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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证，“是这样的吗，师姐？”

“咳。这个疼与不疼也是因人而异的，好了我这也快处理好了，师妹你去把这盆水拿去倒了吧。”

苏琇莹听话地端着水盆出去了，蕙娘十分羡慕地对王姝说：“你们姐妹的关系可真好。”

王姝冲她一抿嘴，“以后我们也会这样的。”

第二天，再上路时蕙娘和王姝共乘了一匹马，说起来王姝真的很欣赏蕙娘的性格，如果说苏琇莹是一朵娇弱的牡丹的话，蕙娘就是一颗坚韧的蒲草，看似平凡却可对抗狂风暴雨，山洪地震，只要汲取到足够多的养料，便能够茁壮成长，

想来日后有了蕙娘的陪伴，苏琇莹也可以变得越来越坚强吧？

过了差不多五六天，蕙娘腿上的伤口差不多好了，她便开始继续单独骑马，不过这次她不像先前那么执着，一旦出现了身体不适，她便会跟王姝说一声。

在路过城镇时，王姝特地进去给蕙娘买了一块面纱和佩剑，还拿了一套衣服给她。陆承之的几位侍从都是武艺高超的高手，其中不乏有善于用剑的。王姝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以自己武艺不精为借口，请求陆承之能够让手下的人教蕙娘几招。

大概是深知个人能力的重要性，蕙娘学得十分认真，而且她在这个方面颇有悟性，虽然才学了几天不存在什么一点就透，但是起码在拔剑方面她做的就比自己和苏琇莹好很多，让人一看就觉得特别有范，反正糊弄人应该是够用了。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风景，大家除了闲聊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方式，偶尔路过一些城镇会进去补给，不过那些城市远不如苏州繁华，逛来逛去也是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一间间房子排在一起而已，而且越往南，周遭的村落就越多。

岭南是西夏南方最大的城镇，周遭起码有数百个小村落存在，而王姝她们也是必然会路过这些村庄，因为到了最后，找不到城镇和驿站，他们都是靠在这些村落里补给的。

在行进了半个月后，他们一行人已经走进了真正意义上的荒郊野岭，经常走了一整天都遇不上一户人家，好在他们也有提前准备，带上了充足的粮食，而且野外最不缺的就是野味，每天她们都能吃到新鲜的烧烤，比如烤野兔、烤鱼等等。

虽然兔兔很可爱，但味道的确也很不错。

在走了三天没有碰到人家，眼看着干粮快要吃完时，他们终于看到了在远处看到了几缕炊烟，陆承之手下一位叫刘聪的男子观察一番后回来禀报说：“公子，前方有个村子。”

陆承之策马上前眺望一番，“那么我们就去村子里补给吧。”

这就是个非常普通的村子，里面大约有七八十户人家，这已经算是规模很大的村子了，只是奇怪的是，现在明明是正午，应该是家家户户生火做饭的时候，但是当大家来到村口时，缺发现四周寂静无声，就像是没有人似的。

苏琇莹四处张望一番后，倍感奇怪地问：“怎么没有人啊？”

“大概是要有事吧。”众人纷纷下马，王姝走到周围看了一圈，发现在前面的院子门口蹲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在啃大饼。

王姝和蕙娘一同走到小姑娘面前，摆出生平最和蔼的表情，“小meimei，你家大人去哪儿了？”

小女孩一边啃大饼一边回答说道：“我爹我娘都跟着族长伯伯去祠堂了。”

“现在去祠堂做什么？”蕙娘疑惑地问：“这也没到祭拜的日子呀。”

小女孩并没有搭理她，王姝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之前没吃完就的几块糕点，扒开牛皮纸把糕点放在小女孩面前晃了晃：“小meimei，回答jiejie的问题，jiejie就把这个好吃的给你好不好？”

这个年纪的孩子怎么可能经受得住美食的诱惑，她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说了，“因为三叔家的jiejie跟村东的牛旺哥私奔了，所以族长要罚他们，全村的人都去了。”

“你们村祠堂在哪里？”

小女孩指了一个方向。

二人打听完消息，便回到了人群里，陆承之问她们是什么情况，王姝没有开腔，事蕙娘简要地将问题说了一下。

苏琇莹听了很是担忧的样子，“私奔的话……会怎么样啊？”

陆承之面露不忍，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也差不多搞清楚苏琇莹的性格，单纯善良，可以说从小成长的环境，导致她对这个世道没有一个清楚的认识，而是存在着一些幼稚的幻想。

但陆承之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因为在苏琇莹的认识里，这个世界是非常美好的，而他却是也非常向往苏琇莹眼中的世界，但是现实面目却是丑陋的，在这些消息闭塞的村子里，族长便是一切，一旦出现私奔这种情况男方还好说毕竟还要延续香火，但是女方铁定是活不下去的，他不愿意将这丑陋的事实告诉苏琇莹，只能含糊不清地说：“应该是要被罚在祠堂闭门思过的吧。”

“啊？”苏琇莹语气里带着同情，“那真的好惨呀。”

众人也都知道陆承之的想法，也不愿意破坏他的计划，纷纷保持沉默。

在这之中只有王姝发表了不同的声音：“并不是你想的这样，在江湖的以外的地方，人们对女性的要求是异常苛刻的，私奔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那个女孩子很有可能会死，”

解释完，王姝对上了陆承之的视线，她坦然地说：“我师父派我二人下山，便是让我们感受人间百味，很感谢陆公子能够为我师妹着想，但这样并不是一个好方法，她迟早有一天还是要认清这个事实的。”

陆承之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王姝的做法才是正确的，“抱歉，是我冒昧了。”

“没关系，你也是好心。”

苏琇莹仍未从王姝刚才说的消息里反应过来，一听到这个女孩子可能会死，她的脑海里便出现了之前杏李死时的样子，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把一旁的蕙娘给吓了一跳。

“顾盼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苏琇莹紧紧地抓住了蕙娘的手，“蕙娘jiejie，师姐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女孩子真的会死吗？”

“你先冷静点，其实也不一定？”

苏琇莹听出了蕙娘语气中的不确定，她又看了看其余人的表情，立刻明白了真相。“我们没办法做点什么吗？”

陆承之正想安慰苏琇莹几句，这种陋习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西夏的各个角落里，可是宗法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想要解决它绝非是朝夕便能处理好的事。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王姝回了一句说：“好啊，我们去看看。”

“真的吗！”

“嗯，我们走吧。”

“好！”

苏琇莹生怕去晚了，拎起裙摆便朝着王姝指向的方向跑去，蕙娘紧随其后。陆