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微H）

    10.

    商场里的厕所打扫的很干净，有着浓重的宝格丽红茶的味道，张云龙后背靠着门，木质的门并不冰凉，一动却有松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张云龙闭着眼睛，满脸认命，就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拉开，他今天穿的是一条灰色的运动裤。

    很好脱。

    胡一天的手顺着裤沿伸了进去，穿过了内裤，轻轻的抚上了那个小小的山丘，rou饱满紧致，中间一条细细的小缝，因为肿胀散发着高于体温的热度，那缝隙处有着黏黏的液体，胡一天用手蹭了下，还有些药膏，这让那里显得更滑腻。

    胡一天轻轻的用手掌包裹住那里揉了揉，就看到张云龙不出所料的露出了隐忍的表情，他一伸手抓住了胡一天的手腕：

    “别动。”

    胡一天抬头看着张云龙，小小声说：

    “哥哥你答应让我摸一摸的。”

    张云龙咬着嘴唇，那嘴唇都快被他咬出血来，胡一天感觉握住他手腕的手松了一些，他小心却又用力的用手指按住那个细缝，想要按进去。

    张云龙吃痛再一次抓紧了胡一天的手，脸色煞白的摇着头：

    “不行的。”

    胡一天松了劲，用手轻轻的在那里摩擦着，小声问：

    “为什么？”

    张云龙涨红了脸，却又不得不解释：

    “医生说过，那里很小，和正常的不一样。”

    胡一天心想我也不知道正常的是什么样，不过手触摸的地方确实很小，很细，突然手指碰到了一个yingying的圆豆。

    张云龙闷哼了一声，胡一天知道那是什么了。

    他用指尖在那个地方打着圈，感觉那个小小的地方渐渐的硬了起来，顶住了上面的皮rou，他恶趣味的用指甲想要拨开那层皮，却换来了张云龙强烈的反抗，他拼命的推着胡一天：

    “够了！住手！”

    那小小的口却吐出了大量的液体，润湿了胡一天的手，察觉到这里，张云龙推着胡一天的胸口，拼命的挣扎了出来，靠在门上大口的喘着气。

    胡一天收回了手，上面是亮晶晶的液体，他抽了一张纸擦干净了手，看着头抵在厕所门上闭着眼睛不说话的张云龙，伸手递过去几张纸：

    “要擦擦吗。”

    张云龙回头看了他一眼，咬着牙说：

    “你出去。”

    胡一天站在门口，轻轻的搓着食指和拇指，上面还留着刚才的感觉，温暖，潮湿，紧致。他想这个世界太奇妙了，竟然有这样身体的人，脑子里却出现那人在球场上猎豹一样的姿态。

    他突然明白了有一种雄性的本能叫征服欲。

    张云龙这个时候从厕所里出来了，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眼角透红的痕迹宣告他刚才被无礼对待的经历。

    他看了胡一天一眼，越过他就要走，胡一天站在背后喊了一声：

    “哥哥，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张云龙顿了一下，低着头继续往前走着，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停留。

    11.

    第二天张云龙难得的没早起，虽说是周末，张云龙起床的习惯一向很好，等到赖艺刘芮麟都起来的时候，看他还没起床，赖艺就忍不住拍了拍他那个帘子，喊着：

    “起来了，你今天不去喂那个高中生了。”

    就听到帘子里闷闷的声音：

    “不用喂了，他说可以了。”

    刘芮麟一边刷牙一边说：

    “那还行啊，我当初就觉得答应人一礼拜挺亏的。”

    张云龙把被子卷到了身上，他想，何止是亏，亏到姥姥家了。

    他那里还留着那人手指的触感，胡一天个子大，手也大，他被覆盖住的时候吓的浑身冷汗，他之前从未觉得那里能带给他如此大的恐惧。

    他觉得他只是和一般人有点不一样而已。

    他想要伸进手指的时候，他几乎想要尖叫，不可以，那里不可以，他不希望任何人碰触到那里，他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罢了。

    突然微信亮了起来，胡一天的头像是个小狗，看着乖巧，说出来的话也乖巧，屏幕上深灰色的对话框里写着几个字：

    “哥哥你生气了吗？”

    张云龙伸手想把他删了，但是又觉得删了的后果不可控，他几乎已经想到满城风雨的样子，他藏了几十年的秘密他不希望被揭开。

    想做普通人的前提不就是他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

    张云龙看了一眼就把手机又丢到旁边，刘芮麟拍了拍他帘子：

    “起来了张云龙，今天下午球队说开个会，你好收拾下了。”

    张云龙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放在床边的运动裤，突然愤恨了起来，转头拿了条牛仔裤套了起床。

    那里还是有点肿，穿着牛仔裤也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实在不想穿运动裤了。

    胡一天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时值周末，他起来后就抓了表弟和几个人一起联机打王者，父母工作太忙，他几乎一个月见不到一次。

    飞飞听他今天说话都轻快，忍不住问他：

    “你今天怎么了，出门捡到钱了？”

    胡一天愣了下，抿着嘴笑着说：

    “也算是吧。”

    飞飞喊了一声见面分一半，胡一天没接话手指乱飞，他想着早上就发出去的消息到现在也没回，那就是不准备回了，他不时的切出去看看信息，以至于他们的数据惨不忍睹，飞飞终于忍不住说：

    “你干什么呢？等消息。”

    胡一天举着手机，大拇指熟练的转了一圈：

    “也不算，估计不会回。”

    “那你切来切去的干什么？”

    飞飞疑惑着然后被人在塔下直接收了人头，这让他发出了一声哀嚎，哀嚎中只听到胡一天小小声说：

    “想看看他能不能明白主动回会比较好？”

    飞飞在泉水等待时间才喳摸出点味，笑着说：

    “你被妞甩了？”

    胡一天手一换，屏幕里又热闹了起来，他笑着说：

    “我没被甩过。”

    12.

    张云龙收到第二条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手机在桌子上一震，吓的他急忙拿起来，生怕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什么虎狼之词。

    还好没有，只是一句清清淡淡的：

    “哥哥，我知道错了。”

    张云龙抿着嘴看着这信息忍不住有点神游天外，旁边刘芮麟喊了他一声：

    “张云龙，张云龙，问你呢！下个比赛你替补你有什么意见？”

    张云龙往后一靠，看着他：

    “没意见，我最近状态是不太好。”

    教练看他脸色不好安抚了几句：

    “云龙别有情绪哈，也是考虑你状态，比赛不是一时的事，有了伤病就麻烦了。”

    张云龙动了动他的小指，他想，他明白，他怎么不明白，在座诸位没有谁比他更明白。

    开完会刘芮麟搂着他肩膀往外走，球场外张云龙一眼就看到了胡一天。

    他实在是个扎眼的人。

    他穿着黑色的运动外套，黑色的运动裤，站在球场的出入口，背靠在铁丝网做的大门上，低着头玩着手机，听到这边喧闹声，他才抬起头，笑的比谁都天真，比谁都无辜。

    他说：

    “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刘芮麟奇怪的凑到张云龙耳边问：

    “你不是说不用喂这小子了吗？怎么在这儿堵你？”

    张云龙皱着眉心烦意乱，身后都是人，又不能不搭理，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

    “你在这干嘛？”

    胡一天手机在手上转了一圈，那手机在他的手上显得有点小：

    “想和你聊聊。”

    赖艺凑了过来，看着胡一天：

    “聊啥呢？你脸好了吗？”

    胡一天看着他笑着说：

    “已经好了。”

    张云龙抬起眼睛从棒球帽的帽檐下看着胡一天，他充满了不安的感觉，他自然不相信他俩有什么聊的，说实话两个人仅仅只是陌生人，受害者和加害者的身份。

    这身份在昨天一日倒转。

    张云龙突然发现胡一天找他很容易，虽然只认识了几天，他知道他的宿舍，他的系别，他的球队，在这个小小的大学校园中，他找他轻而易举。

    他叹了口气看着胡一天：

    “去旁边聊吧。”

    胡一天斜眼看着张云龙走开的背影，说了一声好，赖艺在旁边喊了一声：

    “咋滴？你俩都背着我们有小秘密了？”

    胡一天长长的手指放在嘴唇上：

    “都说是秘密了。”

    B大的路上种了很多银杏树，春天里它们还是一丛油绿，嫩黄的小叶子从中间努力的冒着头，奋奋然向上长着，却还不算茂密，这让这条林荫路显得通透，阳光从稀疏的枝条上砸了下来，砸到张云龙身上觉得怎么那里都天光大亮，无处可逃，张云龙沿着银杏铺就的路往前走，走到一个他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转头看着胡一天：

    “你到底想聊什么？”

    胡一天看着张云龙，用手搓了搓他运动服上的帽子绳：

    “我说我真知道错了，哥哥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