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谢明骞乐得轻松,连连点头:“你说话肯定比我说话有用。” 尽管薄望津从没来过春色,但他最近在圈中可是风头正盛,薄氏财团的未来掌门人,谁都得给几分面子。 最近这些奉承听得多,谢明骞嘴里说出来是最敷衍的,薄望津什么也没回应,迈着长步,从两边让开的空间出去。 他刚一走,谢明骞端起酒杯,继续照顾几位合作商。 “咱们唱好喝好,不用管他。” 这面,因为池最的坚持,经理叫来保安。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给我把她丢到街上去!” 穿成这样,大街上人来人往,光是目光就能把她杀死。不是清高么?今天就让她清高个够。 “我的衣服还在更衣室!”池最又委屈又气,浑身发抖还坚持向经理据理力争。 “衣服?你今天钱都带不走,还想带走衣服?” 经理轻蔑冷哼,刚要示意保安们动手,远远望见薄望津往这边靠近,明显就是冲着这事而来,又收回手势。 他刚站近,经理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薄总。” 薄望津垂头看眼边上的女人。 他站在她的斜后方,足以看清几乎赤裸的后背。 小腰细窄,肩膀纤薄,挂住胸前两团像灌满水的袋子,全身都能被手掌轻而易举地掐红。 听到脚步声,池最一眼认出他就是包间里那个中央的大老板。 她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想必这些老板们也没有乐于助人的爱好,只是她刚才在他们的包间里获得了为数不多的尊重,不免得对他心生几分期待。 薄望津也并未辜负她的期待。 “还闹么?”他垂头问。 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一会儿才发现是在问池最。 这语气听起来,好像他们很熟呀? 经理搓手,探究道:“薄总……认识?” 薄望津没理会他,而是挑着眉继续看池最。 她还算聪明,即刻入戏,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不闹了。” 没那么笨,就有救。 既然她愿意配合,薄望津脱掉西装外套,递到池最面前。她双手接过,披到肩膀,挡住诱人的肌肤。 “她不懂事,麻烦经理。”他说话素来言简意赅。 经理反正听懂,就这张乖是他薄望津的人,不知怎么辗转到春色,受了欺负,他不讨回来,但得把人领走。 真是奇怪,听说薄望津素来不近女色,身边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个玩意? 不过张乖这姿色,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说不定就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呢,只不过平时没拿出来见人。 有钱人,不就这些爱好。 虽然舍不得摇钱树,但薄望津更得罪不起。 经理眼珠子转几圈,做出决定,赔笑道:“没事,薄总日后常来。” 薄望津颔首,多余的一个字不说,提着步子往外走,打电话给司机,顺便通知谢明骞,就说有工作。 池最来不及观察周围反应,赶紧跟上。 就这么畅通无阻地离开俱乐部。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种地方,不认道理,只认钱权。 春色坐落在闹市区最繁华的商业街,一共三层,楼下两层都是普通娱乐场所,第三层才是接待贵宾的地方。 楼下人来人往,如果没有薄望津的外套,池最真的穿成这样被丢到街边,明天在网上就能看到自己的视频。 这算事小,她怕万一被同学和老师认出来,那连学都没得上了。 池最到这种地方赚生活费,主要原因就在于她不想辍学打工。她想念书,考上好的学校,找一份正经工作养活自己。 司机已经在路边等着,看到薄望津,他闪了闪车灯,下去迎接。 发现老板身边破天荒地多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说,还是从这种地方带出来的,司机满腹疑惑。 不过他很老实地没有多问,替两人打开后座的车门,还很好心地关上隔板。 池最的手里还攥着他们刚才打赏的那一沓钱。 今天他真的帮了她许多。 “谢谢薄总。”池最说这句话完全发自内心,态度也诚恳,眼眶中还有半晌不肯掉落的泪珠在打转。 池最心里有太多委屈无法诉说。 她还是个高中生,虽然生活的经历让她早早成熟,但毕竟没见过多少大场面和大人物,在薄望津面前,还是胆怯的。 他们平时接触无数三教九流,一眼就能看出谁是真的、谁在表演。 许多风尘女子喜欢装得清纯又不谙世事,但池最这样强撑镇静,实则紧张得手脚发抖,比任何表演都真实。 “你叫‘乖乖’?”薄望津问。 他也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会突然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感兴趣。 她甚至不能被称之为女人,除了发育良好的胸脯。 他只能觉得,她刚才鞠的那一躬,结结实实地扰乱他的心智,做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是。”池最咬住下嘴唇,“张乖。” 她犹豫过,最终还是决定不暴露真实姓名。 “多大了?”薄望津又问。 她按照假身份证上说的:“20岁。” 也就比他小五岁,怎么看起来这么嫩。 薄望津瞧着她攥住西装外套的那截手腕,皓白如玉,轻轻一碰就会碎。 不过想到这个年龄差,他考上大学,她才初一,好像嫩点也是应该的。 薄望津的外套上有股淡淡的香气,池最买不起香水,没研究过那些东西,只觉得很清爽,像木头。是传说中的雪松吗? 她很喜欢。 也许和他帮了她有关系,闻起来有让人莫名可以相信的感觉,她下意识把他的衣服裹紧。 车子不知道何时启动的,开了有段路,池最不认识这些风景。 薄望津低头看着她,不说话,她也就沉默。 过一会,他又问:“你很缺钱?” 池最点头。 “家里条件不好。” “没有补助?” “没有。”池最的睫毛轻轻颤抖,“家里不够资格,助学金也申请不到,我父母……不给我钱。” 薄望津蹙眉:“你有弟弟?” “不是的。”池最解释,声音反而更小,“他们离婚了,爸爸娶了新老婆,mama……赌博。爷爷奶奶他们,全都不在了。” 这部分,池最说的是真话。 薄望津又不再回答。 毕竟风月场所的人,说出来的身世一个比一个凄惨,池最这种只能算标准化公式,为了从有钱人那套点可怜费也说不定。 池最察觉他的沉默,猜到自己恐怕被正被怀疑,赶忙鞠躬。 “今天真的很谢谢薄总,要不把我找个地方放下吧,我自己可以回家的。今天的这些钱够我花一段时间了,我以后再想办法找别的工作。” 她不鞠躬不要紧,这腰一弯,两团胸脯又开始摇晃,在霓虹灯的映照下,闪得他眼花。 还有那副泪眼朦胧的样子。 他觉得,如果他用力咬她的嫩奶,恐怕她也会哭成这样。 “跟着我怎么样?”薄望津蓦地问。 他明明没喝多少酒,却像昏了头。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说出口,他便不打算再收回去。 池最惊讶地看向他。 嘴巴微微张开,还没反应过来。 薄望津没多少耐心:“嗯?” 池最知道,跟着这种大老板的意思,可不是在俱乐部送送酒那么简单,听说他们私底下玩得都很变态的…… 不过他的长相,真的很能蛊惑人心。 在薄望津彻底丧失耐心之前,池最抿了抿嘴,问:“那,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