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的消失-07

    杨伯年坐在公寓阳台上抽烟，给S33的接单人发消息。

    对方久久没回，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对方找他，他不曾主动打扰对方，不确定她平日是不是不敢开手机。

    他等着微笑萨摩耶回消息，听着屋里传来的尖叫声，怒吼声，还有掀翻砸碎物品的声音。

    “杨伯年！救我！”女人凄厉的声音响起，只隔了道玻璃门，杨伯年不可能没听见。

    但是他却浑然未闻，继续抽他的烟。

    大约等了半小时，里头彻底安静了，玻璃门被推开，他听见许静瑶的声音，道：“我出去买点吃的，你要什么？”

    杨伯年回首，见她冲了澡，换了身衣服，   他微笑道：“给我买点烤豆串吧！”

    许静瑶点头，将玻璃门合起。

    她离开后，他那嘴碎的同行发消息问他：“徐海亦有问题？”

    杨伯年回复：“她收钱不干活，把客户坑死了，对方家属买她的命。”

    同行久久才回：“你借许静瑶的手收拾她，我承认许静瑶是一把好刀，可是她这疯劲，你压得住？兄弟，我怕哪天她拖着的行李箱里，装的是你啊！”

    杨伯年吸了口烟，回他：“这先不论，你是不是小区守门的大爷，还是看监控的管理员？怎么我的动向你都一清二楚？上回也是你和S33的接单人说见我回来了，你专盯着我？你出来，咱好好谈谈。”

    同行怂了，不敢回消息。

    杨伯年在外头枯等了一个小时，微笑萨摩耶才回他消息。

    对方没明确回复他的问题，只发了个问号，可能在提防他的身份。

    杨伯年想了下，打下一行字：“头像里的狗，是你养的吧？我在你身上见过狗毛。”

    他想，他是用错方式了，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可能勾起她某方面的阴影，之后她彻底不回了。

    例如，网友单方向奔现，发现她的身份了，怎么办？！

    ..

    杨伯年联络女客户，说已经替她找到适合的接单人员，请她有空来事务所一趟，或是约在外头见面。

    女客户的声音很轻柔，像被风吹拂摆动的柳絮，随风飘扬，轻蹭到他的脸颊，让他感觉有点痒。“好，一样在事务所见面吧！”

    隔天送她来的，一样是她兄嫂两人。

    不过两人没进门，而是在外头等她。

    在G5会客室里，杨伯年拿着平板，走到她身旁，要与她讲解案子。

    感觉到她瞬间警戒防备的动作，他顿了下，改为单膝下跪的方式，蹲跪在她面前，尽量降低对她的压迫感。

    他的动作赢得她的好感，至少她尽量克制不拉开距离的冲动，接受他的靠近。

    “我为您挑选几名接单人员，可以看一下对方的资料照片，我再为您详细介绍对方。”因为对方的特殊反应，杨伯年说话格外温柔和缓，就怕语气太重，会惊吓到对方。

    杨伯年给她挑选五个人，她似乎觉得不满意，精致娇柔的脸庞，露出迟疑的神情。

    他猜对方有话要说，却胆怯不敢直言，道：“没事，有话可以直说，您是顾客，有畅所欲言的权力。”

    她嗯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这里头，就没有长得柔柔弱弱，可武力值高的接单人选吗？”

    杨伯年怔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纳闷地重复道：“长得柔柔弱弱，可武力值高的？为什么要武力值高的？您的需求，不就只是要与他离婚吗？”

    她又陷入沉默，好久之后才缓慢道：“可能是我上次没说清楚。我说，让他永远离开，不是说离婚。”

    杨伯年皱眉，他听懂了。

    她不敢看他，小声道：“嫂子说，找你能接杀人的单，我才来的。如果只是离婚，解决不了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