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补偿

    “稀客呀，想不到你会来瞧我。”裴娇娘阴阳怪气地嘲讽我，盘腿坐在蒲团上，看都没看我一眼。

    “怎么不会了呢，裴大娘子。”

    裴娇娘抬起头，嫌弃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眼神仿佛在说：什么脏东西，别来沾边。

    我笑嘻嘻地取过一个草织成的蒲团扔到她对面，然后也学她的样子坐下。

    “哎，抚辽侯府可是专门派人上门，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要把你请回去。”

    “怎么着，娇娘你是想继续留在萧府，还是回那不见天日的魔窟去？”

    裴娇娘从旁边拿来一副木鱼，放在腿上敲了起来，无语地说道：“那是我家，谢谢。”

    “那你是想回去喽？”

    木鱼声越敲越急，本该是清心的声音，却反应出敲木鱼的人此刻格外烦躁。

    “哎呀既然不想回去，那就留在萧家陪我聊聊天。”

    “不想聊，谢谢。”

    “别嘛别嘛，娇娘，我就剩你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闺友了。你知道的，卫jiejie自从嫁了人，便不再关心别家的事儿。”

    “我也不关心别人家的事。”

    虽然裴娇娘说了不想听，但我还是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娇娘手中的木鱼越敲越急躁，最后干脆放到一边去。

    “所以你说这么多，想表达什么？”

    我托着腮，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我就是想让阿瑛狠狠地揍我一顿嘛。”

    “……要不我揍你一顿得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你能和阿瑛比吗？”我立马严词拒绝。

    裴娇娘又是一副看脏东西的眼神，快无语死了。

    “哼嗯……”我从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喜欢哼哼唧唧的，还真活脱脱一只小奶狗。

    “之前隐藏身份的时候，阿瑛下手可狠了，花样五花八门的。”

    “现在知道我就是萧蘅本人了，她疼我疼得很，都不怎么打我了。”

    “……贱不贱啊？”裴娇娘眉毛都皱到一起了，一整个大不理解。

    好吧，果然一般人是理解不了。

    “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下手狠一点？”

    “你都破了相了，伤不是还没好吗？这还不算狠？”

    “不够，没爽到。”

    裴娇娘默默起身，掸了掸衣角上的灰尘，持着敲木鱼的棒槌敲了一下我的脑壳。

    “哎呦……”我双手捂着脑袋，不明所以。

    “萧子菁，你不是没爽到。”

    裴娇娘的声音变得正经，还真有几分佛门大师的味道。

    “你是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太多了，你对不起她。”

    穿堂而过的风吹动佛堂前的烛火，垂挂的经幡随着风和摇曳的烛火，轻摇慢舞。

    风吹幡动，惹得烛火明灭跳动，这一切就和坤宁宫那千盏长明灯一样。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萧子菁，你负了她。”

    我垂下双手，愣愣地抬起头，不知不觉眼圈泛红。

    “今生的债，你还不够她的。”

    “下辈子给她当牛做马吧。”

    裴娇娘随手抛掉手中的棒槌，转身迈出了佛堂。

    没过几日，裴娇娘便在安国寺出了家，我也不用再面对抚辽侯府喋喋不休的指责，毕竟是阿瑛下旨，特许裴娇娘在安国寺落发为尼。

    或许是作为旧日友人的劝导，或许是作为假婚妻子的开诚布公，亦或者是为了保全自己，裴娇娘主动入宫去找了阿瑛，为自己获得了出家修行的机会。

    大哥和二哥也回来了，他们开导了我几句，劝我好好过日子，至少女帝没有动怒，一切安好，不是吗？

    可我总觉得不是这样的。

    我……

    裴娇娘说得对，我对不起阿瑛。

    我做了这么多，为所有人的前途cao劳半生，甚至到最后我自己大彻大悟，抛开了一切纠结，选择做回我自己。

    可是阿瑛呢？我从来都没有管过她。

    在我眼里，她是天子，她是世间至高无上的存在，她能掌控世间的所有事。

    别人需要我，而她，或许没那么需要我，因为她能做到的事远比我能给她的要多得多。

    但这世间的很多事，尤其是感情的事，不是这样来衡量的。阿瑛她不用我cao心，不代表她不需要我。

    恰恰相反，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需要我的人。

    所以我搬进了阿瑛的寝宫居住，虽说僭越，但除了御史们颇有微词，朝堂上也没人敢当面多说什么。

    除了同吃同住，还一起办公，日日夜夜形影不离。我不在乎阿瑛会不会有一天感到厌烦，如果她烦我了，我再搬走便是。

    九月的风带着丝丝寒意，从窗缝穿过简朴的女帝寝居，透进合上的红罗纱帐里。

    “你去哪儿？”

    “我去关窗。”

    “不许去。”

    脖子上的锁链晃荡，我乖乖回来，趴回床边的小窝。

    淅淅沥沥的小雨越下越密，有些飞溅的雨点都透过窗户缝打在了我的脸上。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我悄咪咪地起身，拽住连接着项圈的锁链，不发出一点声响。

    隔着纱帐，阿瑛睡得格外香甜，手里拿着狗链子，不肯松手。

    娇艳欲滴的红唇，就像新雨后沾着雨水的玫瑰花瓣一样，清纯翘立。

    让我不由联想到充血涨大的豆子，如同雨后刚长出来小蘑菇的菌帽，粉粉嫩嫩的。

    阿瑛已经不算是少女了，在许多人眼里，她成熟而富有魅力，驾驭一切，无论是容貌、身材、气质还是心智，都是一个绝世美艳的御姐。

    莫说她是女帝，就算她只是一个寻常女子，也会有人争着抢着跪到在她脚下，做她的裙下之臣、足下之犬。

    如果不是有我的话。

    如果没有我，阿瑛根本不会患上疯病。

    心中泛起一阵酸楚，泪水不知不觉滴落。

    “嗯～嗯～嗯哼……？”

    她摸到了我毛茸茸的脑袋，很快又放松下来。

    我像只奶狗崽子，用薄薄的舌尖轻舔阿瑛的小嘴，一点点勾起小蘑菇在雨水的浸润下缓缓生长。

    微隆的小腹如潮汐般起伏涌动，欲望越积越深，阿瑛的呼吸也略显急促，我依旧如同一只懵懂的狗崽，继续舔舐。

    细腻的吻声回荡在嘴巴里，柔软，湿润，粘稠，难以言表。

    寂静的雨夜，舒缓得就像一曲摇篮小调。

    “蘅jiejie……进来……好不好？”动情的时候，她还是会唤我蘅jiejie。

    “陛下想要什么，不要问，命令我。”我轻柔地说道，嘴上的动作依旧不放松。

    “唔……”

    她大概还是有点难为情。

    在她心里，我还是那个如长姐、如夫君的女郎，清冷不可干犯，随便招惹，只会把我推远。

    我得让她明白，我现在只是她的一条狗，再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离开她了。

    “啊～～”

    熟悉的guntang如婴儿吮乳，包裹住我的指尖，再坚硬的耻骨也化作绕指柔。

    “哈哦，不行～蘅jiejie，这样知意会……不可以……”

    “噗嗤……”话还没说完，我的口腔里便迎来一股热浪，带着海水的咸腥，还有微微乳酪发酵的香甜味道。

    “不要不要！不要！”阿瑛疯狂地推着我的脑袋，坐起身来，提着我的项圈让我脱离她的大腿间。

    温热的水浪泛起泡沫，悉数射到我的脸上。

    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满足充盈我的身心，我把这一切毫无保留地展示在阿瑛面前。

    我的手掌还在激烈地鼓动拍岸，潮涌不再停滞，而是放肆地四处奔涌，尽情翻腾起欲海的惊涛骇浪，泡沫浮沉，海浪翻涌。

    汹涌的波涛渐止，浇湿一片的床单蒸腾起热气，海边咸湿的气浪阵阵扑向我的面颊和脖子。

    我趴在沙滩上继续着小狗的撒欢，乖巧又顺服。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瑛扶住我的后脑，含泪大笑起来，她的嗓音带着嘶哑：

    “萧蘅，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补偿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