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噩梦重现(下)
刚回别墅的时候,江阳尤其害怕,他怕胡一浪真把这孩子扔了可怎么办。他都想了,如果胡一浪不要这孩子,他拼了命也得跑,不为别的,就为这孩子让他脱离了当初那个,每天不知道被什么东西cao到连睁眼都害怕的日子。 结果,胡一浪虽然一直没承认这孩子,每天的营养片倒是管够,除了没睡到主卧去,其他倒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何况,要是一直在客房里面住,也没什么不好的。每天胡一浪要是能不来找他,他也乐得清闲,做得了饭,哄哄孩子就睡了。胡一浪忙的时候,反倒是他最惬意的时候。前几天孙传福和他老婆——沈嘉过来看孩子,给带了不少礼品,他都收了。倒不是贪财,而是怕有一天胡一浪不要这孩子,他也能养得起。沈嘉还问他:“小江啊,最近一浪忙,不怎么回家,你一个人行吗?不行的话,找个月嫂吧,再不然找个圈子里都熟悉的家政阿姨来?” 沈嘉说的这个圈子,就是平康那边的太太团,集团到了北京以后,他们也随着过来了,但老家的产业还在,孙传福跟着她两头住。 他们雇的阿姨是个河北人,家里穷,还有三个儿子要结婚,压力大才到处找活儿。人挺勤快,也老实,沈嘉格外喜欢她,就让她当了住家保姆。 听她话里的意思,也可以两家共用。 江阳当然拒绝了。月嫂钱贵,家政其实也不便宜。胡一浪平时从不给他钱,吃穿都是每个月定时送过来的。有一次,他跟着胡一浪去踏青,对方临时接了电话,开车去了区委。他一个人留在河岸边上,本来准备走回家,结果走了岔路,大半天还没回去。随身也没个手机,联系不上人。等到晚上,饥饿和口渴袭来,江阳也只得原路返回。胡一浪那会儿,大概是在饭局上,也没想起来他,等第二天他回家看不见人,这才开车到了河堤边上。 那时候,江阳已经没力气了。他坐在草地上,茫然地看着远方。四周的摊贩已经出来了,有卖豆浆、牛奶的,也有卖rou粥的,还有小笼包或者土豆饼。江阳身无分文,只好看着。 浪哥—— 那时候,江阳情不自禁地念叨起了胡一浪,他想:是不是不要我了—— 可一回头,看着对方就在汽车边上,一手拿着豆浆,一手拿着豆包。 “看你这废物样,不知道给秘书打个电话?” “我——我没手机。”他其实有个手机的,从监狱出来的时候,钱包和手机都在。不过,胡一浪全都没收了,也不知道是怕他偷偷联系前妻、儿子,还是怕他跟朱伟、陈明章他们说卡恩集团的事。 “饿吗?”胡一浪又问他。 江阳点点头,“饿——”这话他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他总觉得胡一浪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可随即又觉得有点悲哀,他只是不认识路,就那么罪大恶极吗?还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上车。”胡一浪说完,江阳才敢拉开车门。胡一浪一脚迈上去,坐到了后座上,江阳也跟着上去。门一关,车就成了密闭的空间。 胡一浪把豆浆和豆包都放到车载的茶吧上,往车座上一靠,就像个民国的老太爷似的。 江阳习惯性地跪到他两腿间,等着胡一浪要他koujiao的指令。其实,在车上做并不舒服,尤其胡一浪喜欢玩的各种花样。每次被他按在座椅上cao,紧接着都会是窒息的折磨,一条皮带拴在脖子上,两只鼻塞填进鼻腔里,胡一浪再用yinjing戳进他嘴里,让他只能在深喉的间隙喘气进行呼吸。 “你还挺听话。”胡一浪撕开豆浆的塑封,拉开裤子拉链,把yinjing慢慢插进豆浆里,“还没喝过加jingye的豆浆吧?” 江阳没说话,胡一浪让他舔,他老老实实舔就够了。结果,来来回回十几次,豆浆都浑浊了。胡一浪把它往地毯上一放,“喝吧。” 江阳伸手去拿。 “狗会用手吗?” 江阳便弯下腰,伸出舌头去舔。一下,两下……原本觉得羞耻的动作,多年的调教下几乎成了自保的习惯。 “要不说,江阳,你就适合当条狗。你看,狗都没你听话。” 看他喝完了豆浆,胡一浪又把刚买的豆包拿出来,撕成小块,一块块放到自己的yinjing上。 “别光喝,吃点东西。” 江阳抬起头来看看他,又双手伏地,往前爬了半步,张开嘴,把yinjing和面块一起吞下。 那一次,胡一浪没有额外折磨他,吃过早饭,胡一浪带他去百货商店买了两件衣服——当然,仍不是江阳喜欢的款式,不过,至少不是情趣内衣,江阳拿着沉甸甸的袋子时,还是松了口气。那段时间,或许是他与对方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候。结果,没过多久,卡恩集团就在吴爱可的手上栽了大跟头,他的日子也就又开始难熬了。 直到孩子生下来,江阳算是过上了不怎么挨打的日子,他不敢奢求太多,胡一浪能给他口饭吃,让他带着孩子过日子足矣。至于家政阿姨之类的——胡一浪听了肯定不高兴。他曾经说过的—— “你说你,这张脸也不是多漂亮,下面那两个洞也不是什么名器,除了让我cao,给我生孩子、洗衣服、做饭,你还能干什么?” 江阳从来都不反驳。 他是个被人陷害进过监狱的人,当不成检察官,律师资格证也给吊销了,还让罪魁祸首关了几年,给他生了孩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离开胡一浪,到底还能去哪儿。 回前妻那儿——前妻再婚了。 回平康——别人怎么看他。 至于朱伟、陈明章,他更不敢联系,唯恐影响这两个人的正常生活。 胡一浪跟他说:“你看,你不在,郭红霞又找了个人过日子,朱伟升了,陈明章也拿钱养老吃股份。没你,人人都有好日子。” 江阳就总说不出话来。 有几次,他想问:“小树怎么样了?” 胡一浪说孩子让郭红霞带着,可他不放心,总觉得对方带着孩子,会让男方家里不待见。可,要真是小树过得不好,他又能怎么办呢?跟胡一浪商量,带在身边吗? 他也的确没这个面子。 甚至连安安静静睡个觉,洗个澡,都成了某种奢望。 胡一浪把他拖进浴室,让他跪进浴缸里,跟主卧不同,这里没有盛放调教用具的柜子,胡一浪就地取材,把花洒的莲蓬头拆下来,拿水管直接捅进了江阳的肛门。阀门一开,冷水涌进,江阳打了个寒战,胡一浪就像根本没看见似的,只跟他说“忍着”。 水流了将近一分钟,肛门里的jingye似乎已经融进水中,胡一浪仍是没关上水管,而是把另一只备用的莲蓬头也拆解下来,捅进了江阳的yindao里。 “浪哥——”江阳有点怕,胡一浪时常给他灌肠,但灌zigong的次数并不多。 “今天晚上,你就这么睡吧。”胡一浪拿睡衣的带子把他手脚都捆住,又开了备用管道的阀门,一股热水涌进,把江阳烫了一个激灵。 “疼——浪哥,疼——”可能是生了孩子的缘故,他的zigong似乎比先前的柔弱一些,碰上热水,整个肚子都开始变得诡异。 “疼什么疼,这温度正好,我都问了,大夫说这温度烫不坏。”胡一浪嘴上这么说,手却拧着阀门,让水量逐渐减少,又把管子往里伸了伸,江阳的大腿绞在一处,似乎是很不舒服。 “到底儿了?”胡一浪没再使劲,怕把他zigong弄坏了,到时候再生不了孩子,那他还有什么用? “没——没有——”江阳也不知道是脑子绣了,还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照实说,他觉得管子没碰到zigong壁上,大概就是没到底。说完了,他激灵一下,“浪——浪哥,别再往里了——我——我难受——” “不跟你说了吗,忍着点。”胡一浪扒开他的大腿,又捏着管子往里探了探。 “呃——”脆弱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带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江阳呻吟出声,胡一浪似乎也意识到管子戳到头了。他慢慢往外抽了一小截,这才又把阀门打开,让热水流进。 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江阳没觉得难受,只是水流跟主管一样流了一分钟后,江阳的肚子才有些吃不消。 “浪哥——涨——” “涨就对了。”胡一浪站起来,洗了洗手,“你今天晚上就这么睡吧。” “那——那孩子呢?”江阳不担心自己,唯一怕的就是孩子出事儿。自己被关在浴缸里不要紧,要是孩子晚上醒了,峨乐或者摔了,那可怎么办? “家里又不是没有婴儿床。”胡一浪白了他一眼,“没了你,这孩子能死?” 江阳不敢还嘴,心里却说:你刚才还想把他弄死呢…… “睡吧。”胡一浪说着就把浴室的灯关了,等到连门都关上以后,浴室里就只剩下排风扇的声响。 黑暗笼罩了江阳。 可他并没有像胡一浪想的那样,安稳地入睡。他睁着眼睛,观察着黑暗中的动静。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江阳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身体。其实在浴缸里躺着并不舒服,尤其是手足被缚的情况下,几乎是一种酷刑了。他略微一动,身体里的管子也动了一下,正戳在甬道的壁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传来,江阳却不敢发出声音。 浪哥—— 他心里哀求着。 让我出去吧—— 他最害怕的还是不知明天早上会怎样。胡一浪要是忘了,他就得在这浴缸里继续待下去,到时候,孩子怎么办呢? 忽然之间,江阳打了个哆嗦。 孩子。 胡一浪不要这孩子—— 他是要把这孩子安乐的。 “浪哥——”江阳叫了一声,“浪哥——”江阳大着声音又叫了一声,“胡一浪——” 江阳猛地惊醒。 没有浴缸,不是别墅,更没有胡一浪。 只有一间小小的卧室,连家具都不齐整。 “佑生——”江阳叫着刚给孩子取的名字,匆忙地坐起身来,孩子呢? 他想起那个夜晚。 胡一浪被他的声音,走到浴室甩了他两个耳光,“鬼叫什么,大晚上不睡觉。” 他说:“浪哥,我听话,你别伤着孩子,我生,我真的生——” “瞧你吓的,好歹是我的种,我还真能给他弄死?”胡一浪又把水管打开。 “不行了,浪哥——真的——真的不行了——”胡一浪又往两个甬道里灌了些水。 “什么不行,你这不是没事儿吗?老实睡觉。明天还有事儿呢。” 胡一浪又走了,关了灯,关了门。浴室里再次一片黑暗。 当时的江阳只能闭上眼睛忍受着下身传来的憋涨,就如同现在。 江阳撩起被子,他的yinjing与尿道都无法在自主的意识下排尿。 尤晓晓不在,孩子也不在了。 江阳又想起那一天,那天早晨,孩子也不在,胡一浪也不在。自己醒来的时候,躺在主卧里,身上盖着被子。床头柜上有一张便条“嫂子,我带孩子去医院了。” 郑秘书带孩子做检查,尤晓晓呢?他看了看四周,终于在地上看到了一张纸和一只塑料打火机。 “江阳,我带孩子去医院了,你放心。” 结果,就跟当初一样,他这个做妈的,永远这么没用。 江阳低下头,也不知道怎么,一股局外人的孤独感涌上心头。 他闭上眼,眼前又是那个抽雪茄的胡一浪。 “你看你,干点什么行?” 胡一浪说着,又把雪茄在他胳膊上碾灭,留下一个红色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