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跟淬了毒一样
小嘴跟淬了毒一样
六月的太阳毒辣又燥热。 青明一中cao场的林荫小道上,栽种了一排的石榴树,枝繁叶茂,红色的花朵被夏天吹过的风带动飘落。 “热的我都想脱衣服了,这见鬼的天气” “丁文,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注意点影响” “哈哈哈,班长,你就让丁哥给我们表演一下呗!” “快脱,我支持丁哥表演脱衣秀” “滚犊子,我就说说而已,外面简直要热死人了,又不能回教室” “李扒皮真的对我们太狠了,他怎么不来cao场上站一会,保管他也热的喊mama” 刚刚才经历过体育老师的伸展运动教育,好不容易自由活动了,石榴树下全是躲太阳乘凉的同学,纷纷吐槽。 “我们去小卖部买根老冰棍解渴” “走…走…走” 男生成群结队的往小卖部走去。 陈双手里面拿着一个小巧的电池风扇,对准脸上一直吹,也不见丝毫凉意。 “这破风扇一点都不凉快,还是好热,好热,好热” “都怪老余那个叛徒,李仁对我们剥削,他居然不反抗,背叛了我们工人阶级,我要坚定的打倒帝国主义” 李仁身为教导主任,他重点关爱同学的身心健康。但凡上体育课学生一律不许回教室吹空调,各班主任还要监督到位锁好门,防止学生偷跑回教室。 齐如意坐在石榴树下,身上的蓝白校服早已经黏腻的贴在肌肤上,后背都有水渍,脸上潮红一片,汗珠大颗滴落,很难受被汗臭包围。 这是夏天独有的标志。 她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身体也没有力气。 “如意,我们也去小卖部买根老冰棍吃吧!” 陈双实在受不了这酷刑。 “嗯”齐如意有气无力的应答。 齐如意刚勉强站起来身体,拍了拍校服裤子上的灰,跟陈双就要去小卖部。 “齐如意你过来下。”教导主任高声打了打招呼。 “靠!”陈双没忍住爆粗口。 “李扒皮怎么来找你” “齐大妞,你保重,我先去给你买根冰棍,等会我在老地方等你” 说完这句话,陈双脚底抹油就开溜了。 齐如意:“……” 石榴树底下乘凉的其他同学见到李仁像看见了鬼一样,都脚下生风离开了。 李仁当了好几年的教导主任,刻在骨子里的职业精神让他喜欢说教找茬。 “那边那个同学,对!就是你…你几班的,把你校服扣子扣好这么大大咧咧的敞开像什么话” 李仁随机逮住了一名男同学就开始说教,还是在大太阳底下爆烤。 那名男同学直呼倒霉。 今天李仁主要是来找齐如意,所以他一番简单的口头教育就让那名男同学离开了。 李仁也觉得天气太热,走到石榴树下来。 “主任,你找我什么事啊?”齐如意倒觉得李仁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可怕,青明一中有比李仁还可怕的人在。 “我听余老师说,你不想去参加市里面举办的数学竞赛,为什么?” “我晕车…”齐如意如实回答。 李仁:“……” “就因为晕车?” “主任,路途太远,我要是没休息好,会影响个人发挥的,你也不想我这么难受对吧?”齐如意又把皮球给踢了回去。 李仁不死心,准备来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身为教导主任他有义务要替学校挣取名誉。 “如意,我是提倡学生应该多出去交流学习的,这正是为学校争光的好时机,你不能遇到这一点问题就放弃,这个晕车还是可以克服的” 齐如意不假思索的说:“我只知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学校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也可以找其他同学出去交流学习” “而且,我拒绝道德绑架” 李仁当场就急了:“你不去谁去,这个数学竞赛,学校打算每个年级都派一个人去参加,你是高二理科年级第一,只有你去最合适。” “不是还有江叙白” “你别跟我提他”李仁是咬牙切齿的说。 江叙白那个小兔崽子简直不把他这个教导主任放在眼里面,或者说他压根没把整个学校的老师放在眼里过。 偏偏校长还没有任何意见,就因为他那傲人的成绩,还有他那暴发户爹给学校捐了一栋楼。就像提前知道江叙白的德行,懂得人都懂了封口之意。 江叙白简直是青明一中的一颗毒瘤,做事随心所欲张狂,一张好看的脸,聪明的脑子,偏偏长了张恶毒的嘴巴,怼天怼地怼空气。 齐如意是高二年级理科第一,那江叙白就是年级第二,他们两个人来回在榜一跳动。 齐如意识相的闭上嘴巴,不止李仁怕江叙白,她也怕。 “这件事情我就这么给你拍板钉上了,机会难得,你要学会珍惜” 齐如意张口还想说什么,身后响起一道张扬又明亮的男声给拦截了:“李扒皮,你又在sao扰学生。” 这个“又”字让人浮想联翩。 男生的声音让齐如意虎躯一震,头皮都开始发麻。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sao扰学生了”李仁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就像上战场的将军,浑身杀气腾腾。 “我两只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看到了,你身为教导主任不仅sao扰女同学,你还sao扰男同学” “你刚刚还对那个男同学上下其手,李仁你简直愧对教导主任这个职称” 江叙白一开口小嘴就跟淬了毒一样。 “江__叙__白” 李仁咬牙切齿的咆哮,这一声可畏是气吞山河把自由活动的学生都给吸引了过来看热闹。 他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江叙白:“你…你…你……” 江叙白一脸无所畏惧:“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你也不用一直指着我,你的自卑苍天可见。” “你简直是满口胡言乱语,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李仁沉了沉脸。 听到他这么说,江叙白嘴角冷笑一声:“我这就算造谣了?学校里那些贱男人给女生造黄谣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要负法律责任。” “奥!我忘记了「那些人」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