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拉斐尔告知亵渎飞升仪式,阿斯代伦深情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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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念裹着条毯子缩在营火边上,手里抱着一杯加热过的恢复药剂。 两个法系队友围着他。 “你下次别看见什么都往嘴里塞,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盖尔想到邪念往嘴里塞蜘蛛rou的场景,还是有些生理不适。 “不过好在没什么大事,”影心用法术扫了一下邪念,“你已经呕吐了三次了,只是有点虚弱,但是肠胃看起来还算健康——感谢你强劲的消化系统吧!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吃了腐rou之后只是吐几次就没事了。” 邪念裹紧毯子,又喝了一口恢复药剂。 确实没什么事了,只是感觉有些虚弱。 但是今晚他注定休息不好了,一位不速之客造访了他们的营地。 拉斐尔迈着优雅的脚步走向邪念。 邪念抽抽嘴角,又裹了裹毯子。他现在可没精力和拉斐尔周旋,现在他这么虚弱,对拉斐尔那种诡异的阿弗纳斯魅术更是没有一点抵抗力。 硫磺和麝香真是绝配,那种来自九狱的火药味里还有一丝樱桃的香甜,中和了过于硬朗的气味。 拉斐尔又换了件衣服,依然是上好的丝绸,黑色的衬衫包裹着他匀称的身体,洁白没有一丝瑕疵的领口每个褶子都熨烫得妥帖精致。 邪念在心里呻吟起来,然后给自己打气:拉斐尔是来交付他的信息的。他帮拉斐尔杀了尤格,拉斐尔该谢谢他才是,他完全没必要害怕拉斐尔…… 拉斐尔先是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向他打招呼:“你好啊,邪念!” 邪念有气无力的回应他:“拉斐尔。” 拉斐尔说:“当一个魔鬼被困在这个现实位面时,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他会重返地狱——回到上次停留的地方,然后冒险前往让他丧命的那个该死位面。至于我们的朋友尤格,你在神殿东侧杀的那个血甲魔,他已经显化在我的希望之邸了。他备受折磨却完好无损的回到了我身边,伤口已经愈合,身体也已经修复。他本以为我会把他五马分尸,但是正好相反,他有他的用处,所以我对他进行了再教育。” 邪念把阿斯代伦叫出来,然后对拉斐尔说:“听着,魔鬼,我对你那个可怜的死对头的下场一点也不关心。我们做了你要求我们做的事,杀了血甲魔,现在,是你付出代价的时间了——来翻译他背上的伤疤吧。” 阿斯代伦脱了上衣,露出神像一样完美的上身。 邪念压下想要扑上去亲吻他的冲动。不管看了多少次,不管是什么场景,不管自己还很虚弱,阿斯代伦永远那么完美,永远让他想用嘴唇吻遍每一寸皮肤。 拉斐尔看了一会儿阿斯代伦背上的疤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现在我已经全部了解了,这真是个相当凄凉的故事。来吧,阿斯代伦,我们可是要揭露你的命运啊——你应该满怀期待的颤抖才对。” 阿斯代伦露出一个假笑:“在我面对卡扎多尔和他带来的恐惧时,如果你能少一点热情,我会感激不尽,魔鬼。” 拉斐尔用富有磁性的声音笑起来,然后开始解释: “刻在你白皙皮肤上的,是一份地狱契约的一部分,契约双方是大魔鬼梅菲斯特和你的前主人,卡扎多尔·扎尔。总而言之,契约规定卡扎多尔会被授予一种地狱仪式,邪恶到决不会再被执行的仪式——亵渎飞升仪式。 “那是一种不同寻常的仪式,非常复杂,极其古老,而且,是全然的邪恶。如果仪式完成,他就会变成一种全新的存在——飞升吸血鬼。他吸血鬼状态下全部的力量都会增强,与此同时,他也能过上极其奢华的生活。人类的情欲和渴望都会归他所有,不像阿斯代伦,他不需要寄生虫也能抵御太阳的伤害。 “但仪式是要付出代价的,一切有利可图的事情都是如此。如果这位卡扎多尔领主想要飞升,他就需要牺牲一定数量的灵魂,其中就包括他所有的吸血鬼衍体。当其中一个珍贵的衍体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一定能想象到他会有什么感觉。 “现在唯一缺少的要素只剩阿斯代伦。你就是他完成仪式所需的最后一块拼图——你的伤疤将你与他束缚在了一起。你的灵魂会掀起一股死亡浪潮,为卡扎多尔带去扭曲的生命。 “好了,这位悲惨又美丽的朋友,我们就言尽于此吧。请原谅,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处理一些事务。” 拉斐尔这次没多和他们废话,做完一这长串的演讲,盯着邪念,坏笑了一下,打个响指,凭空消失了。空气里只留下硫磺和麝香的味道,耐人寻味的盈绕在邪念鼻尖。 阿斯代伦在邪念旁边坐下来,盯着营火深思起来。 “嗯……” 邪念虚弱的笑道:“‘嗯’?这就是你想说的?” 阿斯代伦说:“我只是在沉思,有很多东西需要消化。” 是啊,非常多的东西。拉斐尔给他们带来绝对重量级的信息,一种仪式,卡扎多尔在秘密计划着什么,一种不需要蝌蚪也不怕阳光、不会被血欲困扰的方法,这种仪式一定对阿斯代伦至关重要。但是也绝对邪恶,连拉斐尔这个魔鬼大公本人都评论为“全然的邪恶”。和第八层地狱卡尼亚的领主梅菲斯特魔鬼大公做交易,要献祭大量的灵魂,每一条都听起来极端邪恶。邪念感觉自己又搅进了某个阴谋里,而且这比介入吉斯人的王位战争还要复杂,比要不要帮助竖琴手同盟还要复杂,因为这是阿斯代伦的事,他必须得想清楚,做出正确的决定。 “只要卡扎多尔活着,你就永远得不到自由。”邪念说。他决定从最确凿无疑的事实开始谈起,把事情抽丝剥茧的理顺。 “说真的,我讨厌你话里的确定性,但的确是这样,”阿斯代伦叹了口气,提起卡扎多尔,他很难开心起来,“卡扎多尔占有欲极强,即使我只是他手中摆弄的一件可怜的玩具,他也不会放过我的。更何况,根据拉斐尔所说,他要献祭他所有的衍体——我是他渴望力量的关键所在,他一定会追我到费伦的尽头。” 邪念说:“要不我们逃跑吧,躲起来。卡扎多尔找不到你,他就没有办法完成仪式。” 阿斯代伦干笑了一声:“跑?邪念,你对于我们一族的时间观念有所不知。他是永生的,你明白吗?他拥有永恒的时间来找我。”说到最后,他语气里带上几丝绝望。 “我必须和他决一死战,这是我的宿命,我会终结他——而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当然会帮你,阿斯代伦,我答应过你的!这对你至关重要,这也是我的事,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的。”邪念看到阿斯代伦不确定的看向他,知道阿斯代伦在这些事上极度缺乏安全感,马上做出保证。 “但是夺心魔蝌蚪的问题……”邪念有些犹豫,蝌蚪看来可以压制一些吸血鬼的负面影响,阿斯代伦现在不怕阳光,也不会被驱散不死生物所驱赶,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蝌蚪停止蜕变的原因,拉斐尔也没有说蝌蚪对吸血鬼契约的影响,他怕这个变数给他们带来什么不可控的影响。 “如果夺心魔蝌蚪没了,我又会变回曾经那个夜间动物,不能见光、不能触摸流水、不能未经允许进入别人的家……”阿斯代伦想到那个场景,漂亮的眼睛染上一丝失落,嘴角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情绪,“趁着我对卡扎多尔还有些优势的时候,尽快解决掉他吧。” 邪念心疼极了,阿斯代伦过去吃了太多的苦了,他一定不会让阿斯代伦变回那个不能见光的不死生物,只能躲在下水道里,对着发霉的管道和夜晚的巷子发呆。 他会保护阿斯代伦,帮他得到真正的自由。 “等我们到了博德之门,我们会把他找出来,了结他的性命。”邪念和阿斯代伦十指相扣,再次保证道。 阿斯代伦放心了一些,他自从和邪念说了自己的过去,和卡扎多尔的事情之后,邪念一直反复保证过会帮他杀了卡扎多尔。但是他还是心里没底,这事关重大,关系到他的未来,他的自由。他不相信真的有人愿意帮他这么大的忙——即使是大善人邪念,他的爱人。毕竟那两百年都没人愿意给予他最微小的帮助。这实在难以置信,这根本不是上几次床就可以得到的帮助,尤其,他也对他们的性事乐在其中,并不是一个全然的服务者。 这不是交易,他提醒自己。 他每每想到这些事,都会心烦意乱,然后提醒自己是因为邪念爱他才会这样做的。但是那两百年的娼妓生涯给他刻下了极深的印象,他打心底没办法去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的爱他、帮助他。 邪念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坚定的握了握他的手。阿斯代伦感受手上传来的力量,忧虑减轻一些,他把邪念的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亲吻。 营火明明暗暗,他继续想关于卡扎多尔的一切可能性。 “如果……我能代替卡扎多尔呢?”阿斯代伦想着拉斐尔的话,猛的抬起头,跳动的火焰在他眼睛里跃动着明亮的光芒。 这个突然产生的想法让他口干舌燥。 邪念确实能帮助他杀掉卡扎多尔,但是最终等他们除掉脑子里的蠕虫,即使卡扎多尔死了,他在人身上自由了,没了蝌蚪的压制,他还是会变回那个不得见光的卑微的衍体,蛰伏在黑夜里,委身在下水道中,永远见不到白天阳光明媚的城市…… 这时候他才真正考虑这些问题,等到蝌蚪完全被移除之后,他的生活。 他之前一直沉溺在蝌蚪带给他的崭新的自由里,他确实想杀卡扎多尔,但是潜意识一直在回避当他真的杀掉卡扎多尔之后,他会怎么办这个问题。最终,他脑子里的蝌蚪是要被移除的,那时候,他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借着蝌蚪的力量行走在阳光下了。 当他们移除了蝌蚪之后,如果没能杀掉卡扎多尔,他终有一天会被他的旧主人抓回去,重新沦为奴隶和娼妓;而如果杀掉了卡扎多尔,他会变成自由的……自由的衍体,依然见不了阳光,只能躲在下水道里苟且偷生。 不,他不想这样!他已经见过了阳光,见过了光的人怎么能重新忍受黑暗!他现在可以惬意的沐浴在阳光下,可以在河水里洗澡,可以不经人同意,就大摇大摆的闯进别人家里。他想到重新变回那个受吸血鬼规则束缚的衍体,大脑抗议的尖叫起来。 他不要那样! 只是单纯的杀掉卡扎多尔什么用也没有,他宁愿留着脑子里的蝌蚪。他需要的不只是杀掉卡扎多尔,而是取代他!篡夺那个仪式的力量! 拉斐尔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完成亵渎飞升仪式,既有的吸血鬼力量就会加强,而且不用怕阳光,也不用被血欲永恒的饥饿感折磨,可以正常享用食物……这条路已经摆在他眼前了,唯一正确的路!他需要的不只是杀掉卡扎多尔,而是取代他! “你说什么?”邪念又喝了一口温热的恢复药剂,问道。他没听清刚刚阿斯代伦的喃喃自语。 “我在想,拉斐尔刚刚提到的那个仪式,卡扎多尔准备进行的那个黑弥撒,我有没有可能,去取代他,篡夺这个仪式的力量。” “这是有可能的吗?我记得拉斐尔只提到了这个仪式,但没有说能不能换祭主。这事听起来很危险,阿斯代伦,这是和八层地狱领主梅菲斯特做交易,稍有不慎,恐怕连灵魂都要赔进去。” “我会想清楚这件事,等我们进城后我会去找我之前的那些兄弟姐妹,多收集些信息。而如果真的有篡夺仪式的可能,等时机成熟……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会一直支持你的,你的感受和自由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邪念第一时间做出保证,但是关于仪式本身,他还是觉得十分危险——九狱在下!一个拉斐尔本人亲口评价为“全然邪恶”的仪式!他又补充了几句,希望阿斯代伦别太执迷,“但是我们确实需要更多的了解一下这个仪式,从梅菲斯特手里借力量……阿斯代伦,我们如果真的做这事的话,得万分小心。” 阿斯代伦轻轻“嗯”了一声,回握着邪念的手。 一时间,两人盯着营火,谁都没有说话。 营火噼啪作响,神殿里空旷而寂静。队友都去睡觉了,只剩他们两个,围着篝火,想着各自的心事。 “我想……我们还是需要谈谈。”阿斯代伦说道。 “关于卡扎多尔?”邪念问。 “不是,是关于……关于我们。” “嗯?”邪念微笑的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的等着他的下文。 “你看,我有一个计划,一个简单又美妙的计划——诱惑你、睡了你、cao纵你的感情,让你永远不会背叛我。”阿斯代伦故作轻松的说。实际上,他紧张极了,邪念从没见过他这么僵硬的假笑和语调。 坦白是个体力活,自我剖白是非常需要勇气的。 邪念静静的听着,给出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 “这很简单!这对我来说……非常简单!两百年引诱他人已经形成了习惯,这简直是一种本能了,你只需要上当就好。而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爱上你,但是我没能做到,这是我这个完美计划失败的地方。” 阿斯代伦似乎在用全部的力气解剖自己的内心。他说完这些,不安的看了一眼邪念,发现邪念依然认真的看着他,没有愤怒的表情,也没有对他发火,这才敢继续说下去。 “你……你真是不可思议,邪念。你值得拥有一些真实的东西,我希望我们之间……是真的。”他磕磕绊绊的说。 那些刻在他骨子里、已经形成肌rou记忆的伪装,那些可以把情人逗笑、灌醉的技巧,此时全被他剥下来了,他赤裸裸的站在邪念面前,那么坦诚和真挚,比他脱掉衣服zuoai时还要赤裸。那些他迫不得已犯下的罪孽仿佛也随着那些伪装剥落了,他从没感到过如此干净,像刚出生的赤子,他的灵魂洁白无暇。此时,他不只是在表白,更像是在向圣母告解。他剖开了自己的全部,坦白了全部的想法和罪业,等待着圣母的裁决。而在审判结果出来之前,他紧张极了,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他低下头,眉头紧锁,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邪念,而后又很快把目光移开。 邪念握上他的手,坚毅、温暖。 “我也一样,阿斯代伦,我们的感情是真的,他比什么都重要。” 阿斯代伦眼睛亮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邪念。他告解了全部的罪孽,而他的圣母原谅了他。他们的感情是真的,邪念像他一样重视这份感情。 邪念从来不是他的客人,他们zuoai也从来不是交易。 他们是真的。 从一开始的互相试探,到后来的慢慢信任。阿斯代伦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已经爱上邪念,而不只是利用他了。他能感觉出来,邪念也爱他。只是两人从相识一路走来,中间夹杂了多少句虚假的甜言蜜语,rou体交合时又掺了多少虚假的耳鬓厮磨。 他们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彼此的怀里都揣着一把匕首。他们试探着靠近,提防着对方把匕首插进自己的胸膛。但是对方又过于美好了,他们忍不住彼此接近。渐渐的,怀里的匕首被他们丢开,他们毫不设防的抱在了一起,肌肤相亲,情迷意乱。曲和,舞谐。 但是他们的感情始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虚假试探。他们似乎欠缺了什么,欠缺一场正式的告白,或者说坦白,把彼此的心思赤裸裸的剖出来给对方看。 阿斯代伦一直想弄清背后文身的含义,而邪念一直非常尽力的帮助他,并承诺帮他对抗卡扎多尔。 他想到邪念,心里一阵疼痛的悸动,那是爱的感觉,爱是疼痛的。他的感情全涌上来,他一定要说些什么,把这种感情发泄出来才好。不是zuoai,对于他们来说,深夜围着营火表白彼此的心迹,比单纯的rou体交合要亲密得多。 他抱着邪念,继续自己告解似的表白。 “说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想……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不知道‘真实’应该是什么样的,放浪形骸了二百年,我已经看不清了。亲近某个人……任何形式的亲密关系,都是……我哄骗情人的小把戏,为了我的狩猎任务,为了把人带给卡扎多尔。即使我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亲密关系仍然让我感觉……被污染,还是会唤起我的厌恶。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了,邪念,无论我多渴望。” 他简直像把自己整个剖开,给邪念看他一览无余的内心。 “谢谢你和我说这些,”邪念很认真的看着他,“我很在乎你,非常在乎,阿斯代伦。” 邪念捧着阿斯代伦的脸,亲吻他,然后深深的环住他的后背,两颗心在胸腔里跳动着,挨得那么近。 阿斯代伦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试探的也环抱住邪念。那个拥抱终于扣紧了,他们嵌在彼此的身体里,分享着对方的心跳和气息。 “你不是受害者,不是目标,不只是一个需要遗忘的旖旎夜晚。”阿斯代伦说,“你是……邪念,我的爱,你是不一样的。” “我爱你。”邪念在阿斯代伦耳边郑重的说。 “我爱你。”阿斯代伦回应他。 两人吻在一起。 阿斯代伦加深这个吻,呼吸乱了起来,他慢慢把邪念按在地上,自己压了上去。 他的邪念,他的珍宝。无条件对他好、爱他的人。 他像爱抚稀世珍宝一样亲吻邪念,那是很轻盈的吻,落在眼睑、脸颊、下颌线上,轻盈得像羽毛,仿佛再重一点,就会弄坏了这件宝物。 他亲吻邪念的脖子,冰凉的舌尖滑过脆弱的喉骨。邪念低声呻吟,忘情的把手插进他星光色的卷发中。 他最终顶进了邪念的身体里。 不是为了快感,只是为了更深刻的交流。在经历过刚刚那场堪称自我解剖式的告白之后,他急切的想拥抱邪念,想离邪念更近一些,想让他们毫无隔阂的贴在一起。 他一边挺动,一边轻吻邪念的耳尖。 营火在他们身边燃烧着,暖暖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