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有h）

    “明天……对了，昨天探查的时候，我发现后山有一条通往港口——”

    猝不及防唇上被碰了一下的时候，松阳眨着眼睛有点意外，主动吻了她的胧其实比她还要意外，后知后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当下脸色都刷白。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

    他慌慌张张就要从松阳光裸的臂弯里挣脱开，松阳笑眯眯地揽紧他的肩头把他躲避的脑袋掰正。

    “哎呀，胧终于愿意更亲近我一些了吗？平常想抱抱你都老是躲来躲去的呢。”

    “我、我……”胧目光躲闪不敢和她对视，眼一垂又被对方胸口那片光裸的雪白胸脯烫到，倏地闭眼。

    “我竟然如此冒犯您——”

    “表达亲近有什么好冒犯的呀，坦白说我很开心喔。”

    两个人的额头紧紧贴着，被拥住肩头的少年动弹不得，扑面而来的全都是惑人的馨香。

    “一直都觉得胧太一板一眼啦，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能让胧放松一点，今天总算能看到胧不那么拘束的样子了。”

    “您……”因为紧张，灰发少年的音调都在打颤，“不、不厌恶我逾越的行为吗？”

    “厌恶什么？”松阳不解地眨眼，“指胧亲我吗？”

    “是……是的——”

    冷不防自己的嘴唇也被轻柔地吻住了。

    胧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愣愣地对着那双近在迟尺带着笑意的淡绿眼眸，一时间连思维都停滞。

    老师……老师在……

    回过神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圈上了对方纤细柔软的腰身。松阳原本是想安抚他，这会儿被毫无防备地推到背靠在坚硬的岩壁上，淡绿的眼眸里浮起点被突然反客为主的茫然。

    环住她的腰倾身回吻她的少年闭合的眼睑还在轻轻颤动，一颤一颤的眼睫扫在脸上，烫烫的唇瓣紧贴着她，急促的鼻息热乎乎地拂过颊畔。

    “唔……”

    赤裸的腰腹因姿势贴合起来，跪立的双腿不可避免地相互触及，时不时擦碰的皮肤都烫得人发晕，松阳轻轻吟了一声，手臂下意识环绕上对方的后颈，清晰地感觉到这具与自己相贴的身躯一阵阵绷紧。

    柴堆噼啪的火星在淡绿的瞳孔中跳跃，赤裸的身体相互摩挲发出暧昧的细碎声响，空气里攀升着某种燥热的情绪，毫无经验的少年人尚不明白如何同所爱之人接吻，光是这样贴着对方柔软的双唇细细吮吻就已经如痴如醉，体内沸腾的血液尽数涌向下方。

    “你……”

    陡然察觉到顶在自己腿间的guntang硬物，松阳也不免有几分讶异；性子内敛的少年一如既往比她更意外，忙不迭地松开她转过身去掩盖下身挺起的性器，整个人在羞愧里颤抖不已。

    是从何时起，少时无瑕的憧憬被痴缠的妄念所侵染呢？

    明明只要像过去、像这样一直待在老师身边，心无旁骛地守护着心中的神明就足够，明明不该再被那时……

    “我、我居然对老师有欲望……我怎么可以……”

    “没关系啦。”松阳忙伸手从背后圈住他发颤的身体，温声安抚他，“这是男性正常生理反应吧？虽然我作为女性也不是太懂那种感受，不过这种情况下，我也会有那么一点感觉喔。”

    后背贴着一具温软的rou体，胸脯的软绵形状和顶端凸起的触感尤其鲜明，柔顺的长发滑过肩侧蹭得人发痒，腰腹还环着一双柔软温热的白皙手臂，少年人的大脑几乎烧到宕机，下腹一阵阵发烫，思绪在卡顿中艰难地运转着，试图理解自己老师这句话的含义。

    “老师的意思，是也想和我……？”

    目视着前方的漆黑，胧嘶哑着嗓子开腔问；松阳搁在他肩头的下颌轻轻点了两下。

    虽是为了安慰对方，说出来还是会难为情，她清了清嗓子小声道。

    “不知道该怎么对胧形容比较好，就是下面会有那么一点、嗯，需求的感觉……”

    “我明白的，老师。”

    曾在公卿家作为奴仆的少年自然了解为主人提供身体是侍从的本分，虽然他的老师从不做出这种在她看来十分过分的要求，但他心甘情愿为他的老师奉献一切。

    只要、只要他的老师需要他。

    “那么……老师愿意让我来服侍吗？”

    “胧说的服侍？是……是指和胧做那种事的意思吗？”松阳不太确定地问道。

    听出她语气里的迟疑，背向她的胧顿了一秒，挣扎着点了点头。

    “是，但是老师如果不需要我来的话，我……”

    “是和胧的话，当然可以呀。”松阳答得很干脆，也没觉得这种事情有哪里不对，胧是陪伴了她数年的孩子，两人之间本就亲密无间，做什么都不为过。

    “不过呢，和胧说过好多次了喔，胧是我最亲近的人，不是下人，因此不应该用服侍这个词，这种事是我们俩一起享受，明白吗？”

    “我……我明白的，老师。”

    岩壁上投射的双人剪影渐渐低了下去。

    冰冷的石面上铺着烤干的衣料，平躺着赤裸的雪白身躯，一头浅色的长发如流水铺开，淡绿如湖的温柔眼眸映着跪在跟前的灰发少年神情恍惚的脸。

    “我会……我会尽心尽力地满足老师的。”

    眼前的画面耀眼得几乎灼伤他的双目，胧甚至都不敢睁开眼去细看那具洁白无瑕的身体，更不敢奢望用自己的欲望去触碰对方，只敢跪伏在那双向自己敞开的修长双腿间，珍惜地吻着对方淡白的腿心处那两片柔腻而湿润的rou瓣，舌尖无师自通地探进那道涌水的艳红rou缝轻柔地打转，去品尝在唇齿间蔓延开的潮水，虔诚的神态犹如在享受神明的恩赐。

    炙热的唇舌在敏感的下体游走着，湿软的舌头时不时戳刺进xue内，粗糙的舌苔刮擦过敏感的rou壁，有种陌生而又奇异的酥麻在空虚的内部流淌，松阳还没体验过这种感受，抓着衣料微微喘息了一会儿，双颊一阵阵发烫，忍不住伸腿勾了勾对方的腰胯。

    “胧用……嗯，那个插进来吧……”

    主动求欢的行为多少有点羞耻，她侧开眼眸，不好意思同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的胧对视。

    “我做好准备了，没关系的……”

    “老师……允许我这么做吗？”大脑都被这句邀请撞得嗡嗡响，胧听见自己的声音颤到快要变调，又听见松阳又无奈又好笑地回答他。

    “我都说过了啊，我们俩要一起享受才行，当然可以呀。”

    霎那之间，他几乎要被莫大的狂喜淹没了。

    “我……我……”

    早已湿透到兀自收缩的yindao挤进来一根guntang的硬物，下体被捅开的感觉十分鲜明，松阳难耐地喘了一声，听着俯在她身上的灰发少年夹杂着混乱粗喘的语无伦次。

    “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我……老师……老师……”

    害怕把人弄疼，胧进入对方的速度很慢，一直在一眨不眨地观察着松阳脸上的表情，近距离看着看着自己也红了脸。

    那张素来白皙清雅的面庞如今染着娇艳的桃红，火光落在满含春意的淡绿眼眸里水盈盈地闪动，微微抿紧的湿润红唇犹如覆满朝露的花瓣——是自己从不敢去想象的，所仰望的神明动情时的美景。

    哪怕心中存有绮念，他也不曾妄想过能和松阳走到这一步，但是，他的老师一如既往地包容了一切，不论是如此不堪的欲望，还是过于大不敬的奢求，全都一并接纳。

    ——哪怕死在这一刻，他也心甘情愿。

    簌簌的细风吹着橘黄的篝火一阵阵摇晃，胧撑在松阳身侧的手臂轻柔地绕过她的后背，手指穿过对方铺了一地的柔顺长发，俯下身去把这具柔软的身躯抱进怀里，胯下膨胀的性器继续往那个湿滑的通道内缓慢地推进，即便被那种guntang紧致的吸附感咬得下身发麻也不敢一口气进得太深。

    “我、我有弄疼老师吗？”

    “……没有的，别担心……”

    “那、那就好……”

    避世的昏暗山洞里，赤裸的两具身体贴合无缝地缠绵着，虔诚的信徒近乎痴迷地拥抱着内心恋慕的神明，骨节分明的指节间缠结着对方浅色的发丝，两人投在岩壁上的影子几乎融为一体。

    在冰冷的石面上铺开的丝丝缕缕的阴影，是缱绻如丝的情意编织的网，将少年人的心一寸寸收拢化作入骨的执念。

    “老师会不会觉得冷？这样抱着老师会暖和一些吗？”

    “……嗯……不冷的……”

    下体被填满摩擦的快感在慢慢燃起，松阳轻微地颤着身子，垂在身侧的手情不自禁缠上胧的颈项，双腿习惯性地盘在他腰侧，腿间插着对方阳具的rouxue一阵阵收缩，本能性绞住这根guntang的roubang想往更深处吞。

    ……自己的身体或许早就习惯那个男人各种粗暴的对待了。

    “胧不用进这么慢也没关系的……”涉及到那些不太想回忆的过往，她说得很小声，“我有过经验……受得了……”

    “那、那我快一点……”

    实打实的初次上阵的少年人搂着自己老师的手臂都在不自觉打颤，惶恐于自己是否能让信仰的神明感到满意。

    过往还在奈落时，他正因清楚了解到她和那个名为虚的男人之间的异常关系，才尤其担心他的老师此行是否能顺利逃离那个男人的掌控，现在老师好不容易才从禁锢她的囚笼中解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再陷落回去。

    ——就算，自己会……

    “这样……这样可以吗？”

    胯下的性器磨擦着湿软的壁rou整根贯穿到底，一直顶到最深处的xue心，胧小心翼翼地拥住怀里的人，一点点加快速度挺动下身抽插对方张开的双腿间那个又烫又紧的rouxue，插得两人下体结合处噗呲噗呲一片水响。他感受着松阳缠在自己身上全身一抖一抖的反应，听着她满是情欲的甜美喘息，内心的快慰甚至完全盖过胯下的快感。

    能够给他的老师带来欢愉和满足，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幸福了。

    “我……我有让老师舒服吗？”

    “有……嗯啊……有舒服的……”

    “我、我会继续让老师舒服的！”

    进进出出的性器抵着的那块软rou依稀顶到一个狭窄的开口，胧试探性地挺胯蹭了蹭，松阳很轻地呜咽了一声，缠在他腰间的双腿猛地抽了一下，吓得他立刻停止动作，脸色都刷白了。

    “我弄疼老师了吗？”

    肩上靠着的属于自己老师的脑袋缓缓摇了摇，胧这才松口气，放下悬着的心询问：“是舒服吗？”，松阳小幅度点下头，轻声道。

    “顶到那里的话，我会很容易高潮……”

    “一直顶老师那个地方就可以吗？”

    “一般来说，嗯……”

    闻言，胧把怀里的人又抱紧一分，听话地挺动下身去顶弄对方xue心处那个开口的边缘，边顶边感觉到松阳在他胸前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过了一会儿夹住他性器的yindao都开始剧烈地绞紧。

    “……我……我可能快……呜！”

    被一直顶着最深处磨蹭，过于敏感的身体受到的刺激尤其强烈，松阳高潮的时候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缠在胧身上一阵阵打抖，体内喷涌的水流浇得初经人事的少年一个哆嗦，手忙脚乱地停下来去查看她的状况。

    “老师这是……？是高潮的正常反应吗？”

    眼前一阵眩晕，松阳都没力气攀住他了，发软的手脚滑落下来，艰难地喘息着回应被她这种状态弄得有些恐慌的胧。

    “……别……别担心……是会这样……正常的……”

    模模糊糊中感觉到胧托住她的腰侧很小心地把还硬着的性器拔了出去，走到岩石前取来衣物搭在她身上，松阳稍稍缓过劲来，睁开失神的眼眸眨掉眼里的水光想说什么，却望见他跪在一旁注视着自己的眼神。

    ——仿佛别无所求般心满意足的眼神。

    记忆之中，这孩子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在并肩行走的寂静长廊上，在面向一片群山苍林的蔀户前，在面对面诵读着、聆听着那些美好而又令人期待的字眼时。

    被他这样看着的自己，又是怎样的表情呢？

    是否有回应他同等分量的重视呢？

    “嘛，这样一来反而身体变暖和了呢，胧觉得呢？”

    “……一想到是用老师的身体取暖这种事实在是……”

    “有什么关系啦，反正我也用胧的身体来取暖了呀，唔，虽然我们俩刚才不只是取暖……啊！话说回来，胧是不是还没……不要紧吗？我可以用手——”

    “我不需要那种事！请老师不要再说这种话！老师得到享受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享受！我我我——”

    “知道啦知道啦，不过憋着对身体不好，胧自己要记得处理喔。”

    “……没关系的，老师。”

    被雨水泡湿的衣物陆续烘干，松阳慢条斯理地往自己身上套，边和胧闲聊着，胧在她身旁坐着，把取下来的衣物一件件递给她，自己也在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整张脸因为先前那场性事和这段对话依然涨红一片，视线一直紧张地停留在反方向不敢往她那边看。

    垫在地上的肩衣所幸没沾到什么体液，拎起来烤一会儿也就晾干了，想着万一睡到柴火熄灭或许又会受冻，松阳干脆就把这件衣料当作御寒的被单，又向穿好衣服后守在山洞前的胧招手。

    “胧快过来睡觉吧，守夜的事情交给我就好，胧还在长身体，不养足精神怎么行呢。”

    防身的两把刀放得不远，在伸手就能摸到的位置，天一亮若是外界有所异动，就能立刻带上武器撤离。

    “今晚让我帮老师守夜吧。”

    背对着她的胧没有回头，声音低低的，松阳并不能看见他如同下定决心一般的释然表情。

    “老师刚经历那种事，身体太过辛苦，我现在的精神状态会比老师更好。”

    “唔，好像也是。”高潮之后确实会有段时间犯困，松阳也就同意了，不忘嘱咐他，“那明天一早胧记得叫醒我，或者胧自己困了的时候就跟我换班，别强撑着喔。”

    “嗯，我知道的，明天……”

    明天……

    即使是在没有我的美梦里……也请老师……

    从山顶滚落的巨石轰然砸了一地。

    身中数刀的少年在巨石掩盖的包围中，手握长刀仍在与被堵住去路的乌鸦们拼死挥刀作战，隔着这段怎么跑也跑不到尽头的崎岖山路遥遥相望，依旧是无比熟悉的心满意足的眼神。

    翻飞的衣角在狂风里猎猎作响，双腿在竭尽全力的奔跑中发出骨节崩裂的声响，不死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凝结。

    有谁对自己说，再快一些，快一些，去救下那个发誓要保护好的孩子，那个给予自己美梦的孩子，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

    最后一块滚落的巨石将一切都埋进了无法抵达的山谷里。

    ＊

    记忆从那一日的山崖穿行而过，身影在时光交错中重叠在一起，四面八方是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如影随形的噩梦，环佩敲击的绵延声响是数百年未能逃离的诅咒。

    面前是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模样，无比熟悉而又无比陌生的一张脸，是本以为此生再也无法相见的一张脸。

    握刀的那只手突然丧失了所有力气。

    “……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