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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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竟然是继承顺位第一、年龄最大的奥古斯特皇子,秦天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这种大人物跑来找她说话多半跟她本人没什么直接关系,多半是跟她爹还是妈或者顶头上司有关。 这种时候装傻就行了,“殿下……有什么事吗?” 她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位皇子,黑色短发垂下来,刘海遮住了眼睛,显得很是阴沉,用排除法辨认,他应该是三皇子埃里克。 “想跟您闲聊几句罢了,”奥古斯特端起手中的酒杯。 这个意思是要一块举杯喝酒,但是介于秦天她正在家暴忏悔期……她只能端起了桌边的苹果汁…… 看到这一幕,奥古斯特笑起来:“没想到秦少将竟然不喜欢喝酒?” “差……差不多吧……”秦天捏住杯柱的手微微发抖,感觉酒精这东西确实要离她的人生远去了。 “其实我也是,”说罢,大皇子将酒杯放在一边,特地招来侍者,从托盘上拿了一杯葡萄汁替代,他语调沉稳柔和:“虽然酒有很长的历史,和人类相伴从古至今,但酒精终究是一种使人成瘾、毁坏身体的物质。” 为啥要聊这个?秦天想找拉斐尔领取点提示,却见他在专注地听。 奥古斯特继续道:“而它最大的问题,则是暴力。它会降低人的自我控制能力和抑制力,使人们更容易冲动,还会影响判断力和决策能力,增加攻击行为。可讽刺的是,饮用它却往往被视作有勇气,从古至今,战争和酒总是难舍难分。” 秦天大概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您是说……” “秦少将喜欢战争吗?” “那不可能吧。”得有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会说喜欢战争这种话? “没错,那您一定能理解我的,”奥古斯特摇了摇手中的葡萄汁,“坦白地说,我不希望开战,不是边境上那种小打小闹的类型,打到本土的战争不会给帝国带来任何好处,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拿起刀枪只是无谋,不是勇敢。 “就像被酒精麻痹后做出平时不敢做的事情,事后一定会后悔的。” “……”你是在我家装了摄像头吗?秦天倒吸一口凉气,好吧至少这个观点她同意。 看来大皇子是主和派?军方主战派肯定多一些吧,他是想通过我来劝说我爹吗? 她反问道:“但是殿下,现在战争的主动权并不在帝国手中吧。” “不,事情未必有那么糟糕,”奥古斯特耸肩:“说到底,我们真的不知道莱洛·沃德究竟去哪里了,基本可以确定是联盟的借口。” “……开战的借口?”话说这种机密告诉她真的好吗? “其实是讨要好处的借口,”他露出无奈地笑容:“只要大家不这么热情高涨,而是合力想想办法,一定是能谈判下来的。” 没想到他会把自己的立场说得这么直白,秦天思索,的确,帝国如果想谈和,金钱补偿或者割让殖民地也足够了。 奥古斯特解释道:“联盟并不是铁板一块的,就像帝国内部也有各种声音一样,这个时代,大家的目光早就放到外星开拓上了,两国间的摩擦能够取得的战果本就不高,实在没必要互相争得太过。” “……您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只是个少将,也管不了那么多吧……” “怎么会呢,不用谦虚,秦少将您可是帝国未来的栋梁。” “哎呀您说的太夸张了……”虽然他说的道理不算错,但是这话就太抬举她了。 果然接下来奥古斯特就说到正题了:“麻烦您代我向秦部长问好……说起来最近好像没怎么见到李元帅?若是您见到她了,能否帮我告知她,之前她托人找的东西现在在我这里,请她来取一下。” “好的好的……”秦天疑惑起来,李jiejie跟大皇子很熟吗,她居然不知道。 “那么我就不打扰了,对了,陛下其实也很喜欢苹果汁的。”说完,奥古斯特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将空杯放在桌面上,和三皇子埃里克一起转身离开了。 目送大皇子走远了,秦天才凑到拉斐尔身边问:“您怎么看?” “和你差不多吧,”他抬头看向她手中拿着半天一口都没喝的苹果汁:“奥古斯特想通过谈判的方式解决这场争端,他还暗示你皇帝陛下也是主和的。” “唔,他觉得战争有勇无谋,还想通过我敲打我爹和李jiejie。”她好奇道:“你站哪边?你觉得我该听他的吗?” “不知道,先静观其变吧,那两个人也不是靠你去说两句就能改变主意的。” 这时一位侍者向秦天走来,手中木质托盘上既没有菜肴也没有饮品,而是将一封白色信封递给了她。 它没有被火漆封上,里面是一张手写的卡片: “亲爱的秦少将,华世邀您上二楼翡翠之间一叙。” 华世?大皇女华世?秦天将卡片递给拉斐尔:“怎么一个接一个的,我捅了皇家窝了?要去吗?” “也许是因为刚才奥古斯特当众找你谈话,太显眼了,华世当然不会忽略掉。” 想起来她平时不太关注这种皇室八卦,拉斐尔补充道:“她是Alpha,继承顺位第二,是除了大皇子外离皇位最近的人,因为能力出众,作风强硬,选择拥护她的人也不少。” 怎么除了打不打仗外还有继承人斗争的因素在里面,秦天有点头疼,“那是去还是不去?” “去吧,这样也算是平衡了,否则接下来你就要被默认成大皇子派了。” “……我明明只是被强行搭了个话诶,你们贵族真是太麻烦了。”秦天感叹。 “是的,我也觉得很麻烦。” 他们沿墙边的阶梯登上宴厅二楼,放眼看去,唯一一个门口有守卫的估计就是翡翠之间了。 秦天向门卫出示那张卡片,却被拒绝:“殿下只邀请了您一个人。”意思是拉斐尔不能进去。 “……是吗?”秦天摆出不耐烦的样子,故意让声音大了些:“要是皇女殿下这么小气,那我就不来了。” 等了几秒钟,门内果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女声:“让他们进来吧。” 雕花大门打开,秦天牵着拉斐尔走进去。里面装饰得十分贵气,圆形的房间正中吊着一盏水晶灯,照在下方的方桌主位上,那里坐着一个身穿紫色礼服的的女人,绸缎叠出的花朵沿着她的肩膀斜着一路开到裙摆。她有着靛色的眼睛和一头卷得很精致的黑色长发。 她的视线落在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上,“秦少将和夫人感情这么好,真让人羡慕呢。” 秦天寻思果然门卫说什么“只允许一个人进”就是故意试她的。其他皇室成员都穿着配色一致的礼服,只有这位大皇女开幕结束后还特地换了一件、单独弄了一间房间,比皇帝的排场都大,看着就不太好惹。 “殿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先坐吧。”华世朝身旁微微抬头,一边的侍者立即会意,将深红色的液体倒满了她的空酒杯。 待他们坐下,她才开口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皇兄方才打扰了您,我替他赔个不是。” “也说不上打扰吧……” “大庭广众之下让秦少将成为众矢之的了,怎么不算呢。”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秦天心想,你们贵族确实是鬼话连篇,想说个什么事情都要先弄个莫名其妙的开场白。 华世轻呷一口美酒,问她:“秦少将你觉得,如今帝国是到了怎样危急的程度?” “现在?……战或者不战都可以吧。” “非也,”大皇女轻晃酒杯,:“奥古斯特一定是这么跟你说的,但是……轻易给敌对国家赔偿或者割让,只不过是饮鸩止渴,得了甜头之后他们一定会要得更多。 “而且我并不认为,帝国就没有一战之力了。” “但是……” “联盟并非铁板一块,而且即使是他们的主战派,也决不想落得两败俱伤,毕竟无论是哪一边其实都只是想要更多的资源。帝国和联盟本就同为人类,又不是像那些外星人一样并非同种,不会死斗的,但是至少,也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松地拿了好处,对吧?” 她说得委婉,意思是起码也要先打一次,让联盟意识到帝国这骨头不好啃,就不会要得更多了。但是这个“一次”究竟只是一次,还是一场载入历史的战争的开端,谁也不会知道。历史上席卷全人类的大型战争几乎都比统治者们一开始想象得更激烈更残酷,更说不好她说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处于站在不利立场时的话术。 “您说的其实也有道理……”秦天脑门上滑下一滴冷汗,心想你们皇家人斗来斗去但别拿我当道具啊。 “秦少将您肯定也明白的,弱小的一方若是一直只会跪地求饶,欺负他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但当他学会反抗,即使赢不了,也会得到尊重,让人不敢随意欺凌,不是吗?” “的确……” 华世又说了好几句,中心思想无非是帝国不能退让,必须打。秦天听着听着有点扛不住了,虽然她觉得这两位对她输出纯属对牛弹琴,但是要应付起来摆好笑脸也怪费劲的。 她转动脑子想找个借口溜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拉斐尔不仅听得很认真,指向华世的目光还越来越锐利。 他开口插言道:“殿下,您要怎么补偿被战争波及的边境居民呢?” “补偿?”华世似乎没想到他会提起开战后的细节方面的话题。 拉斐尔语气比平时更加严肃:“我很赞同您的其中一些观点,但是只要战争范围不再局限于无人区,就会有非军人被波及,您要怎么保证他们的安全,补偿他们的损失,我想知道。” 华世从疑惑中回过神来,“秦少将您的夫人倒是心地善良、言辞犀利啊。” 秦天打圆场:“……抱歉抱歉,您见谅。”不过她心里想的却是你跟我说也没用啊,我们元帅就是这个性格,在这种事上怼你太正常了。毕竟你说了一大堆宏观议题,什么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一个字也没提民生嘛。 “说实话,我暂时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大皇女叹了口气:“身为帝国公民,自然会得到适当的保障。” “边境居民并非都拥有完整的公民身份,而且即使两国不会死斗到底,可若是战争蔓延,您要怎么接纳大量难民呢?我可以听一下您的计划吗?”拉斐尔还想继续说什么,突然身后大门被打开。 随着脚步声出现的是一个阴郁青年,长长刘海下的冰蓝色眼睛露出几分狠色。 三皇子埃里克向主座上的华世微微一笑:“皇姐,陛下有事托我寻找秦少将,原来是在你这里,我能将他们带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