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周目——禅院本宅往事（剧情）

    10

    在这个世界，有着名为诅咒、从人类负面情绪中诞生的怪物。极少数人类能够从负面情绪中提取咒力，发动咒术，祓除诅咒，维持世界的平衡——也被称为咒术师。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种设定更像是某种都市传说。毕竟，如果没有成为咒术师的天分，在没有特殊咒具的辅助下，普通人就只有濒临死亡之际才能实际地看到这些怪物。

    但对于生于咒术师家族的你来说，这些是最基本的常识。

    经验之谈是，咒力强弱从出生起就被确定了，而5、6岁时则确定能否觉醒术式，禅院直哉就是例子。所以，超过年纪还没有动静的你，被家里打包送到禅院本宅——既然没办法成为咒术师，那就作为可能诞下强大咒术师的zigong生活吧。大概是这样一种思想。

    那么现在，从昏迷中醒来的你，清楚意识到，你觉醒了自己的术式。相关信息如此清晰地刻在你脑子里，熟练得仿佛是从出生那刻起就已经存在了似的。

    “醒了就滚吧。”少年坐在一旁，捏着血红色圆珠仔细打量，语气不咸不淡，“还真是幸运的小鬼啊…”

    你撑着发软的胳膊坐起来，尝试从外面透过的光线来判断昏迷时长。

    哪怕完全没看你，少年也相当敏锐地察觉到你的迟疑，“放心，就过了半个小时”，说完，不忘补上一句嘲讽道，“对自己能力掌握差到这种程度，也是难得一见。”

    每一个字都很负责任蹦进了你的耳朵，但想要连成句子却十分吃力。你废了好大劲才从脑袋灌泥浆一般的沉重感中挣脱，意识到少年刚刚说了什么。

    “…不巧，我知道得不比你早。”你莫名有点委屈，忍不住回怼。

    少年似乎也被噎了下，玩珠子的动作顿了顿，转头望向你道，“也是，有治疗效果的术式相当稀少，不会没有听说过你，不过——”语调拉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颗珠子是你咒术产物吧，有什么用？”

    珠子抛向半空，下落时被稳稳接住。

    “…恒等债偿，我的术式。”

    11

    “所以，当着伤害我的人的面，把这颗珠子捏碎，然后我的伤害就会转移，是这个意思吗？”

    “对。”

    少年眼神冰冷，嘴角抿成直线，“那如果，对方已经被我杀掉，怎么算？”

    “…嗯…如果一直不管这颗珠子的话，之前的伤会加重回到你身上，如果已经死了的话…我其实也不确定，理论上来说，对象死亡，债务会自动消除？”

    “当着其他人的面也行，但其他人不是真正的债主，所以只能承担部分伤害，还有部分伤害始终只能你自己承担。”察觉到说出来的话哪里不对，你连忙补充，“我无法被作为偿债对象，你在这里捏碎，伤害只会重新回到你身上的。”

    “血债血偿吗…”对你最后一句补充，少年不置可否。

    “好了，爱乱逛的小鬼，你得回你主人那里去了。”少年站起身，珠子在他手中闪过一瞬便不见踪影，不知道被放去哪里。

    “不要再过来这边了。”他甩下这句话，转身准备离开。

    “我为什么不能过来，明明是废弃的院子…”冷漠的态度难得激起你的不服气，不自觉小声嘟囔到。

    已经要踏出院门的少年却脚步一顿，他回过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小鬼，这个院子，理论上就是我在用。”

    你震惊了。

    用破败废墟来表述这个地方也丝毫不夸张，破损的地板，漏风的门窗，杂草横生的院落，不宜居已经是最客气的形容。

    注意到你的震惊，少年没什么反应，盯了会儿因为脱力还坐在地上的你，突然叹了口气。

    “禅院甚尔。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飞鸟…弥音。”你下意识用了来到禅院家之前，属于你自己的姓。

    禅院甚尔愣了愣，周身冷漠的氛围似乎减淡了一瞬间。

    “那么，虽然并不需要，但…谢谢，飞鸟。”

    12

    当天晚上，禅院直哉回来了，心情并不算好。

    他气冲冲地抱怨着，所有人谈论焦点都在五条家的那个六眼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杀掉了。”恶意十足且气量相当小的评语——五条悟出世时，打破了整个世界的平衡，从他出生那刻起，咒灵的力量一年比一年强。

    日本咒术界御三家，五条、禅院、加茂，三家微妙的均衡也被他的出生打破。无数刺客、杀手、诅咒师都盯着五条悟，希望能在他成长之前杀掉他。

    你嗯嗯对对直哉少爷继承了家主的术式真厉害这般敷衍着，最终让禅院直哉以你没有术式但能够成为他的侍妾已经非常幸运了而结束话题。

    看着眼前男孩的头顶，你突然意识到，不可以，不可以被知道觉醒了术式。

    来禅院本宅前的记忆里，充满了为是否有术师天分设下的试炼——疼痛、饥饿…一切能够激发负面情绪而不至死的行为…最终，家里以没有天分为结论，才将你送给禅院。

    非禅院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但实际禅院是会招揽外姓术师加入禅院的——立下不背叛的束缚，从而获得禅院家的庇护。

    而你会离开禅院——不是现在，但你确信会有那么一天。

    必须确保禅院甚尔不会透露你的术式。

    13

    因为并不知道哪里找得到禅院甚尔，你只能找时间从直哉那边溜走，去那个院子里碰运气。

    终于，半个月后，在是否会暴露的惶恐中，你成功蹲到了他。

    他对你出现在他院子里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在看见你后还是发出了不耐烦的啧声。

    “不是告诉你不要再来了吗？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啊，飞鸟。”

    “我…我需要和你谈谈！”禅院甚尔背光而站，地上投射出影子，压迫感十足。但你不得不尝试和他沟通。

    “哦？先说好，我并不需要你的术式给我治疗。”他的话瞬间让你脸色一白。

    是的，你原本的想法是，以尽力帮他做治疗作为他为你保密的条件。从第一面见他开始，你就没有在他身上看到咒力——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再没有术师天赋的人类，身上都会有微弱的咒力——所以从禅院直哉嘴里听到“天生0咒力”，你立马就对应上了。

    在完全以咒力作为评价标准的禅院家，可以想见没有咒力的人不会过得太好，而你两次见到禅院甚尔的受伤都说明了，他与禅院直哉过着完全相反的生活。

    你以为你的术式效果对他是有吸引力的。

    似乎是被你明显的神色变化逗乐，禅院甚尔发出促狭的短笑，“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已经做好暴露术式的准备了，要不想办法从禅院直哉那边下手，他挺喜欢你的，说不定能想办法哄他不立下束缚…不过，你还是想挣扎下。

    “我需要你对禅院家我有术式一事进行保密。”

    “哦？为什么？”

    “…因为我想以后有机会离开禅院家…”话音刚落你就后悔了，对着禅院家的人说着称得上大逆不道的言论，完全失去理智啊…你的脸色更白了。

    背着光，你看不清眼前比你高出一大截少年的脸。

    出乎意料地，禅院甚尔沉默了一会竟然笑了，“哈哈…很有意思的想法，看来连侍女也不想待在垃圾堆里呢…”

    “好啊，飞鸟，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

    //这里禅院直哉还没有见过五条悟，所以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禅院家部分内容为私设，尽量揣摩原作人物，但ooc无法避免，介意者及时退出止损，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