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

    南方的夏总是很绵长，蝉鸣孜孜不倦至晚方休。

    昨日大雨淋湿大地蒸腾在空气里的潮湿经过白天艳阳的照射已全然消失，剩下洁净的片片绿叶在蝉鸣和晚风里微微颤动。

    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余允一直享受着这种清新和惬意，直到进家门前一刻她习惯性摸索了下左手边的口袋，这才想起自己的随身听落在了教室里，犹豫三秒后选择了折返学校——不听着音乐入睡她可睡不安稳。

    风渐渐大了起来，空气里最后一丝闷热也被吹散，余允的心情变得很好，她时不时抬头看看月，舒适地在无人的舒适的校园里行走，想着如此美好又温柔的月应当永远不会西沉吧，然后推开了教室的门——他坐在那里，后门靠窗的角落，月光铺在他的脸上身上，他是真的很白。但她看不太清，她的近视在高三这一年明显加深了，还没空去配一副新的，不过也不很要紧，她只看见他的白色t恤，胸前印着什么，然后是锁骨，青春期男孩子的瘦总难免有点嶙峋的味道，然后是扭向窗外方向的修长的脖颈，啊，它转过来了，余允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咚咚咚直跳，心跳声太大，她甚至听不见风声了。

    “嗯？”他好像发出了一个模糊的声音，余允没有在意，她只是匆匆扫了他的脸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快速走向了自己的座位，伸手从抽屉的角落里摸出了菲利普的白色随身听，捏在手心里。

    拿到了，回去吧，她心想，尽管心跳还没平复下来，她的脑子已经开始快速运转，原闻为什么还在这，他也是走读的吧，大晚上他一个人在教室干嘛呢，不害怕吗，喔不过自己好像也不怕神神鬼鬼的。余允有些混乱，她就神使鬼差地选择从他身边经过再绕去后门，很明显那不是最近的路线，但她已无心掩饰自己的笨拙。

    余允走过了原闻的身边，她好像嗅到风里夹杂着一种好闻的气味，很香，有一点点醇，她不是很清楚，她的心突然不再跳得那么快了，但身体开始逐渐紧绷，从喉头，到胸口，到腹腔，到臀，到腿，到每一根脚趾，双手却开始酥麻和松弛。下一个咽口水的瞬间，她手里的随身听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微响。

    “啊”，她条件反射地转过并俯下身，但在视线捕捉到目标之前，看见了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过了几秒还是十几秒，余允没能转移视线，她哪里舍得，她根本忍不住，她又想吞口水了——然后发现他的视线，好像向下转移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是胸吧。

    所有旖旎着的少女情怀在这一刻好像暂停，余允的脑子嗡嗡乱响，脸或许还是生理性的潮热，但还来不及去体会什么生气或者害羞抑或是别的什么情绪，所有的一切在她伸出的手触摸到他的指尖时继续运转和蒸腾起来。

    他的手是冰凉的，余允体会着，然后把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并在起身的时候顺势往前走了一步。这下原闻的眼和她的胸无论从垂直距离还是水平距离上都比之前更近了。

    那个好闻的气味更加浓郁，充满了余允的鼻腔，她的身体变得更紧绷和燥热了。

    原闻抬起了头，视线落在余允的脸上，让这个18岁的少女更加手足无措。

    他伸出双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余允的脑际空白又热烈，所有感观都被现在和她零距离的男孩子所占据掉。她是喜欢他的，第一眼，一见钟情，尽管自从他转校过来她甚至没敢好好盯着他的五官打量个够，男女之间的事，本来就是缥缈的缘。像所有思春的少女一样，她也会在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的课业间，偷偷瞟向他的方向，在她也不确定是否真实存在的视线交错后，悄咪咪幻想下是否他也对自己有点好感。或者，觉得自己是特别的那个。就可以有小小的满足和心软。

    好傻啊，余允在心里嘲笑着自己。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和自己的慌乱和懵逼比起来，原闻的声音显得好冷好没有人性。一连串回答不分先后地蹿进余允的思维里：因为我喜欢你啊！因为你在这里啊！因为你正抱着我啊！因为你突然把我揽进你怀里啊！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遵循自己身体的本能去动，不像面前这个人明明先伸出了双手，却只是虚虚且僵硬地抱着她，好像甚至有一些手足无措和后悔。当然这些想法和情绪，是她后觉，或者脑补出来的。

    但这一刻并没什么是重要的，余允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她整个人往原闻的身体靠了过去，脸贴着他的脸，在他的耳旁呼吸，尽情地呼吸醉人的气味，双手紧紧地抱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几乎要哭出来，越抱越紧。

    “好了，不哭了？”原闻问到，一只手伸出来生涩地摩挲了下余允的一边脸颊，有一点点泪。

    “嗯。”余允低低的回应了下，也松开一只手擦了擦在自己的另一边脸。这下两人的身体距离又拉开了些。某些部位就不免有些接触和摩擦，虽然隔着衣服，但，夏天的衣服，与其说可有可无，不如说更增添了一些，嗯，另类的刺激。

    青春期的男孩子，瘦归瘦，硬也是很容易硬的。

    那个迅速改变硬度的东西戳在了余允的腿根更靠近里的地方，她还没搞清楚这性和爱都有些混乱和仓促的场景，就觉得有点不舒服，手着力在他的肩上又调整了下身体的位置。

    对的更准了。

    原闻发出了一声闷哼，余允甚至看见了他滚动的喉头。

    “你好软。”

    余允的脑袋轰的一下炸了开来，与此同时还有两股热流分别涌去了身体表面，一股使她脸颊guntang潮红，另一股使她下身热辣湿润。

    原闻感受到了，他感受到了耳畔女孩呼吸潮湿而温暖，也感受到了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传来的另一种潮湿和温暖。他没忍住动了下。

    啊，戳到了，余允的呼吸变的更重了，在原闻的耳边几乎形成了一阵小风，吹走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背和肩，把她往下压了压。

    抵到了，好硬，好舒服。余允只有这一个想法，这下轮到她发出闷哼了。

    就像是一个信号。原闻的右手调整用力固定住余允，左手开始摸索，从腰开始，因为那里已经露出来并有一些凉了，他摸了摸，余允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然后是光洁的背，热的，滑的，舒服的，但马上被另一个部位的触感衬托的有点索然无味了。女孩子果然是软的，香的——手虽然有点笨拙但最终还是到达了它最想到的地方，并马上流连忘返——好软，好舒服。

    当然在这个舒服的加持下，另一个器官更加兴奋和无法抑制了，原闻开始缓缓地有节奏地抬起自己的腰，一次又一次去顶他能顶并想顶的那个地方。每次一顶下身就更加兴奋和快乐，紧绷的满是肌rou的臀在前方女孩柔软的身体后后方坚硬的椅子之间来回活动，仿佛是天生就知道怎么做，他马上就习惯了这个节奏并为之感到愉快，甚至想要遵循本能想要再快一点。

    “慢，慢一点。”余允带点哭腔的呻吟打消了他继续进攻的计划。

    “好。”下身依旧在刺激着身上这个性感又可爱的小姑娘，时不时享受下她有点压抑的呻吟。原闻抽空去照顾自己左手里的小东西了，嗯，不对，不小，至少隔着衣服看不出来，刚刚，也只隐约看到了一条沟的形状。想到这，他忍不住抬手去解余允胸前的扣子。在黑色的线衫里，他看见了一对自然地、乖乖呆在胸衣里的雪白的乳，可爱又诱人，他的唇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

    余允感受自己的扣子被解开，她感到更加兴奋，她看见他的头逐渐靠近胸前，心跳很快，温度很高，下身酸软难耐——这家伙的注意力被胸吸引走了，下身的动作都不够给力了。

    不管了。

    余允本能又绝对地接管了这场性和爱不明的纠缠，一手按住原闻的肩，一手按住原闻的额头，迫使他抬起头来，并用他薄而柔软的双唇以及甜津的舌头款待了自己这压抑了许久的情思和初次燃起的爱欲。他们好像在互相学习接吻，又在互相学习如何用下身的动作愉悦对方和自己。

    摩擦是最初也是最好的性技巧，甚至单凭摩擦就能达到欲望的终端。

    当然这份摩擦隔着一些异物，加了一些液体和温度，还有力度和规律而激烈的活动，余允在体会，腰在扭动，他的舌越吸越紧，快要吞掉自己的整张口，胸前的手也开始紧缩，又爽又痛。她的腰又往前和往下压去了，下体紧压着他的，前后扭动，不带停歇，紧紧地、热烈地不停地摩擦。“好舒服”她在他耳边说，“要死了。”她紧紧收了收自己的小腹，“要死了”，原闻也开始用力，“啊……”，他喊出了声。两人的下身都有暖流涌出，随后是松弛的身躯和沉重粗喘的呼吸。

    “你射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