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3-5 问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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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1】 也许你真不该如此草率和钟离签下契约的。 这种点在眉心的契约到底代表什么，又对你的身体做了什么？ 额间高热难退，带来连绵不绝的烧灼。双眼灼痛，脑子里像是有一个人在拿着刀片切割你的大脑，一片一片，疼得你将身前那个翠紫色的身影抓牢。那一只手没有如同往常般呵斥你“不敬仙师”，反而一言不发地回握过来， “还有哪里疼？” “都、都好疼。”你自己缩回手不愿再麻烦他，颤抖的手腕从他小臂处松开。“但是没关系，魈——我——我在房间里待会就行。” …真的太难受了。虽说着“不麻烦他”，突突跳痛的太阳xue和快炸开的脑子还是让你连放开他的动作都减缓不少。魈只感到自己身体上的重量一轻，看到面前的女孩抱着枕头，连滚带爬地缩进被褥里，膝盖还被床沿磕了一下，又可怜又傻得可爱。 “…”魈的手停在半空中，朝着你的方向似乎想说什么。但见到你缩进被窝里不愿再讲话，而且颤抖的频率越来越高，他收回手。 半晌后，你感到整张床都往下面塌陷了一寸，表明有一个人跟着你上了床。 是、魈？ 你像只小乌龟一样蜷缩在被窝里，闷声闷气用尽力气吐出一句话。“你、你上来干什么……” 你被魈从被窝里挖出去，少年双臂合抱如同抱住一个小木桩那般把你圈禁在怀中，感到你整个人烫的不可思议。 “不要睡，睡觉不起效果。”附在耳边的声音说道。 但是你真觉得自己要烧晕了。否则怎么会觉得魈就像一块冰凉的木头，而他怀里的冰凉竟然因为原本就低的体温变得格外适合你现在降温的需求。你脸颊贪恋地轻蹭了一下他胸口处材质纤薄的衬衫，感到整张脸都埋在少年淡淡的清香中。 “魈的仙气儿好好闻。” 魈愣了一下。抱住你的手臂却没有放开，只低头看连额头都已经薄红出汗的女孩。 …她、这是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了？ 你又抓着被褥想往里面钻，身后的仙人赶紧死死拽你的腰，“现在盖被只会更加燥热。”他抬手贴了一下你的额头，幽凉的触感让你忍不住蹭了一下他的手背，“！”魈顿时一个激灵。 魈眉心紧缩。 若此刻强硬把你推开定会受伤，无奈之下他只好抓住你的手臂，却也因此将毫无防备的胸膛暴露在面前。 你身子早已绵软无力，手也开始迷迷糊糊往这一冰凉的“木头”身上乱摸，魈面红耳赤地僵硬在原地，一只手揽着你的腰，一只手紧握着拳头放在大腿处。 直到你的指尖划开他袖珍的装饰性纽扣，勾上盈握仙人矫健之姿的檀色衣带。 “解不开……” 你隐隐带着哭腔。 你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勾着他腰上的那一横丁香花般明亮的紫绸。他习惯将衣物用自身的元素力保护，所以寻常外力都不能褪下，你当然拉不开。于是你求又求不得，扯也扯不动，勾得指甲疼的模样被他尽数收入眼底。 他轻声叹气，抬手一丝风刃将你的手腕绑住。 ……你又如此不小心。每次都都找到奇奇怪怪的原因将自己陷入险境。每次都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以这么狼狈的状况出现在他面前。让他能怎么办呢？你是他的[第一绑定人]，是用契约强行签订下的缘分，他也本以为对你只有责任，但现在扪心自问。 :魈仙人，你扪心自问。 :为她解除药性需要你抱得这么紧吗？ “…”魈阖目深吸一口气。 反正他自认问心无愧。 【2】 太烫了。魈抬手在你额头贴了一下，立刻脸色微变地拧着眉心想道。——并非简单肌肤之凉能消解。 怀中少女软乎乎地躺在双臂之中，只是眼神还在往外面瞟，似乎是还想找被子、枕头、或者随便什么东西把自己罩起来，又像是急着筑巢的小动物在四处寻找搭建材料。 魈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深呼吸了。 “躺下。” “嗯？”你的目光终于从软榻挪移到他的下巴，看着这一祈使句的来源。 你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抓在他腰带上，四指插进他小腹和布料之间，大拇指和食指紧紧捏着想要解开。“啊……对不起……”你正想这样说，惊讶地看见魈握住你的手腕，给与力气让你扯下他的腰带。 你刚张开的唇立刻被按着吻住。手心里紫绣球色的团成几圈的腰带如同软下来的蛇信子，从你的手心滑落，——你意识到他的腰带被你彻底扯下来了。 随后少年骤然附身压上来。你本就无力的身子向后仰倒，软在了床榻上。 绿色流苏的小铃铛随之落地，叮叮当当，最终喑哑。 “魈、这是干什么。”“先脱衣服，你快烧成痴儿了。” 真的吗？你快傻掉了？但你想来想去、已经快烧得胡言乱语之前先发现——“那你怎么也……脱了。” 他不答。低眉觑你一眼，目光锐利将你“打”得不敢再问。 但即刻他就怀抱着你，伸手在你脊背后寻找内衣扣子，清脆的“咔哒”一声响起，你觉得胸口处的束缚被解开，甚至都没意识到他在脱你的衣服，第一反应是好像真的舒服点了。 他从身后解开你的内衣扣子，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抚过小腹，你静止的身体忽然生理性的颤抖了一下。 少年和你同时身体一僵。然后魈的手先从你的肌肤上离开。 也是。魈想道。 无论你是击败过风魔龙，还是战胜了愚人众，除开那些铸就“旅行者”这一四国震震的名号的丰功伟绩之外，你，终究只是一个在床上没有任何经验的少女。 在被脱掉衣服时，表露出这种畏惧的颤抖，当然很合理。 不同于他曾无数次浴血奋战到即便周身衣物都撕裂仍要继续战斗，你是干净的、轻快的、并不经常陷落于这种窘境的旅行者。 甚至。 若非你是因为被下药才烧得浑身发烫，他觉得你会立刻跳起来钻进被褥把自己裹紧，而非此刻晕乎乎地看着他解开你内衣扣子的指尖，像一只被他吸引的猫儿，跟着他手里的“毛线团”左右摇晃。 你听到身前传来一阵情绪极为复杂的叹气，像是终于把你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放过，末了腰身被人横抱起来举在空中。 “魈？”你晕乎乎的抓了一下他胸口处的念珠串，听到清脆的叮当声和他传来的声线不变的解释——“抓稳。带你去冲凉。” 如果冲凉能解决这种乡野低俗之人才用的催情药，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要了你第一次。 【3】 听到你孱弱的咳嗽几声，魈忽然停下拧水龙头的手。 “清醒了？” 浴桶里湿漉漉的女孩伸出一只手，魈惊恐地看到那只手分外苍白，绵软无力的扒拉在浴桶边缘，但你说的却是“——嗯，清醒了。” 意识稍微回笼。你的确能听得清他说话，脑子也开始转溜，但额头仍然一突一突的疼。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从床上转移到了浴桶里，上半身的衣服已经不知所踪，活像一个被剥开果皮白嫩嫩的香蕉。 清醒了，但还是头疼。这是你没有说出口的。 魈继续给你浇凉水。 他努力不去想刚才你来勾腰带的触感，伸手试了试你苍白的额头，温度仍然烫的痛人。 他忽然想到。可若他都觉得难以忍受，而你已经晕晕乎乎地有上气没下气，说明连你也是用尽全力在忍着几乎难以想象的痛疼。 …太能忍了。与他一样。不知有多能忍。 坚强。甚至到了倔强的程度。 这的确是当初他在见到你一个开璃月锚点的时候的第一印象——当初你一人在没有[绑定五星]的情况下跋山涉水，在整个璃月地界跑来跑去完成任务，而他在身后跟着几乎看完了全程。从此不懂的人类究竟为何物的少年仙人便给你打上了一个[倔强]的标签，发现你在某些方面上是“九头牛都拉不回”。 这本来是一个为人赏识的优点。 可…… 仙人猛地收心，自罚拧了一下大腿。 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 魈闭上眼，那只给予你力道的带着薄茧的手忽然微颤着抖动了一下，像是它的主人正在遭受灵魂的鞭挞，这场突如其来的审判令他整个僵在原地，为自己无法遏制的“可是”、“但是”、“万一你可以求他”而兀地凝结成冰。 他也还没告诉你如今的症状是被人下了药，你还以为只是钟离的契约忽然发作，而自身体力不济无法承受岩神的力量。 他脑海里的问句化作洪流几乎将他恪守的礼节冲碎。 可是就连这时候他都只能在“礼节”之外触碰你的手吗？ 可是已经相处几月的他连问一句“可是”都没有借口吗？ 可是就连现在，他都只是你“坚强”的局外人吗？ 【4】 “你额间的契约，你能控制吗？” 一只手不轻不重的在你脸颊上拍打，轻轻的将你的视线一点点聚拢，如同捧起一抔羽毛似的把你快要飘走的思路抓在手里。 你勉强动了一下喉咙，听见自己的声音哑得像砂石碾过的泥地，又软得如同一匹绸缎，“好像……不行……” 忽然，你抓在浴桶边缘的手忽然因为抓的太用力反而滑脱，整个人往下掉。 “！”魈即刻伸手进来捞起你的手腕，滑溜的差点没抓稳，只好两手从你腋下穿过，如同晾衣服一样把你赤裸的上半身支起来。 “……呜。” 女孩赤裸地坐在浴桶里，有气无力的靠在白瓷的边缘，用同样潮漉、恍神的眼神平视着眼神躲闪的小仙人。他忽然发觉‘心跳’原来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胸腔内不断跳动的异物将骨骼与血rou都顶的七零八落，就像你丝毫不知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么想要他“疼爱你”，这种只有他意识到的目光又变作尖刀把他肋骨处戳得疼痛。 “……”他哑了一会儿才来抓你的手。“我……给你放水。坐好。别淹着。” 而你已经彻底没力气了，只象征性挣扎几下，随后泥鳅一样光溜溜的梭进逐渐升高的水面下。 魈轻点你的肩，施加几缕元素力。仙法勾着你的腰以免你晕过去呛水。 魈轻轻揉捻着你的手背。与额头的温度不同，你的手却是极度的冰凉，因一丝不挂的羞怯和不得如此的坚持而轻轻颤抖。 你能感觉到自己浑身赤裸、不着寸缕。 他却真的一眼都没有看过来。 没有你曾偶然在稻妻码头受到过得不带善意的目光，没有你在须弥被当做犯人一般对待，只有充满礼节的一只带着薄茧的手，——传来源源不断的仙力把你拽住，让你没有彻底掉进浴桶里面溺着。 …谢谢你啊。魈。你本想这样开口道谢，出口却变成一句娇弱的哼咛，“魈……哼嗯。” 他忽然躲开目光，反手扣着你已经开始微弱颤抖的腕部。“放心，我不会有出格之举。” 仙人也带人字，何尝没有异样。他低头时看着自己的胯间，立刻意识到此时若再说话就会被你发现他的异常，于是轻轻回握了一下你的手。令你安心。 他是你的壁垒，是你的依靠，所以不能起风浪。 何况。在他业障缠身的时候，是你抱着他用一晚上来消退；在他偶然起夜观星的时候，是你爬上屋顶给他一件可有可无却傻得可爱的棉衣。在他偶尔外出除魔回到客栈仙人之体虽不觉得饥渴却也想喝水的时候，也是你小心翼翼从门扉里面探出头来，递给他一碗早就备好的温糖水。 …原来是这样啊。他是为了给你解除药性。 你在浴桶中闭上眼。 “谢谢魈上仙。” 若现在有人看见，便能见到魈耳廓红得几乎跟你的脸颊如出一辙。但他深吸一口气按住女孩的小手，将她更稳固的扣在浴桶里，他的手、你的手、以及你们联系在一起的纽带如同一根绳索绑着溺水之人。 而那个溺水之人… 魈深吸一口气。 他无法确定到底是你还是他。 又或许你在现实中的水中。而他却已经在不知何处的地方一点点沉溺，就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这种举动已经超出礼节——比如为什么不让你去找别人？白术、七七、帝君、… 本都可以求助的。但魈没有。 ‘我不会有出格之举。’ :多冠冕堂皇啊，魈仙人。 ——这话你自己信吗？ 【5】 魈忽然被一串细小的哭泣的声音从沉思中惊醒。 这种声音如同电流一般把他耽于沉思的思路生生拽回来，——因为他霎时听出是你在哭。哭得难受、哭得压抑、仿若因为痛苦而终于忍不住轻轻哭了出来。你把脸埋在浴桶里，鼻尖抵在木质的内壁上，因为高烧而下意识流出生理性泪水。 魈腚下着火般起身往浴桶里看，果然看到你正额头抵在浴桶内壁、迷迷糊糊地念叨“好难受”。然后他更为惊恐地看到你停下念叨、闭上眼，彻底丧失力气一般晕了过去。 “不要睡……！” 少年一道风轮冲近，抬腿跨进浴桶溅起大片水花，但他顾不得许多，直接坐进狭小得只能容纳一人的浴桶，把健壮的膝盖堪堪放在你赤裸的大腿中间，低下身子查看你的情况。 “醒醒！” 他慌得用手抓起水浇在你的脸上，甚至顾不得就在寸尺宽长的狭小浴桶里，扯下你身上的最后一点遮掩。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分明已经抓住你的手确保你的状况都在眼中，你竟然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晕过去，而他甚至都没有发现你是什么时候晕的。 是他走神了。还是他分心了。他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心让你一个人徒留在原地承受煎熬。 是他哪里做得不对又要做错了吗？ 【6】 “啊、啊啊……你在、做什么……” 你是被双腿间突如其来的异物感惊醒的，xue口一阵被撑开的感觉让你的身体生理性的想要夹紧双腿。 “魈！”你用力动了一下腰，听到前方一尺开外少年同样略带喘息的安抚。 “给你解药。” “解、解什么……什么……药——呃嗯！” 他按住你的大腿，你的膝盖因为突然张开而撞到浴桶内壁，你下意识觉得会痛，却见魈两手扶着你的膝盖将你的膝盖抓握在手中，他的手背被浴桶撞得微微淤青。 你实在不知该感动还是难受，他却忽然重新探手插进你的花口。你瞬间激烈的挣扎了一下，膝盖却被他狠狠拉住动弹不得。不停进出的手指甚至在你的窄道里面勾拉了一下，带些弧度地抵弄着深处的软rou，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异样的感觉包裹，逐渐发出低微的绵软如羽毛的喘声。 “嗯、呃嗯……”你动了一下腰，那只扣在你腰上的手捏住你的腰。“别动。” “魈……呃嗯……魈，”你断断续续地喊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喊了什么。他埋头细盯着你的大腿，就像因为试题太难而埋头苦干的学童，又因此被为难到满头大汗。 “我应了你，你不会有事。你信我。” 听到这句话。你愣住。 抬头再看他的时候，魈终于抬头看着你。 他眼中的神情像是请求信任的人不是他而是这一整个小小的房间，这个狭小的房间构成他最后的信心，而你纤细的腰在他手中是最后一根苇草。 他是你大保底抽到手的仙人，是你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对你无条件信任的人，也是你在这个名为“提瓦特”的世界首次让你感觉到“家”的人。是你用尽全力奔向的人。 魈忽然深吸一口气。 他问。 “……你信我吗？” 【7】 :我信。魈做什么我都信。 听到这句话，他的神情却像受到死刑宣判的人终于看到现实的闸刀，而他在这一巨大的罗网面前收敛翅膀变成阶下囚。你不知他神情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快，就像你好像说了一句错话，而这句错误的话将你和他一同推向更深的深渊。 “好。”他低头道。 发出的声音像一颗用尽全力抛出水面的石子。而他本人正在一点点沉入水面。 “——放松，不然你会受伤。” 你脸颊满是汗水，点了点头，放松了身子。 魈的第三根手指终于彻底钻进来，你低低地哭泣了一声，像是被狠弄到深处的委屈，魈也不由得叹气。“这样才能进去。” 你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再点头。 水流中黏腻的xue口几乎被塞的溢出，恋恋不舍的将他的半截手指吸紧。魈跪坐在你的身上，一只腿嵌进你双腿之间，将你牢牢禁锢在怀里。他隐约记得第一次会痛，于是格外温柔，弯起的指节滑进从未开苞的xue口，勾弄着挑逗。 探弄到某处的时候，你忽然双腿夹紧，发出一声可怜的喘息。 “……是这里吗？” 他的声音羞赧却情色，贴着你的耳边，得到你同样快害羞到溺死的一个首肯。 你感觉到自己已经绷紧了脚背，就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可能、可能是……呜……。” 你将缀满薄汗的脸颊贴上他的胸膛。这一无心之举只想要一丝丝凉意就好，却感到身下少年仙人的手一瞬间猛地想要抽回去，把原本受到爱抚的软rou都刮的有点疼。虽然本身没有多疼，但你本就神经高度紧张，加上知道自己被下药之后处处草木皆兵，这一下意识的举动就是想要把他插进来的手指抵退出去。 “别抵抗。”少年猛地咬住你的唇，把你上半身全部压进浴缸里。你立刻凄惨的哭了一声，瞬间遭到起伏似的往后退，“——魈！” ——他再扣住你的腕，加了三分力道。 “别说话。”一声沉郁到极点的甚至略带狠意的短句，末了语调又软软地柔和下去“节省力气。” 你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挠了一下。泛白的指尖与他湿润的肌肤错开，立刻划出一道微红的肿痛感。他却意识到什么，探出两根手指直接按住你腿间上方的细小凸起，瞬间听到你难以抑制地尖声喘息。 “魈、哈啊、啊……不要！” 他却更用力的按住了那一处细小的蒂。三个灵活的指尖拨开又插进，轻拢慢捻、几近温柔，你感到自己大腿都不由得夹紧，被魈更用力地掰开压住。 一道异样的感觉即将冲上脑门前叶的时候，你五指紧紧掐住他的肩膀，几乎在他健硕的肩膀上卡出深入肌肤的痕迹。 他忽然开始发狠的抽送，指尖在你大腿进进出出，不断刺激的水流和手指一同涌入窄道，你感到自己头皮开始发麻，听到自己低声的喘息变得更快更尖锐，就连你的脸上，也不知何时满是泪痕。 你像一只被彻底煮熟的河虾，而这一狭小的浴桶就是巨大的蒸笼，将你和他一同煲在其中酝酿发酵。煮成一锅同心连理的粥。 你面红耳赤地喘了好久，久到你觉得自己需要喝水才能说话了，眼前都开始发出一点点白光，以及额头上不断冒出的被他吻去的汗水都不够他舔舐的。——身前早已哑得说不出话的少年却忽然把手指拔了出去。 “哈、哈啊？”你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忽然中断。就像已经被擀平整躺下的面皮被人弃之不顾。 但随即少年刘海下传来一句。 “……准备好，要进来了。” 【8】 进、进什么？！ 还没来得及从新奇的异样感觉中恢复，你发现自己的声带都颤抖的说不出话，随后身下骤然被撞开的撕裂感让你一下子僵住。 “魈呃嗯……！”半秒后连唇也被狠狠吻住，大腿又被掰开，受到少年更深一寸的侵揉。你瞬间感到自己的下身被彻彻底底撑开，如火一般的坚硬感在狭窄的甬道里颤抖着深抵一寸，瞬间被逼出了一滴泪。觉得自己快疯掉的你抓了一下他的小臂，听到魈哑着闷哼一声，但他仍旧开始凿顶，甚至膝盖往下以此俯身压上来。 “魈、别……别再进……” “你被下了药。”他终于挤在你身体里说道。“不做到高潮……不会消散。” 高、高潮？！ 那他是要…… 晕乎乎的你已经来不想“什么药、为什么药、你怎么可能会被下药”，你骤然想起晕过去之前那个茶水摊，随后回忆在你眼前又被一阵深入宫口的凿顶打碎，变作浴桶内向上飞溅的水花。 似乎每一滴水花都在你眼前反射出光彩。 在少年鬓边的发梢凝落的那一滴，是他不知是水还是泪的产物；在你被撑得微微发颤到开始收缩的花口里溢出来的那一滴，是被他撞出来的产物；在你忽然意识到他到底在对你做什么之后，你喊了一声“停下”，而那时候你眼角滑落的那一滴，也是他的产物。 “——停下？” 在你腿间的少年反问。 你从没听过他这样苍白的语调，像是所有积攒起来的情绪都被鲜血淋漓的揭开。 他抬眼时的那一望，令你觉得自己仿佛在这狭小的方寸之地的猎物，被他圈在手心一次次凿进又狠插。但他的语调却更像把你当做一个不能言说的禁忌，就连将你放在口中，他都要因为烫到舌尖而面色扭曲。 你晕乎乎的感到自己好像触碰到了这个仙人千百年来因为不入红尘而缺少的一块地方。 情。 情动而不自知。 即便只是对你一开始有好感，不算抛头颅洒热血的那种喜欢，他都无法分辨这种“想要帮助你”的心情到底来源于什么，他只是看见你这样孤苦无依地璃月漂泊，所以将你强行住在客栈、将你禁锢在视线里、将你的契约添油加醋——直到最后他终于爆发出来的举动，则变成了将你彻底吃干抹净。 不成招式的风元素力强硬打开女孩歪斜的向内靠拢的脚腕，细腻而潸然的抚摸将已经近乎昏迷的女孩又拉回当下，不再飘往那片思绪的花海。 你终于明白他在听到你“无条件信任”的时候那种目光到底代表着什么。 那是一把钥匙。打开他千年古井无波的心，让他变成洪水反过来将你这一施与者淹没。 ——他忽然发狠的把你腰身按在浴桶中，几下凿顶将你逼得喊了出来“——魈！！！”而他如同才是那个中邪的人、被下药的人、渴求帮助的人和已经走投无路之人，他就这样发疯般的吻上来，更深一遭的力道直接撞开你的宫口，器物顶端狠插进去猛凿。 停下？ 他说。 不可能。 【9】 “不要……啊.…… ” “……魈，魈，快停下……” 女孩的呻吟声愈发粗重，仿佛被屠夫抓着剖磷的蹦得死去活来的小鱼儿，柔弱的腰肢不停扭动，躲闪他接连凶猛的冲撞。每喊一次就撞击一次，你再喊他就再撞，刚开苞的女孩承受不住几次撞击，细嫩的花口很快就翻红。而他器物顶进时再度暴力撑开撑圆，让你边哭边喊了出来。 他问心无愧。 少年带着情欲的喘息如同杏仁豆腐的糖浆一般黏腻津牙，你不禁想到魈知道自己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吗？随即你又发现即便是你的声音此刻也算不得上流。他一声又一声地喘息、几乎要将你滋味黏在舌尖上，末了吻住你的唇时仍从接吻的唇缝中漏出几声细弱的喘。 他问心无愧。 你仿佛看到眼前无数云端上下坠落又逆流，而魈拉着你的大腿、他就是那个让你不断从雨水变成暴雨、暴雨从天空落下——最后凝落在他手心里面成为一汪浅浅的浴桶里面的水的恶鬼。 你被激得边喊边抹泪，似乎全然忘了他是在救你。愤恨的掐他结实的腰间，发觉拧不动又气恼的低声啼哭。 ——他问心无愧。 你实在受不了、发现自己被做的不停掉眼泪。和他的巨大的体力差距让你没几次便被哼哼呜呜地顶上高潮又送下来，上去是他送你的、下来又是他拽你的。 人类女性的生理构造本就不专门为zuoai而服务的，撞得生疼的腿根很快就翻了红，你发不出完整的句子，破碎的词汇和颤抖的哭声令人揪心。魈低头看到你骤然缩小的瞳孔中，倒影着他清晰可见的满是欲求的表情，如受雷击地怔在原处。 在你的满是水色的眼瞳里、他终于看到了他自己的金眸。 他的“欲”。他的“爱”。他的“万一”和他恪尽职守的“守护”。字里行间都写这一句话。 “喜欢”和她结合。 “？！”魈忽然用津汗的掌心覆住了你慌乱的目光。 “魈，怎么了？” “没什么。”上方的少年似乎在呼吸，他的呼吸声从某个瞬间开始变得尤为沉重，仿若被无形的铁钳扼住了喉咙。魈像是终于明白一个深刻的道理似的，这次他不再教你“放松”、“忍着别喊”、亦或问你“信我吗”？ 他断断续续撞进来，硬得出奇的器物把小腹下四五寸的深度都活活撑开，你顿时像被打了一鞭似的仰头喘道“太深了”。 而他压着颤得发疯的女孩，也同样快发疯般的吻上去，如同一个将死之人吮允救命用的解药，而他才是今夜这一狭小的浴桶里需要得到救赎的发情的困兽。 ——他、问心有愧。 【10】 “对不起。……”他一遍遍的呓语，颤抖着，那微弱的一声声歉语如同方才激起的浪花将你打懵。 :对不起，这种感情憋得太过所以溢出来了，而你成了这一场泥石流的牺牲者。 他不停地在你耳边呢喃，而你只能听见一次又一次深凿和大开大合cao干的水声。 魈似乎在道歉，是幻觉吗？ 因为分明是你求他帮忙，施与者为何要向你道歉呢。你冰凉的手在他身上乱摸，似乎要攀住什么，被他用力地扣在头顶。 然而耳边凝固的呓语仍在回响。 :对不起。 ——若你看到仙人沾染情欲的双眼，发现将他囚禁在手中的小臂已经满是薄汗；若你知道身上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发狠地顶撞、将软rou的xue口撞开、挤进去又匆忙出来只为了听你“哼嗯”的难耐的喘息。若你发现他此刻的脊背已经因为情动而渐渐有生出双翅、变回原型将你弄坏的冲动—— ——若你都知道。那他该怎么办？ 魈慌乱地捂着你的眼睛，这一场名为“解除药性”的zuoai快让他无法维持仙人的样子。他只能俯身安抚你的不断抽吸的小腹和快将他绞射的xue口，忍着腰腹想再进一寸连你宫口都狠插进去的冲动。 因为想要把身下的女孩cao烂而露出兽性的欲望，他身后瘦削的脊骨甚至隐隐显出翅根，生出几片覆体之羽。但仍在最后一丝理智的控制下狠停在你的宫口，感受到你瞬间如同遭到电流般的高潮时的抽吸。 他把怀里已经快被高潮冲晕过去的你抱紧，如同抱着一个易碎的花瓶，而他就是那个直到完工后才发现自己到底用了多少心血的匠人。 他一遍又一遍地说。 :对不起。 :对不起。不要哭。是弄疼了吗。顶到哪里让你疼了。 :不要哭好不好。让我心也好疼。 :为什么又发抖了？是水温太凉了，还是药效又疼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这种情绪是想要和你“结合”。 他不仅骗了你还下意识想要骗他自己。 但最后只骗到了你，——而自欺欺人的骗子却在柔软的陷阱里面沦陷。 【尾声】 一次次机械的抽送让你早就分不清时辰，只觉得大概过了很久，脑海中一道道白光炸得头晕眼花。这是魈上仙所说的高潮吗？可你想问却早已没有机会，他只顾着一道道顶弄不再说话。他额前的碎发散开的时候像是鸟儿的翅膀，一左一右，中分开的刘海洒下一滴汗水在你脸上、鼻尖、左侧脸颊… “哼嗯……！” 又是一阵剧烈的收缩之后，你从如同八爪鱼一般趴在身上挺动的少年身下抽出双手。已经全部褪去的药效早已失效，你有了些力气，低头看到自己小腹满是浊白的粘液，魈随着你的目光一同看去，霎时颤抖地又匆忙地把你目光用亲吻吸引过去。 他抚上你的前额，拨开你的刘海，落下一个轻柔的带着汗液气息的点吻。 “药效退了？” 他开口时的声音让你觉得他仿若一个刚从沙漠跋涉回来苦行僧。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得到“救赎”。 也对，他的确救了你。 “我觉得……应该是。” 你用清醒过来的脑子思考了好久，高潮过后的余韵让你发现自己记不得到底高潮了多少次。而你又是在第几次高潮之后药性彻底消散。你晕乎乎地去抓浴桶的塞子，想把瓷盖儿扣出来把水放掉。 他将你的另一只手也用仙力锁住。“安分点。你现在还要凉水降温。” “好吧，魈上仙。” “不要叫我上仙。” “那、魈？”你神志不清的答道。 “我在。”他温存而怜惜的吻了一下你满是汗水的额头，用一捧水把你压着浴桶泛红的后背洗净。指尖抚摸过你的后背看向那几处挤压的红痕，眼神中满是心疼。“——再泡一会吗？” 你绵软地躺在浴桶里，逐渐恢复理智的脑海开始让你回忆起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做了。 而且做了好多次。 做到最后他在你耳边一次次道歉、抱歉、祈祷…“对不起。” 你迷蒙的眼中蒙上一层水汽，看向仍然和你一起挤在狭小的浴桶之中的少年。他浑身湿透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鬼，估计你现在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忍不住动了一下手腕，似乎是想要拿什么东西，魈赶紧跪上前来扶助你的手腕。“要拿什么？” 你抿唇不语，用尽力气却在他的侧脸上把他的鬓边擦干净。 “魈、谢谢你。” 他忽然睁大了眼睛。然后他的眼中像是被无数流矢穿过、而他在前方拼命逃亡才能免于陷落。 “你与我——”他垂眸将你的双手如同合拢一只鸟雀那样轻轻捧在手中，“不必道谢。” 你眨了眨眼，狭小的空间内氤氲的水汽之中他的眼似乎也带上一点潮湿。如同一场幻梦的终结，而他的结束方式是再度上前来点了一下你的眉心。“你与帝君的契约，我已经用我的体液帮你压制。” “谢谢。”你点头。 他最后问道。“你……还相信我吗？” 你再点头。坚定而迅速。 魈的喉咙里忽然传来一句细小的呜咽，就像是受伤的鸟儿被戳中一般措不及防，你刚想说什么，他忽然发疯般的将你抓进怀中低头吻住。 他终于说出这一个真相，你才知道魈为何分明得到你的信任，却又露出仿若被割出心脏的痛苦的表情。 “这种药药性极烈，会让受药的女子在结合后失忆。” 他难得温柔一次地抚摸着你的脸颊，仿佛也是因此他不再需要装得冷漠，“抱歉，你现在应该已经感觉到困了。” 你忽然觉得额头的契约又开始发烫，就像是一个隐秘的愿望得到了实现，而他一个人将要为了这个愿望为你付出一切。 …可是魈为什么？他为何明知你什么都不会记得还要这样极尽温柔地帮你。你隐隐约约能察觉到他在一遍遍道歉的时候还有第二重含义，——对不起，他碰了你。 魈收回手。将你抱出浴桶，在离开的一瞬间你就感到世界天旋地转，而他的手顺势点在你额头上。 “睡吧。我会为你护法。” 你忽然用尽全力拽了一下他的头发，甚至把他扯得有点疼，魈却并不生气。 他低头看着你，发现你拼命忍着打架的上下眼皮，用唇语说出一句:我永远相信你。 “——我知道。”他笑着再含吻住怀里的少女，终于用这个吻把你深深送进药效剩下的梦里。 即便你不会记得自己曾经有多么信任魈，甚至信任到把自己全方位地交给这个寡言少语的少年。 即便你忘记今晚的一切，忘记命运曾经将你用力往他的怀里推——他都知道你一定会再次信任他。 这就足够了。 ——足够成为他下一个三千年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