐苦水，袁基也看出你为难，也会安慰的跟你说上几句，然后提出些有用的解决方法来。 “袁基，说实话你想法还是挺多的，哎，你要是进学生会那就是我的竞争对手了。” “不会的，会长谦虚。” 你闻言嘴角弯弯，没说什么。 不远处有个男生呼哧呼哧跑来，停在你面前面颊红透，你看他面相确定不太认识，但是长得还算帅气。 身后不远处好像是他的朋友们，都在起哄什么，喊他的名字叫他别怂。 袁基嘴角淡下弧度，眼神有几分晦暗。 男生穿球衣右手抱着篮球，似乎还不太好意思看你，说话也是磕磕绊绊：“会长，那个，我……” 你一头雾水没听清，倾身靠近了些：“呃，同学你是想说什么嘛。” 他被你一靠近脸上蒸得酡红更甚，朋友壮胆的声音传来激他破釜沉舟。 “我、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还没想好怎么答，身旁忽然如坠入地下寒潭冷意连连。 你感觉氛围奇怪，心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 “噢可以——” “不可以。” 袁基打断你的话，只等你疑惑看他才对那男生缓缓开口。 “你知道，学生会有很多事情需要联系老师和部门负责人，她可能不方便加。” 袁基眼里荡漾浅浅柔和的眸光，掩下瞧不见的层层阴霾，不轻不重圈着你想忍不住顺他。 “……对，不好意思啊。” 起初男生还有些不信，结果听到你的回答顿时难过泄气。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啊会长。” 男生似乎是第一次鼓起勇气来找你说话，失魂落魄地走回朋友身边背影太过萧索，你实在不忍，拉着袁基赶忙走了。 万万没想到难能一遇的对你有好感的人，直接把人打击得不行。 “还在想刚刚那个男生？会长觉得他好看？” 从刚才你就觉得袁基不太对劲，现在语气更是吃醋一样的味道。 你假装承认，实则余光在盯袁基的神情：“对啊，还别说他确实……有些帅呢。” 对面人脸色暗了一瞬很快恢复熟悉的温柔，如果不是你细心恐怕就忽略了。 “袁基，你吃醋了。”你笑着揭穿他，毫不给他留面。 他拿筷子夹了一块rou饼给你：“吃醋是人之常情，现在我就坐在会长面前，可会长还有心思想别人，那是我不够让会长满意，我不满也因为我有错。” 这一记打到你最不擅长的应对的点上，只能无奈摇头算是作罢。 那次意外被男生搭话好像使你意识到什么，想来你是有被人关注的，但都像被无形的网给拦住，唯有那拉紧网的人窥视你的一举一动。 阿婵帮你查出学校里一直传你性格不好高冷难近的流言，顺藤摸瓜那个账号ip最终定在了袁基家的地方，你心下了然。 如此以往的种种似乎全部有了解释，但你清楚他的想法亦在他面前没有戳穿。 日复一日的相处你们早已达成某种默契，当关系已是暧昧不清的地步你觉得应该让他先说明白了。 直到他没有主动再与你碰见，远远望到他也只是点头便涌入来往的学生中，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又一次碰巧。 你摸不清他的心思，想想还是识趣没有打扰他，聊天列表里始终位于置顶的信息后来渐渐沉到底下。 尤其是学生会招新之后进来很多新人，有个你尤为欣赏的师弟陈登，做事认真好说话，有时候温柔地让你想起某个人。 忙完繁复的活动安排后，你才掏出手机划到列表看上几眼，点进去犹豫半晌也不知道打什么字。 而袁基已经休学的消息自己竟是最后知道的。 …… 发完那信息不久，你说不明白心里是什么滋味，总有口闷气堵在胸口难以呼吸。 “师姐没走，这个鱼片好吃，师姐要不要也尝尝？” 陈登在路上单肩挎个背包，嘴里还塞着不知道哪来的鱼片，盒子挑了出来递给你。 你左右还是气闷，扯过他的手就出校往酒吧的方向。 “啊，我的鱼片！” 还没心疼完丢失的一块鱼片，陈登就被你逼地坐在酒吧里，几乎愣住地看你点了好几瓶酒。 “师姐你……喝这么多，会对身体不好。” 你开完灌下几口，听到这句话觉得好笑：“鱼片也对身体不好，我劝你别吃你听了吗。” 陈登被你噎住，但还是伸手抢过你的酒瓶：“那我陪师姐一起喝吧，我付钱。” 或许是因为陈登请客你喝了不少，到凌晨的时候你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还大着胆子搂过陈登给他喂酒，你不知道酒瓶空了才让他松了口气。 不过太晚大概回不去学校，陈登问你要不在酒店将就一晚。 “唔……” 你张嘴也是只言片语不清晰，陈登只得半哄着在附近酒店开了间房，你跟没骨头一般扒他身上，忙活一会才艰难把你扶进去。 “呼，终于搞完了……小心，师姐。” “不……唔…袁基……” 你迷迷糊糊摸上那张挂念的脸，视线不由盯着微红的唇瓣。 “师姐我不是，你喝醉了，我抱你去休息？” 那声音微颤，知道你大概不会回答于是半搂将你放上柔软的床被。 陈登很贴心给你脱掉鞋子和外套，瞧你又不耐烦地扯脑袋上的马尾发圈，只能无奈替你解下来。 他也是第一次见你散发的样子，比他想象的还好看。 忍不住拨开你嘴角的发丝，手心轻柔地抚过你酡红的面颊，比平时工作看到更迷人更有吸引力。 好安静，好乖的师姐。 “师姐。” 他低喃，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被力道实实箍住。 你迷瞪想看清头顶的人，双臂紧搂他脖子往眼前拉，也没在意这已经异常暧昧的距离。 “袁基，呵呵，你回来了，唔，好想你，好想……别走行不行……” 说话间眼泪更是一滴滴流进发丝里，多余溢出眼角又被人缓缓擦去，见不得你掉泪一样。 “我是陈登，师姐，是元龙，袁师兄不在。”陈登心头酸涩，不过醉话出口就让他再也藏不住暗处的心思。 “……师姐，让我帮你吧。” “让我替你分担，替你解决问题，让陈元龙做你唯一的交心人。” 话落，黑色的发尾挠在你脸边，耳廓微湿，沿着颈边的亲吻顺藤摸瓜停在你半露的襟口，你含不住嘴里冒出的呻吟。 “唔，好舒服……。” 身上的衣物阻碍热气散出，你焦急去推开那毛茸茸的脑袋扯开衣衫，空气的凉意缓解那guntang的温度，你眉目微舒，微睁开眼扫过头上影影绰绰的面容。 陈登眼尾发红，不偏不倚的视线里是你半露不露的模样，规矩告诉他应当回避，该马上盖上你的身子起来。 身子却像被施加定身术，僵硬地动不了半分。 他深深呼吸，鼻间尽是你身上醉醺醺的酒香，诱得他想要倒头埋入这充满欲念、暧昧温湿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