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死亡，直至遗忘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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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提纳里呜呜呜呜呜”说好给我庆祝的教令院几人反而到自己灌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我也想满分从教令院毕业，还能跟对象结婚。” “我不仅论文没过，她也不喜欢我呜呜呜” 当初两个活宝说着说着，又抱在一起痛哭去了，我拿起果汁坐远了些，远离那些趁酒抒发压力的同僚们，等着时间差不多就打算溜走。 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向不喜欢人多的聚合场合的赛诺出现在我面前。 “恭喜，毕业快乐。”赛诺径直朝我走来后，顺当坐在我傍边“还有…恭喜你们结婚。” “谢谢。”我是发自内心感激，也是确切感觉幸福。 幸福到甚至有些眩晕。 仔细嗅闻了下，是我拿错了果酒，难怪脑袋有些晕乎。 赛诺贴心地帮我换了杯清水，语焉不详“我没想到，他会答应？” “嗯？”酒精作用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梦也为什么会答应你呢？”赛诺面上的困惑不假，也不带任何挑衅的意味“他跟我说过—” 他突然停顿，就卡碟的唱片一样，仿佛空气突然停滞。 “他跟我说过，但觉得跟我去森林也会更有意思。”我打破突如其来的尴尬氛围，气氛多少缓和了些“你知道的，梦也太需要我照顾了，就像结婚宣誓那样，照顾他一辈子也挺不错的。” 一想起前几天，在一年漫长花苞期终于迎来开花期的那天晚上。 我和梦也两人紧张期待中，那朵倾注我俩的一年多来心血的珍贵月莲，在一个蝉鸣燥热的夜晚，在窗台月光照拂下逐渐舒展花瓣。 一层一层，先是淡蓝色外层的花苞叶向四周展开后，再是嫩黄色轻薄的花瓣散开，如同身穿嫩黄色衣裙的女孩在月色偏偏起舞。 苍白的月光下，培养皿水波反射月莲的蓝黄色光仿佛深深照进他的眼里，他努力屏住呼吸，清澈的双眸里只有正在盛开的花。 我曾见过许多花开，唯有我注视他那目不转睛的棕蜜色眼瞳，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干燥的唇瓣，我第一次觉得绽放的花蕊是那么美丽，以及脆弱。 花盛开不过须臾，他却能安静注视许久。 “它好漂亮呀。”他眼神全倾注在花上，轻声赞叹道。 “嗯。”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花上。 他察觉到我的敷衍，转过头疑惑道“你不看花吗？” “梦也。” 他被我莫名点名吓了一跳，站直了身体，紧张道“怎，怎么了？我最近很乖的，没干……” “野外月莲盛开，如果在开花3天到5天内，没有精心培养，会被啃食，花瓣脱落，腐蚀等原因造成花朵损伤，在之后三个月只会拖着丑陋的样子逐渐枯萎。”我轻抚梦也那张憔悴的脸蛋，指腹擦过眼底深深的黑眼圈。 梦也听明白我的暗示，他捏住自己的掌心，垂下眼睑“，就已经很“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他误解我的意思了。 我从不否定他为了活下去所采用的任何手段，例如使用具有上瘾性草药。 “不是的，梦也。”我否决了他的所想，从未如此郑重道“我培养出了如此完美人工月莲，培育照顾对我并不是一件难事。” “所以，我们结婚吧，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他两眼发愣，随后脸红，眼神慌乱，想推开我的手，不断结巴“我，我们甚至，甚至都没交往，结，结婚，结婚什么…” 我不等他推开我的机会，单纯的语言解释是无法让混乱小鸟冷静下来的，直接让他闭嘴是最快的。 只是简单的唇rou相碰，更为亲密的事情都没有此时让我心脏跳如鼓雷。 静谧的空气，干燥的唇瓣，交织的热息。 我似乎很早便想这么做来着。 这份念想，短短几分钟完全得不到满足，但我也只能遗憾松开，只为了避免收获一只因为停止呼吸而死亡的呆头鸟。 一年以来，我从未和他说过想交往的话题，他也心照不宣不提及任何相关话题，但我一直在思考交往的意义的。 从广义上解释是单薄却深不可见底的人际交往，从目的上来说，是人与人沟通的桥梁，在人类构建的社会关系中必不可缺少人际关系衡量指标。 打着情侣的噱头进行交往，只不过是相对其他人多了一层名义的亲密。 但我深知我想要的关系，与梦也的关系，并不是只相对其他人更亲密。 【你和他不过最多只是交往关系，没有权利去决定他的一辈子。】 我从根本否定这浅薄的关系，我们本应该有更为牢固，无法被旁人所质疑的关系。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老病死，我都将与你生死与共。”我牵住他手，注视着他越发羞红的脸蛋，一字一句道“直至我们迎来真正死亡，直至被所有人遗忘都无法分离。” 他思索良久，轻轻回握我的手掌，眼里带着忧虑“我没有办法承受如此沉重的誓言，我不值得……” 他并没有拒绝我。 “我知道的，梦也很柔弱，所以我会独自背负这份沉重的诺言的。”我忍不住亲吻他那双棕蜜色眼眸，只为恳求他“只要梦不要再逃跑，待在我身边就好。”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我“如果我答应了，提纳里会幸福吗？” “当然了，梦也。”我牵他的手，贴在脸颊处。 那微凉手掌下翻滚奔涌的血液，是温暖的梦也。 “但这是不对的，你的幸福不应该由我决定，这是……”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掌。 我怎么会允许他才此时又想从我身边逃离呢？ 我打断了他接下的话语，将他抱到床上，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不可能了，当你选择离开我时，我其他幸福选项便不存在。” 我跪坐在他身上，解开他的衬衫，决定学习他教我的方法。 他罕见地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乖顺地让我上下其手，只不过眼眸泛起的水雾还是暴露他的害怕“那我答应，但小提也要答应我，会找到其他喜欢的事。” 我愣神一会，等反应过来时，将脸埋入他的脖颈处笑出声来。 我可爱的梦也，真的不管何时都如此天真可爱。 “嗯，我答应你。”笑过之后，我抬起头心满意足地应下“能和梦也成为真正的夫夫，真的太高兴了。” 梦也羞涩地撇过脑袋，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笨，笨蛋狐狸，谁会求婚把人摁在床上的？” “我啊。”我的心情从未如此舒爽过，明明只有过一次的经历，身体已经开始燥热不已。 想吃，想吃完。 “这什么强迫式求婚啊，一点都不浪漫…”他的抱怨还没说完，我已近忍耐不住了。 先是我肖想许久的嘴唇，轻颤的喉结，消瘦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最后是他最敏感的部位。 我不加思索，一口含住他已经硬起的yinjing，舌头仔细舔舐临摹，用卖力收缩喉间吸吮着，一边也不忘用手指扩展真正用餐部位。 他强忍呻吟声，双唇紧闭，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他的努力忍耐，在我看来不过是强弩之末，我熟知他每一处的敏感点，如入骨髓。 我忍耐住欲望，故意松开嘴，用手指摁住他那高昂的欲望，让他得不到畅快的释放。 面对我的坏心，他敢怒不敢言，用眼神怒瞪我。 我抬起腰，还是猛得一坐。 这股被撕裂的疼痛让我如此上瘾，以至无法忘怀。 他又露出熟悉的担忧神情。 我可爱的梦也，你如此单纯，如此善良，如此柔弱。 只有我能照顾你的一切。 怀抱着崇高的信念，我紧紧夹紧了体内的roubang，容不得一丝空隙。 见我脸上不自觉露出幸福满足的神色，赛诺眼神一凝，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叹气“提纳里，你和他是——，他和你——” 他那些话语被过滤掉，但我清楚他想说的内容。 但此时已经无关紧要了，我把一口未动的清水递回给他。 “不用担心，我和他约定好了，即便是死亡都无法让我们分离。” 我撒过很多次慌，但这一次誓言是真实的。 在之后我们搬到道成林，森林天生自带的治愈能力无形中影响着人类，再加上我熬制的花草车，梦也做噩梦的夜晚得以减少，精神都好了不少，逐渐戒掉违禁草药，偶尔还能陪着我去不远的地方巡林。 再后来在赛诺的嘱托下，我收养了柯莱，梦也在她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也难免对她心生怜悯，想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照顾她。 但我拒绝了，理由很简单，梦也这个呆头鸟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就别想折腾别人了。 他因为这事跟我闹了不少别扭，但我一直坚持着没有松口。 事与愿违，事情繁琐还是超出我的预料，没想到我会因为疲劳过度晕倒。 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黄昏时刻，天色暗黄，没有点光的屋内随之昏暗。 我慌乱从床上，顾不得头上的伤口，只觉得胸闷，向门口跑去。 我还未碰到门把，有人提前拉开了人。 是梦也，提着油灯打开了门。 我才放下心，缩回了手，冷静下来时候撞伤的脑袋眩晕感随即而来。 他连忙放下油灯，把我扶回床上，伸手检查我的伤口，埋怨道“自己都照顾不好，笨蛋狐狸。” “嗯，对不起。”我牵过他的手贴到脸颊处。 温暖的。 “都快三十的人，还那么rou麻。”他心思纤细敏感，过小的亲密举动还是会害羞。 看见他熟悉的害羞神色时，对他夸张虚报年龄的行为，我语气轻快了不少调戏回去“才结婚七年，梦也就已经嫌我老了，真让人伤心。” “才没有，我们两个同岁，你年龄大了，我也会老。”他乖巧地趴伏在床头边，任我抚摸。 才不会呢，我在心底反驳他的说法。 我拉开另一侧被子，他心领神会躺上床。 我贴紧他的胸口，听见他喃道“时间总是会过去。” “但会因为一句话，一朵花，一次死亡，便无法前进。” 说完，我埋入他的脖颈，搂紧他的腰，在他平拍抚慰下，安心闭上眼睡去。 温暖的。 我们约定好了，直至死亡，直至遗忘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黄昏时刻，天色暗黄，没有点光的屋内随之昏暗。 我在房间内呼喊着梦也的名字，许久都没有听到回复。 我的头很痛，但却不得不起身去找寻他。 他估计又躲去哪里玩耍去了，真是受不了，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到处乱跑。 都多大的人，就不能成熟点吗？连柯莱都比他听话。 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我心底怨言不断滋生。 回想昨天早上不就说了他幼稚，就气得跑出去，也不知道现在回来没。 等我出了门口，才注意到好几个巡林官聚集在前面。 柯莱注意到我的到来，快步上前拉住我，不让我上前，强忍着泪水，悲伤道“提纳里师傅，不要再过去了。” 我心底生出恐惧感，仿佛即将被吞噬的恐惧。 我扯出嘴角，勉强地打趣道“是梦也又做什么恶作剧了吗？” “他就是幼稚了点，我过去看看，给大家道歉。”我想挣脱柯莱的手，却发现使不上力气“梦也还在等着我呢。” 柯莱强忍的泪水决堤，跪坐在地上呜咽起来“梦也师傅……” 我从如此恐慌过，我拨开悲伤的人群。 只见到他静静躺在那，身上满是野兽的咬痕，脸颊被啃掉一半，左手臂右腿被咬去，腹部的五脏六腑被啃食的只剩残渣，全身无一处是完好的。 他的身体从未如此冰冷，贴在我脸颊上的手掌不再传来温暖的温度，掌心紧握的能黄色花瓣碎飘落在地。 从那一刻起，我的时间无法再前进。 它不断地回退，回退到那一刻所谓承诺。 我，什么都没做到，只不过是在自私的说谎】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梦也回来了，就在我的身边。 会一直幸福下去吧。 即便是虚假的梦境，也没有关系。 我睁开眼睛，拉住他的手，紧紧地，不容他离开。 “这么快就想起来，我还死了好几次才回想起来。”梦也不满地抱怨。 “我以为你拿到全部权限，会直接把我的意识踢出梦境，没想到最后还要给我最好的美梦。”我感叹道“真是，太可爱了。” “不过我也彻底确认了，前面几次山洞里的既视感，果然不是我的错觉，你回来了。” 不是记忆体的梦也，是真正存在的梦也意识体，也俗称‘灵魂’ 因为擅自做主张的人工智能，我才不得不抛出梦境管理权限做诱饵，冒着一定的风险，确认该记忆体是否具有自我意识。 显然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他修改了我的记忆，修改了我们之间故事，把所有不愉快的回忆和争执全部抹去，向着他心中的he结局进行着。 狐狸的呆头鸟，多完美多甜蜜的恋爱故事。 太单纯，太温柔，太可爱了。 这怎么让我这么放手，让我怎么回归残酷的现实。 他想掰开我的手指，却发现徒劳无功，只能坐下不爽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明明修改的很努力。” “因为你太乖了，明明就是个不安分的人。” 培育月莲，是为了和多莉进行交易，被修改成赔偿多莉损失，让情况合理避免我产生疑心。 身上药草味是为提神保持清醒，而被修改成依赖违禁草药，抹去我调配花草茶的真正原因。 甚至不惜将自己曾经的梦想，为了美好的故事强行修改。 只为让‘梦也’这个形象成为让我满意的呆头鸟。 但我忘不了，当我满怀着爱意在巨树之上正要向他表白心迹的时候。 他眼含着希望“我打算去外面冒险，时不待人，等我看过更多风景，会不会更能写出好的作品呢？” 他是自由的，不会被任何束缚的自由。 “我努力了。”他很沮丧“我没有办法成为你想要的呆头鸟，至少在梦里我想还给你。” 就是这份温暖，一次次给了我希望，让我撒下弥天大谎。 我清楚他的记忆是模糊的，对我的感情是真挚的喜欢，所以我撒谎了。 我骗他，我们结婚了。 【梦也先是一脸震惊，然后是欣喜“所以说，你是我老婆，跟做梦一样嘿嘿。”】 在别人眼里，梦也只不过凭着我的喜欢，随心所欲撒欢，只有我知道，是我凭着他的喜爱，一次次将他栓在我身边，任凭我折断他的翅膀。 喂他安神的花草茶，过度睡眠让他记忆混淆，神智不清；贬低他的能力，让他只能依赖我为生；借由生病的借口，将他禁锢在我身边。 时间长了，连我都认为事实本该如此。 但即便这样，内心向往却让他一次次想起梦想，想起逃离我身边。 直到那一天他再次询问我是谁时，想要离开时，重复的告白让我烦不胜烦，我改口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好好待着。”】 【“作为你的伴侣，我受够你的幼稚了！”】 很过分，我至今想不起来为什么我会说这话。 事已至此我更没理由去挽留他，埋怨他选择拒绝待在我身边。 我知道他不会让我继续待在这个崩塌的梦境，让现实的我陪着他一起死亡。 梦境的最后，我只想好好地道歉“对不起，梦也。” 我曾设想过，放他离开，就像所有鸟儿一样应当飞翔在天空，而不是被狐狸叼弄在嘴里。 “好了，我原谅你啦，所以不要再哭了。”他用衣袖帮我擦去眼泪，认真嘱咐道“等你出去要好好活着。” “嗯。” “帮我照顾好兰那那，柯莱，还有赛诺，依莎……”他如数家珍，生怕我遗忘每一位朋友。 “嗯。” “最后，好好活着，每天至少给我坟前放一朵月莲，不对，两朵，不然我就不原谅你了。” 他熟悉的蹬鼻子上脸提出蛮横要求。 直到最后一刻，他都在试图传递更多希望给我。 “只要活着，我们那天一定还可以在梦里相遇。” ——————— “即便您是大风纪官，未有批文直接闯入教令院实验场所未免不讲道理吧。”身穿教令院服饰的男人强忍着恐惧，不得已出声阻止眼前胡狼头饰的男人进入。 他害怕眼前杀伐果决一人解决三百卫兵的大风纪官，更害怕实验场所里现掌握他人生事业的大贤者。 面临阻拦，赛诺一眼神都不想给教令院的走狗，直接呵斥道“滚开” 男人颤抖着双腿，试图用rou身挡住门口，在他闭上眼迎来大风纪官一击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赛诺从跌坐在地上的男人傍边直接进去，一进去便是自己曾经的挚友坐在实验缸前，手拿一束月莲轻哼着歌。 曾经热爱森林，怀抱美好愿景的少年，不仅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变成脏乱长发，病态的面容，彻底死去的眼神，宛若行尸走rou。 “你已经变得如此堕落了。”赛诺心情复杂握紧手中武器。 他收集的资料证明，被眼前惨无人道的实验室所证实。 自从梦也意外身亡后，提纳里便开始沉迷在梦境实验。 为了更好的实验坏境，提纳里爬上了教令院权利顶峰，暗地里杀害所有反对者，勾结愚人众执行官博士将草神及其眷属者兰那罗能量利用殆尽。 做尽这一切，只为维持他那荒诞不经的梦境。 他来此处，并没有官方命令，现在的须弥上上下下都被提纳里和愚人众蚕食，没有人能以律法制裁他们。 赛诺来此处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 但提纳里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他自顾自喃喃道“梦也完全不在了。” “为了不让我重启梦境，他居然让兰那那破坏掉所有记忆体，包括备份，拟造的人工智能。”提纳里眼睛早已哭干，干涩的泪腺以血代泪落下“明明我快掌握到他的意识体！明明只差一步！” “梦也，已经死了。”赛诺咬牙切齿重复他也不愿接受的现实“他为了救人，故意引开死域里的怪物，被怪物追赶时从山上摔下，摔死在山底！” “他的死和你无关，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他走呢！”赛诺怒不可遏。 梦也活着的时候被禁锢在他身边，现在死了还被他束缚在梦境，一次次无法安息。 提纳里放下花束，从怀间抽出匕首，赛诺下意思弓起背部准备应敌，却见他不慌不忙把玩匕首“那天梦也跑出去之前，给我留信。” “他说他是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觉得能待在我身边是最好最幸福的事情了，他只是不知道如何让我安心。”提纳里站起身来，背对着赛诺，摇摇晃晃向前走去。 直到站在那封闭培养仓旁才停下脚步。 隔着玻璃，抚摸着爱人的面容，他才稳着身形继续道“他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努力找到最漂亮的月莲，正式和我求婚。” “把我欺骗他的那一天，当作我们结婚纪念日求婚。” 他放声大笑着，用着嘶哑的笑声，嘲笑自己，血泪低落在玻璃上，而玻璃里的人依旧紧闭双眼，不会再伸出手为他擦去眼泪。 这一幕只让赛诺感觉到无尽的悲凉，他知道说什么都无用了，最后能做的恐怕只有亲手送他绝望的挚友与爱人相见。 即便让他身负此等罪孽。 提纳里停止的大笑，那双空洞的眼眸有了些许光采“说不定，这一切只是梦呢。” 赛诺只能眼睁睁看见，他的挚友将匕首狠狠插入心脏。 我的爱人。 我又一次欺骗了你。 因为我们约定好了，直至死亡，直至遗忘都无法将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