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圣诞节前，小乔的排演越来越紧张了，她每天累得没有体力和周瑜进行睡前运动。尽管如此，她每天晚上还是要和周瑜同床共枕，穿着睡衣搂着周瑜睡。

    这一夜，小乔做了噩梦。

    周瑜领兵回来，她抱着不满一岁的女儿迎接他，他脸上的笑意却像是硬挤出来的。

    小乔不满地说：“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女儿吗？为何对彻儿这么敷衍。”

    周瑜说：“并非敷衍，我一路奔波，委实累了。”

    当天下午，周瑜就搬去别的厢房了，还安排了侍卫把守。

    小乔不解，她想去周瑜的房间看看，却被侍卫拦住，说周将军在午休。

    小乔赌气般地搬出自己的琴，开始弹奏。她故意拨错一个音，想引起周瑜的注意。

    周瑜的厢房里却没有反应。小乔的贴身侍婢劝她：“夫人，也许周将军确实是在休息呢，您还是等他醒来再弹琴吧。”

    小乔不满地想，真要休息，何必费劲搬去别的厢房？再说，以前周瑜哪次回来不是先上她？就算不上我，他也要搂着她在怀里才肯睡。现在这情况，怕是在外面有了新欢，所以对旧人厌倦了。

    小乔懒得多费口舌，直接吩咐婢女说，“你找个借口，去引开侍卫，我去看看他搞什么鬼。”

    婢女领命而去，小乔趁那侍卫离开，溜进了周瑜的厢房。

    房间里，周瑜赤裸着上身，正在给他自己上药。他身边堆着一圈带着血渍的纱布，还有一盆清水。小乔一眼看到了他右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你怎么进来了？”周瑜像在做坏事被撞见了一样，看到小乔，他马上又拿起已经解开的纱布遮住快要结痂的伤口。

    小乔忍住眼泪，上前说，“我来帮你换药。”

    “这是被谁伤的？是曹仁吗？”重新帮他缠上纱布后，小乔问道。她不知道周瑜是怎么受伤的，但她听说这次周瑜在南郡和曹仁对峙，想必这就是被曹仁伤。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周瑜轻声说，他的语气很轻，但他的话却刺伤了小乔。

    小乔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用衣袖抹着眼泪，一言不发地夺门而出。

    没错，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即使知道了是曹仁又能怎样？她觉得自己被一阵无力感包围，心脏一阵刺痛，她捂住心口。

    小乔醒来时正是半夜，她察觉到自己的眼角是湿的。她抚了抚心口，仍然隐隐作痛，梦里那种无力感仍然包围着他。

    屋里一片黑暗，窗帘的遮光很好，月光几乎透不进来。小乔摸向床边周瑜所在的位置，空的。

    小乔猛地坐起，按亮床头的台灯，周瑜不在房间里。

    “周瑜？”她叫了一声

    门口很快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周瑜穿着睡衣走进来，说：“不过是去了一趟卫生间，你就醒了？”小乔本来是把胳膊搭在他腹部，为了不弄醒她，他刚才轻轻地把她的胳膊移到一边，没想到她还是醒了。

    待周瑜走近，小乔突然紧紧搂住他的腰。

    “做噩梦了？”周瑜这才看见小乔眼角的泪痕。

    “我梦见你受伤了。”小乔把脸贴在他下巴上。

    周瑜反手搂住她，问：“那你怎么不保护我？”

    小乔喃喃道：“梦里的我太没用了，我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