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属于他的噩梦
德拉科抱膝靠坐在地上,对面的消失柜安安静静矗立在他面前,柜门已经被他关上,但德拉科仍能察觉到,一缕缕黑雾从柜缝中钻了出来,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无能,黑雾出来地极快,很快便在德拉科面前汇聚成一团。 等到德拉科意识到不对,想要逃跑时,黑雾中伸出来的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亲爱的,你想要去哪?” 一张极富魅力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德拉科却如坠冰窖,对方揽住他的腰,迫使德拉科靠在他怀里,冰冷的吐息缠绵耳侧,“你该不会是想去找你的哨兵,或者你的教授?嗯?我的小叛徒。” 缠着腰肢的手慢慢收紧,一对血红蛇瞳如针尖般竖起,不待德拉科解释,男人便张开嘴,两颗尖牙猛地刺进他的侧颈,致命毒素迅速在他身体里四散游走,摧枯拉巧地将这具身体的生机泯灭。 莫大的痛苦扼住了他的喉咙,迫使他只能发出无声的惨叫,属于死亡的冰冷附骨而入,德拉科下意识蜷曲身体,却意外被温暖拥抱。 “醒醒……德拉科,醒醒……” 一束温暖的阳光刺破冰冷的黑暗,痛苦与恐惧如潮水般退去,德拉科猛地睁开眼,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然而那熟悉的温暖告知了对方的身份。 “西弗。”如溺水之人抓紧手中的救命稻草,还处于惊颤的手指死死攥紧西弗勒斯的衣物,德拉科将自己埋进对方怀里,贪婪汲取着属于活人的温暖。 怕惊扰到德拉科脆弱的神经,西弗勒斯只轻轻应了一声,他没有询问德拉科梦见了什么,沉默地为德拉科拭去额边的冷汗,两人都默契地享受着这难得静谧的时光。 “是不是要执行计划了。”闷闷的声音从西弗勒斯怀里传出来,德拉科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西弗勒斯的回答,只好解释道,“这是我的寝室,除非有要紧的事,不然你是不会进来的。” 德拉科抬起头,蹭了蹭对方抚摸他脸颊的手,一副异常乖顺的模样,“你们都知道的,我已经很久没去有求必应屋了。”言下之意他早已修好了消失柜。 “德拉科……”看着乖巧可怜的少年,西弗勒斯愈发不想让那群食死徒进来,可话出口却是,“他让我来转达,计划开始,可以去把食死徒们放进来,之后上天文塔找他,他会在那配合你完成神秘人的任务。” 见鬼的食死徒! 见德拉科乖乖点头应好,西弗勒斯终于忍不住内心咒骂道。 一切如德拉科所预想的发展,他放进来了以贝拉为首的食死徒,也见证了贝拉等人在霍格沃茨的肆意妄为,直到他去了天文塔见到了邓布利多。 事情变得失控。 望着已经被他缴了老魔杖的邓布利多,德拉科深知,只需一个死咒便可夺去对方的生命。 但德拉科迟迟未念咒。 一边是关在阿兹卡班的父亲,一边是手无寸铁的老人,耳边是贝拉尖利的催促,眼前闪过一个倒在地上毫无声息的人,无论那个人是邓布利多还是卢修斯,德拉科都不愿见到。 就在德拉科痛苦抉择时,一道死咒击中了邓布利多。 德拉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时间仿佛被残忍地放慢拉长,逼迫着他清晰记住邓布利多之死。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和当初和他说好的计划完全不一样!那道死咒绝对是假的!邓布利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他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德拉科脑中霎时一片空白,耳朵也一阵阵的嗡鸣,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消失,泪水不可抑制地流出,他直直愣在原地,就连自己被食死徒拽着走都不知道。 “回来!斯内普,他那么相信你!” 身后是哈利的叫喊,德拉科跟随着西弗勒斯回头停住,身后是贝拉放起的熊熊大火,“西……斯内普教授。”德拉科下意识求助西弗勒斯。 然而西弗勒斯只是严声催促着,让他赶紧走。 德拉科不知道西弗勒斯与哈利之间会发生什么,他只是逃,不停地逃,直至…… 逃回他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