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想妳想的都要瘋了)

    當妳再次逐漸清醒時，眼皮微微顫動迷迷糊糊地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溫柔的光線，還未完全清醒的妳愣了愣，身體本能的正要有所動作，被禁錮在妳腰間上的大手制止了妳的動作，當妳的視線漸漸聚焦時，眼前的人影突然變得清晰起來，那是…花忱，鼻息間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他身上的味道，帶著淡淡的木香與清爽的草本味道。

    花忱的臉龐近在咫尺，他的五官精緻非凡宛如天工雕刻般的完美，眉宇間透著一股冷冽的英氣，鼻樑高挺唇線薄而銳利，頰部輪廓分明讓人不自覺地沉溺其中，此刻那雙眼睛輕輕閉上，神色安詳看似熟睡卻又帶著些許疲憊，他的臉孔近得讓妳幾乎能感覺到他每一次呼吸的起伏，每一絲細微的動作都如此明顯，也能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節奏。

    「不該是這樣的…」想起昨天荒唐又yin糜的片段，妳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巨大的羞恥感壟罩了妳全身，你們之間到底為何會往這樣莫名其妙的方向發展，妳低聲的嗚咽呢喃著。

    「小妹。」花忱的嘴唇微微開合，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像是從沉睡中被喚醒後的輕語。

    隨著他的輕聲的叫喚，妳的心跳漏了一拍，望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心中忽然湧上無數的情緒，似懷念、似屈辱、似羞恥還有無盡的哀傷與絕望，這一刻妳可悲的發現自己對他有著無法言喻的牽絆，儘管他對自己作出了如此下作荒唐的事，他依然是那個自己深愛著、敬重著的哥哥。

    「小妹別哭，是哥哥不好。」妳心口那千迴百轉的複雜情緒，讓妳不覺嗚咽的哭了出來，環住妳的手臂立刻收緊，花忱心疼的嗓音響在我耳廓邊，捧起妳的臉不斷親吻妳的眼瞼。

    「哥哥是大壞蛋…嗚…嗚…」妳心裡有千思萬種思緒鬱結在一起，心口處就像是要炸開來般的難受發賭，腦子已經完全不能思考接下來的事情，只能大哭的發洩著這痠脹不已的情緒。

    「抱歉…是哥哥不好…但是哥哥一直都想要妳，想妳想的都要瘋了。」花忱低聲在妳耳邊表白著。

    大概自三年前在妳死在他的眼前時他就已經瘋了，抱著妳冰冷而僵硬的屍體時，那強烈的窒息感就已經將他逼瘋了，那頭被他關在陰暗牢籠的野獸在那一刻破牢而出，如今失而復得他不願、也不想輕易的讓妳再次溜走。

    被花忱這樣直白的表白，妳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原來哥哥不知從何時開始…就沒有把自己單純的當成meimei來看待了，什麼是男女之情？什麼是兄妹之情？妳突然間都弄不明白了。

    妳曾經有過的那份悸動，那個藏在心底深處小心翼翼愛著的人是宣師兄，但是如今妳是真的什麼都弄不明白了。

    如今妳才明白在哥哥的眼中，妳不再只是他的meimei，無論是過去的回憶還是眼前的現實，都讓妳的心變得沉重，哥哥是否如同自己那般？曾經自己也是這樣滿懷期待的看著宣師兄，憧憬的幻想著他那溫柔的目光和深情的笑容，而如今那份深藏的愛似乎也因為這些變故而變得模糊不清，如今哥哥的眼神包含著太多難以言喻的情感，他的痛苦、他的渴望、他的愛，與妳過去所認識的那個哥哥已然完全不同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一直都是我的哥哥，我只想像以前那樣依賴你不行嗎？」妳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顫抖的問道著。

    花忱的眼中閃過一抹痛楚，他的手忍不住輕輕拂過妳的臉，指尖觸及那曾經熟悉的輪廓，當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再次生生的被撕裂開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讓這一切回到從前？自己早已無法掩飾心中那份越來越強烈的情感，那份無處發洩的愛意早已深深刻在他的心裡，他曾經確實只是那個想保護妳、讓妳幸福的哥哥，但如今他的內心早已沾染了不同的情感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