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孩子妈别这么对我
五、孩子妈别这么对我…
林清澜看着沈渡在草坪上来回踱步,按这个速度再走一会儿,马上就开好渠了。她叹了口气,决定再试一次,“孩子妈——” 结果还没开劝,沈渡就语速飞快地冒出一连串话,“你说,我们会不会抱错孩子?不可能啊,她眉眼长得跟你那么像。你会不会有双胞胎姐妹当时也在生孩子?可是这性格……到底像谁呢?不是我吧?” “沈渡。”林清澜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试图把眼前这个抓狂的女人拉回现实,“咱们冷静一下好不好?抱错孩子这种事……我们是喊医生全程一对一的。” 沈渡终于停下脚步,眉头紧锁地想了半晌,随后低声嘟囔,“可她真的不像我啊……从小就跟个猴子似的,到处爬来爬去攀来攀去,闹得大家都头痛。” 林清澜听了,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和沈渡初见时的画面——沈渡在校门口顶着爆炸挑染头发,身穿破洞皮衣,脸上贴了贴纸水钻假装鼻钉的杀马特造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稳住心神后沉声道:“对啊,老婆,你一直贤良淑德,从来不折腾,女儿肯定是基因突变了,咱别想太多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咱女儿!”沈渡瞪了她一眼,气得跳脚,“这可是我们的亲生闺女!今天喜欢未成年,明天就是偷东西,再后天还不得杀人放火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可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不也没成年……你那个时候不也天天跑校门口来。”林清澜畏畏缩缩的,怕妻子的火殃及池鱼。“小缘她不也刚成年没几年,放轻松点。” “那能一样吗?她现在多大了?”沈渡在心里想了想,只记得自己打完麻醉醒过来喊了半天要吃火锅,然后林缘被护士带过来给她看,把她丑晕了。 “20啊。” “不是23吗?” 林清澜翻了个白眼,推了推沈渡,“你算了吧你,你还在那生气,连女儿什么时候生的都忘记了吧。” 沈渡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梗着脖子强行狡辩:“我这有虚岁,就算错了那不是因为她气得我记忆都混乱了吗?我这还不是关心她!” 林清澜忍着笑,“好好好,你关心,你是全天下最关心女儿的母亲。” “你少阴阳怪气的,”沈渡撇过头,“要不是咱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我才懒得cao心,晚上我要和她好好说道说道,让她早点回家。” “我没有阴阳怪气啊。你确定要让她早点回家?”林清澜脑海中闪过早上悄悄藏起来的情趣用品,心里泛起一丝懊悔:早知道就借她前任的事把她轰出去住两天了。 但面上,她依旧云淡风轻,吐出一句:“我买了乳夹。” 沈渡瞬间变了脸色,像条讨好的小狗一样凑到林清澜面前,语气软得能滴水,“那你觉得,晚上十点再跟她聊怎么样?”生怕这个年纪显得太轻佻,又补充了一句,“晚上聊天,感性点儿,不容易引起家庭矛盾。” 林清澜抬起脚,细长的高跟鞋跟轻轻地点在沈渡的大腿上,“你确定在那之前能完事?” 沈渡伸手握住林清澜的脚踝,来回摩挲着,“尽量吧。” 感受到脚踝上传来的温热,林清澜微微挑眉,抬头瞥了她一眼:“尽量?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说罢见好就收,抽回脚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裙摆,“算了,孩子要紧。我改变主意了,喊她早点回家。” 沈渡一愣,“不是说……” 林清澜没再理会,转身走回房间,背影窈窕,裙摆轻轻摆动,留下一句话:“大不了咱们换个时间继续,多大的人了。” 沈渡看着她的背影,喉咙一阵干涩,伸手拿起手机,气顺势转移到了女儿身上。 “林缘,早点回家。” 怕女儿看出自己忽然的关心不对劲,被吓得不敢回来,沈渡又特地加了句诱饵:“mama们想跟你聊聊银行卡的事。” “阿嚏——” “不是,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这是要演《24个比利》吗?神神叨叨的。”秦夏用手肘戳了戳林缘。 “打个喷嚏也能怪我,大王,听奴家解释啊!”林缘夸张地趴倒在秦夏肩头,装模作样地撒娇。 秦夏立刻嫌弃地把她推开半尺,“别恶心我!你肯定有鬼,如实招来,坦白从宽!” 林缘撇了撇嘴,有些闪烁其辞,“额,其实吧,我有点搞不懂江蕴想干嘛……” “怎么了?不是刚聊过了吗?”秦夏挑了挑眉,一脸笃定,“她不是想凿你,就是想骗你,要不就是凿完你再骗你。” 林缘差点被这话噎住,“你说话也太糙了吧!就不能是…我那个啥…人家,”她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听不见了,“就是她约我见面…她还发了点东西,挺奇怪的。” 秦夏眼睛瞬间亮了,“什么东西?快说,别藏着掖着!” 林缘咳嗽了两声,目光闪躲,低头嘟囔着,“一些……嗯,擦边的照片和视频。” “擦边?”秦夏听完直接瞪圆了眼,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等等,你说的‘擦边’,是我理解的那个‘擦边’吗?” 林缘脸都快烧起来了,只能勉强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她还说是为了让我放心,说她身体很健康……” “姐们,事已至此,你告诉我你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啊,”林缘思考了一会,“我跟她也不熟啊。” “那行,你告诉我——你喜欢她的外表吗?” “长得确实不错,但是性格太恶劣了。” 秦夏摆了摆手,“那不是别有一番风韵。你要明白,找一个好看的,我问你你喜欢她什么,你只要给我看一眼她的照片我就懂了。” “我们现在只需要试探一下她的人品,目前看来不咋滴。要不你还是问问她想骗你多少钱吧!” “滚一边去吧!”林缘瞪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要说点有建设性的话呢,结果还是损我!” 秦夏哈哈大笑,“这才是好建议,你不信就算了。她不是约你见面嘛,你去见啊。” 洗去医院那股让她心烦意乱的消毒水味道,江蕴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用毛巾擦着头发。水汽在镜面上氤氲成一层白雾,她伸手抹开一片,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左手腕内侧的纹身。 荆棘图案的墨色线条蜿蜒缠绕着腕骨,带着几分凌厉与隐秘。正好覆盖着一道浅浅的rou色疤痕,江蕴放下毛巾,手指轻轻触碰那片肌肤,还隐隐有些作痛。 她用手指又揉了几下,直到那片皮肤泛红,隐约渗出些灼热的感觉。疼痛慢慢从腕间传递到心口,冷水冲在手腕上,水流声持续了许久。 直到被林缘的消息打破。 “就今天吧,地方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